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城跑了徒留张嫣脸红的站在原地,他这是什么意思?后面的诗句绝美,一瞬间她觉得心脏有点不受控制,但是,这是念给她的?还是在思念别人。
众人都是这般想法,李传地还在品味这诗,唯独李倪圣耐人寻味的看着走掉的李健城。
这个七弟根本就没出过宫,这诗能说别人?他就是喜欢搞怪,她算是有些了解这个人了。
李倪圣对张嫣轻声道:“嫣儿妹妹,真是抱歉,小妹胡闹你别介意。”
张嫣立刻回道:“三公主言重了,八公主厚爱,七殿下赠诗,如此佳句,小女子感激不尽。”
李倪圣笑了笑没在多说,这个张嫣也不是普通人。
就这样,林园诗会落下帷幕,李健城一直没有看到老九,李健城知道,九公主也是很少参加这种聚会的,女孩子家家的,混得老惨了,可能没有两套能出席的像样衣服,晚上的宴会不得不去,现在联谊穿一套衣服被人看出来,那多丢脸
,她又没有李健城这般厚脸皮,真的是老惨了。
李健城掉下鳄鱼的眼泪,回家午睡去了。
另一边的养心殿内,神景帝拿着皇子们写来的文章在阅读,看着这一篇篇文章神景帝龙颜大悦,夏柏涵静静的等在旁边。
神景帝非常高兴,他也非常奇怪,皇子们的文章他是有所了解的,一个人最难进步的就是境界。
这一次考核上来的文章让神景帝看到一种***似的进步。
文章中很多问题,都是神景多年执政才看到的端倪和方向。
例如这篇三公主李倪圣所说,新政科举考试,从原本经集论到自由策论所带来对仕人的影响,从大局上分析了很多神景所忽视的问题,让他茅舍顿开。
老六李传地这篇,说了一套对远近亲疏关系的策论,言明朝政的处理需要重点明确,这是老六的风格不出神景意料。
但这里有一句‘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么一句话,让神景特别的喜欢。
老大李仁坜最让神景意外,他表明,朝廷应该对‘士农工商’整个体系都要有新的认知,并提了一些建议,虽然在神景看来他的建议充满了个人主义的天真,但是这个大胆的想法确实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老九李伶圣的这篇也让神景非常喜欢,这篇文章详细阐述了,一般读书人和朝廷的思想隔离,这篇文章与老三所写相得益彰。
这些问题都是神景近二十年的执政才慢慢深刻体悟的感想却被皇子们一一写出,这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惊喜莫名。
老二李伏坘的文章,一向充满偏激,这一次却是出了新高度,他认为朝廷应该彻底摒弃腐朽的选取制度,制定全新的方法,旧症已坏就不该保留。
神景对此只是笑笑,除了这些比较突出的,老五李似均就连老四李代垵都有所出,最让神景苦笑不得的是老八李依圣也写了篇像模像样的文章。
这可是李依圣第一次规矩交的一篇让他满意的作业了。
这一次他心血来潮突然对皇子的考核,本以为会又是一场给自己找气受的事,却意外的让因为近日朝廷郁结的心情大为舒畅。
他是一个皇帝,一个明君。
一个君主所面对的问题,和一个皇子所面对的问题是不一样的。
神景帝在先皇成乐在世时,他就幻想过自己当皇帝,那时候他也是皇子,他明白皇子们想的什么,却不明白皇帝想的是什么。
成乐没有教过他一天怎么当皇帝,却还是选择了他。
他也不会教任何一个皇子怎么当皇帝,因为只有当了皇帝你才明白,皇权所面对的可怕。
神景自己的失败让他明白,他不能让皇子们失去对皇权的幻想,不能让他们在没做皇帝前,就失去了对皇权的敬畏。
没有对皇权有神圣向往的皇子也不会是他所考虑的对象。
神景放下这些文章,夏柏涵上前道:“陛下,这次考核诸皇子都积极响应,皆都写出了不错的文章,老臣以为陛下应该宽慰。”
“这一次却是叫朕大开眼界,夏先生教导有方,朕应当赏赐你。”
神景微笑着说道,他从文章中抽出一篇文章,接着道:“只是这篇由夏先生执笔的文章,却是真的叫朕大开眼界,诸皇子所写不过是结症,这篇导人之学才叫朕茅塞顿开,大有所获啊。只是未曾闻夏先生如此才学,怎么之前朕没有发现呢?”
神景帝疑惑的问道,可这在夏柏涵听来却绝不是什么疑惑了。
这是神景的质问,若他夏柏涵早有这般见识为何不早拿出来说,现在来教皇子,这不是拿他神景当反面教材卖弄吗?这就不是卖弄,是卖命了。
夏柏涵赶紧道:“陛下误会了,这篇文章虽然是臣执笔,却是七皇子李健城当庭与众皇子论述,老臣不过执笔而已,实乃七皇子所想。”
“老七?李健城,这都是他的论述?”神景是真的很意外,从他口气就能知道,这个老子,根本就不记得他有这个儿子,他方才也没有发现文章名目中漏了这么一位。
“确实如此,七皇子之论述,老臣以为皆乃大成之言,他言,天地大势之论老臣当时听来都是警世之言。颇为感触,并将其论述全然转乘陛下。”夏柏涵直言道。
“噢!”神景有些惊讶,他非常的了解夏柏涵这个人,这个老东西,若没有让他彻底折服,他是绝不可能当着他夸赞一个人的,即使是方镜儒都未曾获得过他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