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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人不见了?活活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夜叉说着气的跳了起来,把手边的杯子茶壶摔了一地。
那鬼狐门的弟子唯唯诺诺道:“启禀护法大人,属下们一百多号人沿着江面找了整整三天,上下一两百里范围内都搜遍了,还是……不见人影。”
夜叉气的一巴掌打了过去,怒骂道:“你娘的,一群废物。给我滚!”那弟子吓得连连称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一旁的周姓老者捋着胡须迟疑道:“或许这个人被江里的暗流卷到江底淹死了也说不准。”
鬼狐子坐在大堂正中央,脸色铁青的摇了摇头:“不,他没死,他一定没死,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接连三次都没能杀了此人。看来此人真是我鬼狐门的命中克星。”
“属下继续派人去查!”夜叉赶紧说道。
“别查了,你们查不到的。派人发下追杀令,凡是能提供那个黄月可靠行踪消息的赏银三千两,能抓到他的无论死活一律赏银五万两。”说完鬼狐子哀叹了一声走了出去。
又过了大约十日,金陵城城南外的一间小茶铺下。沈宏维和钟云两人各挑着一担柴火伪装成过路砍柴的樵夫在小茶铺下喝茶歇脚。
“沈师兄,咱们都喝了这些天的苦茶了,怎么还不见掌门过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再等等,说不定掌门为了隐藏行踪故意走了小路耽搁了时间。”
两人正谈话间,一个身披大衣头戴宽沿斗笠的人坐到了两人边上:“小二,再来壶茶!”
两人一听声音立刻大喜道:“掌门!”
黄月摘下斗笠长舒了口气道:“好在没太晚。”
沈宏维给黄月倒了杯茶道:“掌门一路上可曾听见什么风声?”
黄月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钟云摇头道:“鬼狐门放出了话,凡是提供掌门你行踪消息的赏银三千两,抓住人的赏银五万两不论死活。还把你的姓名、样貌长相、手使双剑这些特征也都传了出去。现在江南一带各个山头的草寇、漕运的水鬼、绿林的强人、各大镖局武行全都接到这个消息了,就连一些大的驿馆客栈都知道这事了。”
沈宏维跟着道:“掌门,人为财死,何况是五万两银子,恐怕现在各路人马都跃跃欲试想要对你下毒手了。依弟子见还是小心为上,从现在开始咱们都彻底乔装打扮一番把兵器收了,再改名换姓返回湖广。”
黄月默不作声,随后看着两人道:“你们听李林说了吗,鬼狐门这次杀了我三道宗和妙音宗多少兄弟姐妹。”
两人一听均是沉默了下来。
黄月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好了,之所以让你二人与我在此碰头,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回去传话给诸位兄弟姐妹,我黄月还活的好好呢,让他们不用为我担心。接下来你二人回湖广与其他人汇合,该怎么做我在给你和虹南子师妹两人的信件中早已说明了。”
“那掌门你呢?”沈宏维问道。
“我要去一个地方办一件事,不用为我担心。事不宜迟,你二人今日就动身吧!这里有三万两银子,你们拿回去给兄弟姐妹们每人一千两。牺牲的同门和妙音宗的姐妹若是能找到家人的,给他们家人也分上一千两。若还有剩余便留着做些善事吧!”黄月说着丢下一沓银票,拿起斗笠便要动身。
钟云立马喊道:“掌门,那我们何时在那里碰面?”
黄月驻足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动回头笑了笑:“你们回到湖广之后便知道了。”
望着黄月大踏步远去的身影,沈、钟二人心中不免一阵失落,只得收拾了行装黯然的离开了。
此时已时至冬季,黄月迎着北风徒步走着,眼神中透露的不再是失落、愁苦,而是坚毅和义无反顾。接连发生的惨剧,让黄月看着身边的同门挚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就连自己结发妻子也不省人事。然而这一次黄月已经没有了悲痛欲绝,心中的波澜起伏也已被磨平,有的只剩下一颗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
“若是当真要有人背起这些担子,让我一人独自承担吧!”黄月望着西边湖广的方向喃喃自语了一声,跟着斩钉截铁的消失在了寒风之中。
南昌府,敖府府宅内!
敖飞厉拿着一张信件读着读着便笑了出来,随后递给身旁的敖锦道:“爹,半个多月前鬼狐门在松江府的飞沙渡伏击了三道宗那伙人,全歼了三道宗和妙音宗,首恶之人是一个叫黄月的,眼下是生死不明。不过鬼狐子也发了五万两银子的追杀令,在整个江湖武林缉拿他。”
敖锦半眯着眼睛不加理会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整天念叨着三道宗。那帮武夫早已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眼下整个武林鬼狐门一家独大,你真正要提防的是鬼狐门。”
“爹,鬼狐门不过是咱们敖家的一条野狗,我让它咬谁它就得去要谁。想当初三道宗和圣明教在武林上是何等风光,眼下也成了冢中枯骨,他鬼狐门心里难道还没点数嘛。”敖飞厉一脸得意的回道。
“就怕哪天这疯狗真的疯了,反咬你一口。”敖锦说着闭起眼睛躺在长椅上侧睡了过去。
……
“小二住店,开一间上房!再端些酒菜来。”
“好嘞客官,一间上房,酒菜客官想吃点什么?”
“一只肥鸡、一盘豆腐、二斤高粱酒、一碗面,若是有牛肉也切些来。”
黄月走进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