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虽然脸红心跳,可是当她看到冬冰一身的伤疤,她又心若止水。
她在心中暗暗告诚自己,千万不能胡思乱想,现在冬冰是病人,她是医生。
星语轻轻撕下冬冰胸前的胶布,并小心翼翼取下粘贴在冬冰伤口四周的纱布。
虽然冬冰胸膛周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可依然掩盖不了他强悍结实的胸肌。一块块发达剽悍的肌肉布满了冬冰的胸部。
冬冰的两膀更是圆阔粗壮,一看就是全身充满了力量的山里汉子。
看着冬冰强壮的体魄,星语的心再一次砰砰乱跳,全身的血液又在剧烈沸腾,似乎有一股烈火在燃烧着她。
过了十多分钟,他为冬冰涂完了全身的伤口。“可以了,我的小妖兽。”
冬冰如同得到了特赦令,慌忙快速利索穿好了衣服。可是下面的帐篷依然被撑得老高,没有一丝撤帐收兵的前兆。
星语脸若桃花,“身体已经受伤了,还如此不老实,果不其然还真是一只妖兽。”
冬冰被羞得无地自容,“它要不老实,要撑帐篷,也怪不得我嘛!我可不想这样!”
冬冰跑到宿舍外面,拧开水龙头,让冷水在头上浇了一个透心凉。
星语紧紧跟了出来,“冬冰,可千万别让冷水淋到了伤口!”
星语找来冬冰自己的洗头膏和毛巾,“你笨手笨脚的,我真怕你弄到了伤口,还是姐姐来帮你洗吧!”
星语如同一个温柔负责的洗头师,十指轻轻在冬冰的发丝间穿梭,搓揉着他的头皮。
冬冰尽情享受着温柔的抚摸,除了他的母亲以外,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洗头。
星语经过快半个小时的努力,总算帮冬冰洗干净了头发,“冰冰,为了防止伤口再次感染,这两天你就别洗澡了,如果要洗头,就叫我帮忙。”
冬冰下面的帐篷已经鸣金收兵,偃旗息鼓,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战鼓擂鸣。
他对星语更加感激和钦佩,她真像他的亲姐姐,对姐姐还会胡思乱想,那么他就真是一只令人恶心的妖兽。
“冬冰,天已经快黑了,咱俩到河边散步,顺便演练一番小提琴。”
冬冰听到星语要到河畔演奏小提琴,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由于学习紧张,他已经好久没有拉过小提琴了。
可是冬冰又害怕李老师来查房,万一发现他不在宿舍里,又会惩罚他。
星语信誓旦旦,“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李老师来查岗,就说我陪你上医院买药去了,她也不会为难咱们。”
冬冰拍手称快,“还是姐姐你最有办法,任何再困难的事情,到了你面前都会迎刃而解。没有你解决不了的困难。”
星语咯咯娇笑,“因而你以后可千万别对我耍心眼,你才一抬腿,我就知道你要撒尿。”
冬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是在绕着弯儿污辱我,骂我是条狗。”
星语咯咯娇笑,“本身你就是一条大狼狗,成天只知道吃肉啃骨头,见到素菜闻都不想闻一下。”
冬冰张开大嘴,故意吓唬星语,逗她开心。“现在我就吃了你,让你也尝尝我的尖牙利齿。”
星语撒腿就跑,“在学校大门外面等我,我去拿小提琴。”
冬冰来到门卫值班室,李大伯一脸和蔼可亲,“冬冰,天都快黑了,还要去哪里?”
冬冰郎声道,“我去医院开点药,很快就回来了。”
李大伯大惑不解,“学校不是有校医吗?怎么还要到外面去买药?”
冬冰正不知道该怎么向李大伯解释,星语抱着小提琴来到了面前,“大伯,冬冰要买的那种药,校医室已经卖空了。所以我们才到镇里去买。”
李大伯大手一挥,“快去快回,否则过了十点,我关了大门,你俩就进不来了。”
两人答应了一声,手牵着手来到了青龙河畔。小河静静流淌向远方,两岸杨柳依依。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星语,我演唱一首巜校园深处有位腼腆的女孩》,你用小提琴为我伴奏。”
虽着前奏的响起,冬冰高亢的歌声穿过杨柳,飘过小河,沖破云层,回荡在半空:
多少次我徘徊在你旁边,
对你要说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
经常总会感到忐忑和不安,
因为你说过,
没有知识就没有美好的明天!
多少回想约你出来见一面,
对你的思念已没法等到明天,
时刻总被功课、试卷去替换,
因为你说过,
我们的爱情在明天,
青春一去就不会再出现!
多少封情书写了一遍又一遍,
对你想说的话就在信里面,
可是仍然不敢走到你面前,
常常总被眼泪去清算,
因为你说过,
誓言不必挂嘴边,
我们的爱情在明天……
啪啪啪……星语不断拍着小巴掌,“冰冰,你唱得太棒了M趿醯禄,将来你一定能成为一名歌唱家。”
冬冰谦虚一笑,因为你的伴奏拉得好,我才发挥出了我唱歌的潜力。
冬冰的确是块唱歌的好材料,父母为他孕育了百灵鸟一般的好嗓子,声音高亢而又不显得沉闷,圆润而又充满活力。他不但是县里的唱歌冠军,还拿过几次省里颁发的银奖。
“星语,现在轮到我来为你伴奏了!”
冬冰接过小提琴,伴随着音乐声的响起,星语唱了一首《同桌的你》,柔美而甜蜜的声音响透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