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运铎疑惑的向王永平问道“王旅长,那我下一步的布置,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你觉得是不是需要作出调整?我跟定国公和陆参谋长汇报时,定国公也同意这样部署,难道是定国公没发现我计划的漏洞?这不应该啊?”
王永平微笑道“老弟,你难道忘了开国先皇陛下的那句话么?”
“啊?那句话?”
“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朱运铎恍然大悟,原来这计划上的漏洞,是给哈斯巴人的香饵!不管哈斯巴人从这长达三百里的战线上哪一个点下手,都会被一步步引到报捷村或定军村两地,即便战事失利,也可以把哈斯巴人引诱到饮马河北岸新建的堡寨或者金沙堡,或者直接调整计划,在纠缠住哈斯巴主力的同时,派出骑兵突入哈斯巴国境更深处,进行破袭,这是朱运铎没有想到的,但是在作战的过程中,他一直十分重视敌人!
朱运铎深深的向王永平行了个礼,口中道“多谢王旅长提点,运铎受益良多,今后一定戒骄戒躁,将未谋胜,先谋败这句话贯彻到今后的军旅生涯中!”
王永平哈哈笑道“运铎,你不是个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官迷,也不是个只知道冲锋陷阵的莽夫,你是帝国陆军骑兵部队的骄傲!这一点,我和定国公以及陆参谋长的看法一致,只是让你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思想上就从一个在军马场养老的老上尉,转变成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优秀高级军官,确实有些难为你!定国公有意培养你,陆参谋长也十分看好你的发展,二位长官甚至联名向陛下推荐你,推荐你来做这个陆军侦察兵学校的校长。接下来的战事,你要小心一些,谨慎一些,不要出什么纰漏,虽说对成立侦察兵学校和让你来做这个校长不会有影响,但是小心无大错,尤其是对付哈斯巴人这种作战风格。”
朱运铎点头道“运铎明白!”
“好了,一切都在定国公掌控之中,运铎不要太紧张!我年长你几岁,以后我们兄弟相称,将来你去侦察兵学校,给我多留几个好苗子,我就太谢谢你了。”
朱运铎连忙一口答应下来,二人又凑在桌子前研究地图和战局。
天色渐渐发白,王永平看着脸上显现出疲态的朱运铎,劝他先去休息一会儿,朱运铎也不推辞,跟着一名勤务兵,去休息了。
王永平的一番话对朱运铎影响很大,他躺在行军床上,不断的思考,审视自己这几个月组建侦察兵部队,率领部队训练,以及进入哈斯巴境内作战的点滴,审视自己思想上的变化,想着想着,沉沉的睡去!
鸡叫三遍,夏无忌看着已经集合的哈斯巴勇士们,沉默的翻身上马,用手上的马鞭向西方一指,作为前锋的两个千人队,在千夫长的带领下催动马匹,向着西方奔腾而去。
黑石城距离边境近千里,以哈斯巴人的行动速度,每天前进一百五十里不是问题,夏无忌派了两个千人队前出十里,侦察警戒,手下的千夫长们不是很理解夏无忌的做法,毕竟是在自己的国境内,沿途有自己村子,何必前出侦察警戒呢?
很多千夫长认为,这是夏无忌作为哈斯巴国大将军的一种排场,如果是自己当了大将军,可能排场还会更大一些。
长达数里的行军队伍轰隆隆奔驰在哈斯巴国境内,一路上穿越森林河流、山丘荒原,夏无忌看着这莽莽的森林和山丘,心里对这片土地越发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愫,夏无忌爱这这森林和山丘,也爱河流湖泊,他对这个年轻的国家的情感,远比对自己更深厚。
夏无忌的人生,可以说是与哈斯巴国一起成长起来的,三十年来,他跟随哈斯巴征战四方,是哈斯巴手中震慑各部的利剑,也是针对夏国劫掠的急先锋。
在哈斯巴手下,夏无忌成为了哈斯巴国的大将军,夏无忌这三十年来,享受了一个哈斯巴人能想象到的一切所谓的荣华富贵。
吃最好的羊肉、喝最好的美酒、拥有最好的女人、马匹、盔甲、刀剑等等等等所有一切能想到的,哈斯巴将所有能给夏无忌的都给了他,比给自己亲生儿子的还要多,还要好!
所有的部落头人都羡慕夏无忌,包括哈斯巴的三个儿子;所有的部落头人也都嫉妒夏无忌,同样也包括哈斯巴的三个儿子。所有人都认为,如果将夏无忌的统率的部队交给自己,自己一样能够取得那样的胜利,掳掠那么多的夏国奴隶。
曾经有人试图在酒宴上向夏无忌挑衅,讥讽他,嘲笑他,说他是狡猾的狐狸,从来不敢与敌人正面交锋,只会偷袭!这个嘲讽夏无忌的人,被夏无忌的亲卫队长一刀剁掉了一条胳膊,一拳打掉了嘴里一半的牙齿,顺手就割断了舌头。
从此以后,没人再公开的嘲笑夏无忌,只是在背后发些没用的牢骚。
夏无忌从来没解释过,他不需要解释,更不屑于解释。哈斯巴说他是天空上的雄鹰,而那些部落的头人,不过就是些山林中的野猪,最多也就是野狼狗熊之流,天空中的雄鹰,怎能与野猪狗熊为伍,更何况与之解释什么。
夏无忌对自己部落的百姓极好,成为大将军后,他的部落经过很多次兼并和扩充,已经成为仅次于哈斯巴本部的部落,在格节河圣水湖一带定居,夏无忌麾下还有两个游牧部落,占据着最好的牧场,让各部头人更是羡慕嫉妒。
每年的大集会,都有部落对此事表示不满,但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