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冰看着虎视眈眈的眼镜王蛇,知道这种蛇不但凶猛异常,而且奇毒无比,只要被它咬了一口,十死无生。
他悄悄地从背篓里摸出锋利的砍刀,身体向左移动动了一下,以防止眼镜王蛇的正面攻击。可是他刚挪动,眼镜王蛇也跟着扭转了身体,始终把三角形的大脑袋对准了他。
冬冰动,眼镜王蛇也跟着动,他停止不动,眼镜王蛇也停在树枝上,睁着一双幽绿的眼睛怒视着他。
冬冰明白来者不是等闲之辈,要是一击不中它的要害,他就会命丧深山。成为它的口下冤魂。
蓦地,他挥起砍刀,快若电光石火一刀扫向眼镜王蛇的脖颈,只见一团血雾喷洒在枝叶上面,叶子树枝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眼镜王蛇已经被砍断的头和身子,扑通一声掉下了万丈深渊。
冬冰暗自可惜了这味道鲜美的蛇肉,要是在平地,他可以轻而易举就制服眼镜王蛇,更不会浪费了肉嫩味美的佳肴。
收拾了眠镜王蛇,他又小心谨慎在树权间,来回采摘着嫩绿绿的新芽。经过几个小时的辛勤努力,他总算是把新芽装满了背篓。
他小心翼翼滑下古树,双手握住野葛藤,两脚紧登崖壁,快速利索攀爬到了山顶。
星语看着冬冰安然无恙登上了山顶,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她接下冬冰背上的竹篓,帮他解下身上的葛藤。一下扑进冬冰的胸怀。
“从你下去,我的一颗小心脏就在怦怦乱跳,让我为你担心了大半天。”
冬冰在她晶莹剔透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谢谢你为我担忧受怕,但只要能让你开心,就是上刀山火海,我也愿意为你去做。”
李半仙阴阳怪气咳嗽了几声,戏谑道,“小两口要秀恩爱,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别把我当成空气,更不要在我这个孤老婆子面前撒狗粮。我虽然年近古稀,但还是会吃醋!”
星语慌忙一把推开冬冰,“李奶奶,我是太激动了,才忍不住拥抱他一下。要是你真吃醋的话,让我也来抱抱你。”
星语说着,一下紧紧抱住了李半仙,李半仙乐得笑开了花。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个女孩愿意搂抱她,也是她与恋人分手四十多年后,再一次有人拥抱了她。
她亨受到了从未享受过的天伦之乐,难怪秋菊会认她为干闺女,还像亲女儿一样疼爱她。
如此乖巧懂事的好姑娘,谁见了也会把她当成宝。
李半仙双手轻轻拍打着星语纤巧的小脊背,嘴里喃喃自语。
“年轻就是好,美丽又窈窕,早晨没烦恼,夜里好睡觉。时光似流水,转眼白头老。回想年当年俏,泪流知多少。”
过了大半天,李半仙才推开了怀里的星语,“你真是一个开心果,连我这个数十年没有笑过一次的老婆子,都被你逗乐了,如同喝了蜜饯一样,心里感觉甜蜜而又醉人。”
星语“噗嗤”一笑,“要是李奶奶高兴,我以后就经常来看看你。”
李奶奶哈哈大笑,“你们小俩口如同神仙伴侣,真让我这个孤老婆子羡慕。”
星语被羞得低下了头,暗自骂道,“你这个疯老婆子,就是会说一些风言风语,你个老不正经的老妖婆,诅咒你一辈子打单身。”
星语心里在恼恨李半仙,可是脸上仍然笑靥如花,一副童叟无欺的天真无邪。
李半仙带着他俩,来到一个用筒易树枝搭成的窝棚里。里面有一个用石头垒成的灶台,还有几个用藤条编成的簸萁。灶台的上面放着一块只要两厘米厚的薄石板。这就是李半仙加工茶叶的地方。
李半仙指着灶台说,“冬冰,去拾掇一些干树枝回来,这茶叶还得炒熟了,然后晾干,才能使味道更鲜美。”
冬冰来到窝棚外面,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捡回来了一大捆枯树枝。他把一些树枝塞进炉灶,用火机给点燃了。
李半仙把鲜嫩的茶芽,抓了一些放到己经烧烫的石板上面,双手不停来回搅拌。
窝棚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芳香,三人如同喝进了琼浆玉液。全身充满了力量,再也感不到一丝疲惫和倦怠。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李半仙把已经炒熟的茶叶,放到另一片石板上,双手用力不停搓揉,直到把茶叶揉出汁液为止。然后又叫冬冰把揉好的茶叶,裝进簸箕里,拿到外面阳光充足的地方去晾晒。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李半仙总算加工好了茶叶。她语重心长说,“要制得好茶叶,炒茶是关键,时间短了茶叶没熟透,就会喝着有苦涩感。时间太长了就会炒煳了嫩叶,喝着会有煳焦味。”
“至于揉茶,就是为了把它的苦汁挤出一些,喝了更会感到香甜醉人。”
冬冰暗自佩服李半仙,无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称她仙人也不为过。
“师傅,你和星语在窝棚里休息一会儿,我带上黑子去打只野兔来做午饭。”
星语柔声说,“我也要与你一起去!我要亲眼目睹你是如何抓到兔子。”
他俩带着黑子走进了莽莽无边的原始森林。
蓦地,星语看到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在她面前蹦来跳去,一点也不害怕生人。
星语伸出双手,快若闪电向松鼠扑了上去,松鼠没抓到,扑通一声,她跌进了一个两三米深的一个坑洞里。
洞口长满了荆棘,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洞底铺着厚实的的枯草,她似乎听到“汪呜!汪呜!”好像是小狗崽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