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冰再也忍受不了郝青受的羞辱,他把全身的力量运到两腿,必须摆脱两个黑衣保安的掌控。
蓦地,他大喝一声,“王八蛋,你们全去死吧!”
冬冰犹如一条疯狂的野兽,从地上猛然站直了身子,他的额头不小心撞在了黑衣人的铁棒上,被划破了一个长长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鲜血顺着脸庞流到天蓝色的校服上。
两名黑衣汉子怕他伤到郝青受,紧紧扭住他的手腕。
郝青受吓得面色苍白,“乡巴佬,你是疯了吗?这可是你自己撞上铁棒,就是把你撞死了,也怪不了别人。”
冬冰如同变成了一个血人,满脸和周身全部沾满了殷红的鲜血,“郝青受,只要我不死,我就要把你丢进油锅,让你下地狱!”
豪青受毒打虐待过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从未见过像冬冰这样刚强的硬汉。“乡巴佬,我佩服你是个锃锃铁骨,我也不再为难你。但是请你记住,咱们男人之间的事,不要让女人进来搅浑水。”
冬冰明白,郝青受是害怕星语来找他的麻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你对我的羞辱,我一定要以牙还牙,让你千万倍还回来。”
郝青受心想,只要这个乡巴佬不去找星语帮忙,谅他这条小虾米也翻不起大波浪。“小王八蛋,别说十年,就是一百年之后,我也会等着你暴风骤雨般的报复。”
冬冰额头上的鲜血,顺着两腮流进了他的嘴里,只感到又苦又咸,他咕噜一声,把鲜血吞进了肚里。
郝青受熊爪一样的大手朝黑衣人挥了一下,“把这个乡巴佬送出山庄,别让他在这里污浊了空气。”
两个黑衣汉子架着冬冰,快步走出了别墅,他们把冬冰推上一辆皮卡车的小货厢,车子一溜烟驶出了避暑山庄。
冬冰背靠着车厢,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车厢里。
黑衣人把皮卡车停靠在公路旁,他们走出驾驶室,把冬冰从车厢里拖出来,扔在了公路旁边。“臭小子,是死是活,全靠你的造化!”
两名黑衣人头也不回,调转车头,风驰电掣驶离了昏迷不醒的冬冰。
星语昨天晚上就没有看到冬冰,她询问了几位男生,都说不知道冬冰的下落。
她天刚破晓,就起来到学校四周寻找冬冰,她仔细搜索了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仍然毫无一点线索。
她最担心冬冰会遭到郝青受的报复,郝青受是个口是心非的卑鄙小人,虽然他前几天跪地求饶,承诺不再欺负冬冰。可是他的话如同放屁,让人难以捉摸。
星语骑上冬冰的自行车,沿着学校附近的公路,向避暑山庄缓缓骑了过去。
蓦地,她隐约看到公路旁边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她停稳自行车,壮了壮胆,走近仔细一看,顿时花容失色。
她弯腰把冬冰扶坐到草坪上,声音悲咽,泪如雨下,“冰冰,快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冬冰由于失血过多,已经不省人事,根本听不到星语的呼唤。
星语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鼻子,呼吸仍然规律有致,“冰冰,你快醒醒!我是你的好妹妹星语……”
她呼唤了十多分钟,冬冰仍然双眼紧闭,如同一个嗜睡的婴儿,外界的一切干扰都惊醒不了他沉沉的梦境。
她蹲下身,双手把冬冰揽在背上,向医院狂奔而去。
星语平素扛上二三十斤的大米,都觉得沉重不堪,可是现在她竟然背上一百多斤的冬冰,也觉得轻如鸿毛。
她心里默默祈祷,“冰冰,你一定要坚持住!绝不能离我而去!否则我轻饶不了你。”
她如同一阵旋风,几分钟的功夫便背着冬冰跑进了医院,嘴里大声喊着:
“医生,快来救人!他伤得很严重,都已经晕过去了!”
两名医生把冬冰从星语的背上抱了下来,快速走进了急救室。
星语跟了上去,“医生,请你们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救活他!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一名年轻的女医生走了过来,“小姑娘,你的男朋友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你看他呼吸匀称,脉搏正常。只是由于他流血过多,才会暂时昏迷不醒。”
星语拉住女医生的手,“阿姨,我求你们想方设法治好他,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让他完全康复。请你们用最好的药,找最优秀的医生!”
女医生抿嘴一笑,“姑娘,他真是你的心上人吗?”
星语点了点头,“我不能没有他!求你们千万百计救活他,他就是我的全部。”
女医生握了一下星语的纤纤玉手,“姑娘,我们保准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白马王子。”
女医生说着快步走进了急救室,咣当一声关上了铁门。
星语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急救室的门前走来走去,不时把耳朵贴在大门上,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除了耳膜的嗡嗡声,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度时如年,真希望自己变成一只小蚊子,从狭小的门缝里钻进去,守护在冬冰的身边。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敞开,几名医生和护士款款而出。星语如同度过了两个世纪一样漫长,“医生,他怎么样了?”
女医生和蔼可亲,“你的心上人已经安然无恙,我们为他输了一千毫升血液,并缝好了他额头上的伤口,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
冬冰躺在一架手术车上,一名男医生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