冬冰猝不及防,脸上被秦淑芬扇了几个大耳光,他强忍怒火,“阿姨,你口口声声说我祸害香儿,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请你明说吧!”
秦淑芬如同一个乡下泼妇,她怒气冲冲,“你是一个贫穷的乡巴佬,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然而我们的香儿是千金之躯,名门之后。”
秦淑芬双手插在两腰上,活脱脱一个母夜叉,“香儿是皇家贵胄,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你根本不配与她做朋友,更不配喜欢她。”
冬冰如同跌进了万丈深渊,他原来也没有想到心语会有如此煊赫的家世,她爷爷是威震四海的老将军,她父亲是青龙省的一把手。
冬冰心里仔细琢磨,自己的确不配与星语交往,更不配成为她的心上人。可是自己喜欢星语是发自肺腑的痴迷,并非是为了她家煊赫的家势。
“阿姨,我俩惺惺相惜,情同手足,我的心里只有她,她的心里也只有我,难道我们真心相爱也算犯错吗?”
秦淑芬再也没有上层社会的高雅,如同一只发狂的母老虎,她破口大骂,“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王八羔子!你亲近香儿就是为了攀龙附凤,就是为了麻雀变凤凰!”
冬冰仔细一想,星语突然犯病肯定是受了秦淑芬的刺激,听到了秦淑芬的指责,才会忽然晕厥了过去。
他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是他不跟星语交往,不来陪星语过生日,或许星语就不会犯病,就不会生命垂危。
秦淑芬指着冬冰的鼻子,气势汹汹,“你以后要是再胆敢与星语交往,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生不如死!你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冬冰回想起与星语相处的一幕幕往事,他的心里又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力量,“阿姨,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和卑鄙无耻,我喜欢香儿并非是看上了她煊赫的家势,而是喜欢她的天真善良,喜欢她的纯洁无瑕!”
秦淑芬气得咬牙切齿,“臭乡巴佬!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朋友喜欢平起平坐,你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乡巴佬,一个一身臭气熏天的穷光蛋!然而我们家香儿贵为公主,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你有资格喜欢她吗?”
冬冰横下心来,“阿姨,你又不是香儿的亲娘,也没有权力对我横加指责,我就是要与香儿在一起,要爱她一万年,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淑芬气得哇哇怪叫,“小王八羔子,连你一个乡巴佬也敢刁难我!我非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心狼手辣。”
秦淑芬如同一只疯狗,她张牙舞爪朝冬冰扑了过来,伸手就挠向冬冰的脸庞,“臭王八蛋,我非把你撕成粉沫,非把你碎尸万段!”
冬冰忍无可忍,他随手抓住秦淑芬的两腕,稍微一用力,秦淑芬痛得哎哟、哎哟真叫唤,嘴里骂个不停,“臭乡巴佬,你再不放开老娘,老娘就要告你一个猥亵罪,让你把牢底坐穿。”
冬冰松开双手,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液,“念在你是星语的后娘,我不想与你为难,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请你以后少管闲事,否则我毫不留情。”
秦淑芬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满脸垂头丧气,她本以为冬冰就是一个软柿子,随便一吓唬,便可以随意捏住手心里。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乡巴佬是块硬骨头,就是一头倔驴,不但不听她的劝告,还敢和她动手动脚!
“臭乡巴佬,你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冬冰毫不畏惧,“阿姨,你有什么阴谍诡计,尽量施展出来吧!我恭候到底!”
冬冰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大步跨下天台,回到了手术室门口。
刘大海凝视着冬冰,“臭小子,秦姨对你说什么啦?”
冬冰若无其事,“她让我照顾好香儿,还夸奖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孩。”
蓦地,手术室大门上的警示灯暗了下去,只听到咣当一声,大门缓缓开启,周院长和几名医护人员走了出来。
刘小山迎了上去,“周院长,我女儿怎么样了?”
周院长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他一脑惶恐不安,“刘老将军,香儿的心脏已经严重?疡,需要马上结她做修朴手术,可是……”
刘大海摆了摆手,“别再废话连篇了!你们赶紧给她做手术吧!”
周院长仰头长叹,“可是我们联系了整个华夏大医院,都没有找到能与香儿配对成型的心脏,你们还是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她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
刘小山悲痛欲绝,“我是他的父亲,我俩的心脏总该频率一致了吧!”
周院长摇了摇头,“我们这里有你们刘氏家族的健康检查记录,你女儿的心脏天下独有,根本很难找到配对成型的心脏。你们赶紧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冬冰蓦然冲进手术室,只见星语身上盖着一床雪白的纱巾,她双眼紧闭,脸上如同飘落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白得耀眼。
冬冰紧紧地抓住她的右腕,他声嘶力竭,泪如泉涌,“香儿!你快醒醒!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曾经在木棉花树下的约定了吗?十年后你就要当我的新娘,就要与我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咱们就要白首不离,同生共死!”
刘小山更是悲从中来,他号啕大哭,“爸爸的好香儿,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舍得离开老爸!你赶紧睁开眼睛吧!以后老爸天天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