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不明白因果的夏柏涵还在品味着这句话的道理,没有发现下面学生的小动作。
他思量了一番后说道:“此话虽然粗俗,倒也是透彻。常言道与其争辩,不如“争冠”,逞口舌之快不是君子所为。众皇子需要谨记,凡坏政之终端皆因争执而起。诸位都请座吧,开始今天的课业。”
众位皇子公主纷纷准备落座,刚刚还心有忐忑的燕王松了口气又听了夫子所讲,口快着说道:“对对,老师说的都对,本王与五弟也是这么想的。”
夫子听了点点头刚要坐下,可突然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燕王朱代垵,夫子的脸色变得有点差。
其他皇子也楞了楞,纷纷绷住脸色仿佛没事发生,包括李健城都憋得肚子难受,全都是因为刚刚李健城和八公主李依圣的事刚过去,这句‘对,对,都对’的话可是很寓意啊!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六皇子朱传地的心里只有一句猪队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好在夏夫子绷得住,他也不好在恼这燕王摆摆手让他坐下就过去了,咳嗽一声道:“已经耽误一些时间,一日之计在于晨,莫要在耽误了,开始课业吧。”
燕王这才颤颤的坐下,他旁边的李似均对他哈笑一声道:“五哥,颇为憨厚也。哈哈。”
燕王气得牙痒痒,这分明是在嘲笑他是笨蛋,但是刚刚惹恼了先生他也不敢造次,转过头反而瞪了李健城一眼。
李健城摇摇头关我什么事?转而看到了李依圣正趴在桌子上偷笑,估计是笑夫子被骂了笨蛋却言语不出,忽然又看到李健城在看她,反又气得小脸红红瞪着眼睛看他。
李健城一点都不怕这小丫头,他还冲对方吐吐舌头,气的小公主都要冒烟了。
一场插曲过去,课堂恢复平静,夫子在上面讲讲论语,又叫众人做文章。
因为大家年龄不同,学得也各有不同,这时候的授课除了列典宣科之外都各有外课。
李健城看了看屋外,天色还未发萌,这大曌国的皇子也不好当啊!
卯时就要开课就是早上五点钟,皇子们凌晨三点半就被宫女太监叫醒起床准备,四点就要到课堂,半个时辰要先自己复习功课等着先生来。
这简直没有人性啊!李健城看看后面的小十二、十三、十四,她们都六七岁,最小的十四趴在桌子上又不敢睡,眼泪汪汪的。
一直要到早上九点各皇子才能去吃早饭,所以下课后李健城就飞快的逃走了,为的就是避开八公主,他决定今天一整天都要避开这个小丫头。
李健城跑得飞快全无皇子仪态,气得八公主牙痒痒,她一下子扑到三公主怀里委屈道:“皇姐,那个臭七,欺负我。”
三公主微微笑了笑拍她的头道:“怎么说话呢,那是你七哥。”
八公主不依用头顶三公主,这时候李传地也过来了他哈哈笑道:“八妹,你不是一向都说自己很聪明吗,这回吃亏了吧。哈哈,快走快些回去,母后还等着我们用膳呢。这事儿我一定要告诉母后。哈哈。”
李依圣一听大叫不行,但是李传地可不听她的,就在旁边可乐的逗她,三公主看得也眉开眼笑,这个小妹因为最小一家子人都宠她可真是第一次吃亏呢。
“那,臭……七哥。”话说一半李依圣看到姐姐皱眉,并不敢触三公主的霉头,可她又很生气。
“他就是很奇怪,三姐六哥你们不知道,这七天他可是大不一样,成天贼眉鼠眼的盯着别人瞧,特别是三姐六哥,他天天观察你们,还有我,这可不正常了,他上课也不做文章,有时候还望着三姐发呆呢。”
三公主听了李依圣的话颇感无奈,这八丫头说话都口不择言了,自己坐在老七前面他自然看前面!
三公主明白过来,这臭丫头是在提醒自己,说别人不安好心。
可是三公主也想不出来老七能做什么,嫡系一脉他们自家根深蒂固;母亲是皇后,外公是户大学士,父皇对嫡系血脉的专宠也很明显,像李健城这种无根皇子没有可能威胁得到他们,除非还有推手。
可这种可能性也很小,毕竟李健城什么都没做,三公主想了想后说道:“小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七哥呢,被别人听到了还说你仗着母后宠爱不尊兄长呢。说人家,你还不是天天盯着你七哥,不然你怎么知道他在看什么呀。”
三公主说的严肃,可还是抱着李依圣帮她整理妆容,深刻了解大姐的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在乱说话了,也不敢争辩,只是乖乖道:“哦,我知道了。”
李传地待她们俩起来出了课殿,往外走了一会待侍卫宫女落得远了,他似思考了良久认真的对李倪圣道:“三姐,话说回来老七确实好像变了很多,以前的性格倒不是如此。”
三公主自然明白弟弟的意思,她看着路边开得正艳丽的花草树木道:“是呀,七弟的变化很多明眼人大家都能看到。以前他几乎不怎么与我等姐妹交流,行事也是谨慎,说起来即使是我现在回想也发现并不怎么了解七弟,今天观他和小妹说话,我也有些吃惊。”
李传地想了想笑着说道:“如今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三公主也回话道:“少了些沉闷,人也阳光了不少,我们因该和七弟多走动,父皇一直在说兄弟姐妹要和睦。”
李传地听了,向姐姐点了点头,李依圣看着姐姐哥哥说话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
三公主伸手拉过她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