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高级文明的战争>第44章儒之霸道四

“真正储备了大量粮食的产粮大户,地主官商们,也会出粮,使得粮食价格更低”。

“农民们出粮,是因为他们粮食保存手段有限,不如换钱实惠,而地主大户出粮,是因为粮食价格暴跌,讨实惠。”

“这个时候在原来赋税下凭勤劳累积出财富的农民,实际上已经受到了冲击,粮食大减价,使得这些用劳动和汗水换得粮食的农民,他们手里的粮食不值钱了,以前能卖五钱的粮食,现在只能卖一钱。”

“穷的百姓以前可以卖粮食看病,祭祖丧葬,现在只能卖田和卖儿女,因为粮食的价格大跌,其他物价却没有跌,他只会更穷。”

“随着大地主出粮,粮价会进一步下跌,这导致农民根本种不起田了,粮食价格已经跌到,干任何事赚的钱,都比在田里干活种粮得到得多,农民们会因此大量的卖田。”

“田地被卖出后,全都集中到了士绅阶层,他们没有那么多人手去种植,而此时农民因为卖田手里有了一笔钱,就会刺激市场,使得平时没有多少人买的,工具,油盐,布匹等经济作物大量出售,价值暴涨。”

“这个时候大户,地主,富商,官申,开始趋利,转而种植更多的经济作物。”

“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一旦遭遇灾患,必然饥荒,而一旦饥荒,失去田地的农民就没有任何抗击能力,拥有余粮的大户,地主,富商,官僚,不会轻易受到影响。”

“他们手里拥有大量的田地资产,此时的他们正需要人手,而现在的人只值一口饭钱,兼并了土地之后就是兼并人口。”

“从盲目减赋,不控制粮价开始,朝廷就彻底失去了‘以农为本’的国家根基,整个大曌,从田地,到农民在也不受朝廷控制。”

李健城一口长述完毕,从朝廷减赋开始到农民进一步失去田地的观点,是神景以前完全没有注意到的,而李健城接下来,就复述了朝廷从整体出发的另一个方面。

“以税治农,控制的是农民的稳定,而失去稳定,同时也就失去了对士商阶层第二,第三环发展的全面控制。”

第二轮的国力发展‘以农养商’字面意思虽然是这样,但实际上商业行为是天然的,农业增长了人口,人口自发的发展了商业。

商业活动是百姓的自发性活动,它是无形的,一种交易行为活动。而朝廷实际上只是以阶级、法律,让这层聚集在商人身上无形力量,变成了可以被第三环士人收割的效果,从而把握住了这股力量。”

“氏族大户,地主,官僚,上受朝廷之恩,下有富商依附,钱粮充足,统合称为士族阶层,他们享有权利不纳税,不交粮,他们拥有天然的能力去收割商农。”

“人口兼并的残酷更胜土地,它的本质就是该给什么人吃饭,也就是该让什么人活下来。得利者只需要可以帮他们创造财富的青壮,能给一口饭,绝不多给一滴粮,其他人自然沦为流民。”

(流民并不完全是指流浪汉,实际上在古代,打工族就是流民,凡是没有田地的,就保不住自己的口粮,随时都可能因为断粮而出现流动,和为了打工赚钱流动是一样的。)

“大量农民变成流民,朝廷人口流失,土地流失,自然无民耕种,以农为本的国家赋税随之低下崩溃,更加无力救灾。”

“而此时士农工商,皆以尝到减赋的甜头,减赋能降低农民的压力,刺激商业,而士族们也能感觉到没有什么钱比掠夺他人财产来得快,必然会要求、促使朝廷进一步减赋”。

“然而,该享受政策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了田,接连的削减农税,致使粮价更低,本来可以撑住的中产阶级也开始支撑不住,加入卖田卖人的行业,致使士人阶层兼并达到白热化,而一系列的连锁灾难也就发生了。”

李健城此刻完全讲述的是整个大曌的国情,这是他和灰烬意志一起分析了一晚上的最终版本。

“正如朝廷受灾三十年,最初的前五年,完全局限在大曌以北,朝廷最初治理方法是以南粮北调,方案实施后灾情在朝廷记载中,是被明显控制住了,而后朝廷也是为补偿调粮政策,对南北方向都消减了赋税。”

“就是这个举动开始,灾荒忽然就蔓延至西南,此后甚至越过数省,在南方深处腹县出现,到了现在神景十年到二十一年间,几乎全国各地方不连续的间断爆发,甚至出了隔壁县颗粒无收,连县却年年丰收的情况,这必然是人祸,而非是天灾。”

“从朝廷失去对粮食价格的控制,第二、第三环,也就是士商,兼并的收割事态就完全停不下来了,粮价低的地方是农民在卖粮,粮价高的地方,是大地主,士绅官僚在卖粮,高买低卖,无论吃得饱的农民,还是吃不饱的农民,都会失去自己的田地,房屋乃至他们自己。”

“这就是士商阶层全面失控的真实写照,士绅官僚们,会嗷嗷叫着要求朝廷继续消减赋税救民,因为减税就会推动农民消费,也确实短暂的救命了,但更多的是士商工三层阶级大繁荣。”

“这种繁荣的背后,是朝廷减赋出钱养活农民,农民在被大地主吞并,致使国家渐弱,农亦弱;藏富于民,实乃藏富于士。”

“在此过程里,官僚氏族,乃至整个士人阶层都沉寂在巨大的利益中无法自拔,甚至完全的影响了朝廷,因为士人是朝廷官员的组成,他们在整个过程中的变化,会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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