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说的极是,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赵煦微微一笑,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高氏安排刘婕妤给自己侍寝,绝非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什么算计在其中。
高氏从英宗、神宗、再到哲宗朝,历经三朝,经验极为老道,她不论做什么,都绝对有其用意。
赵煦不知道高氏到底在下什么棋,但他也不惧,见招拆招便是。
就在这时,赵煦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看向太皇太后高氏道:祖母,孙儿最近感到身体时常酸痛,太医说是因缺乏锻炼所引起。
因此孙儿想向祖母要个人,请祖母允准。
高氏有些惊疑,她这个亲孙子可是第一次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疑惑的道:官家想要谁?
回祖母,孙儿听小魏子说,他有一同乡,懂得一些强身健体之术。
因此孙儿想让他偶尔来宫里,孙儿也好学习一二。
此人是开封城外,禁军驻军步军都指挥使,萧策。
赵煦将眼中的思绪埋藏在心底,眼中没有丝毫的异样。
嗯?
是名武将?
高氏有些皱眉,要知道在宋朝,自从太祖立国之后。
一直都是文强武弱,赵煦想要亲近武将,高氏是不会允许的。
回禀祖母,是。
赵煦点头,继续道:孙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武将都是粗鄙之人。
孙儿召见他,只是看他有些用处,抬举他罢了。
高氏紧紧的盯着赵煦的眼睛,想要看出一丝不同来,但是赵煦依旧如往常一样。
嗯,哀家允了,官家的康健乃是大宋社稷安稳的关键。
不过需记住,武将不可太过于亲近就是。
若是文官的话高氏还有可能多留个心眼,或者直接拒绝。
但是对于武将,况且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步军都指挥使,她不会太过于在意。
毕竟,就算是他的儿子,一手促成变法的神宗皇帝,都未曾亲近过武将。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眼前的这个孙子,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赵煦,怎么可能如同赵家人一般。
好了,哀家乏了,该休息了。
高氏说着,将刘婕妤的手拉住,然后塞到赵煦的手中,道:你们一道回福宁殿去吧!
赵煦握住刘婕妤的手,道:祖母早点休息。
说完,赵煦拉着刘婕妤的手缓缓踏出了慈宁殿。
就在他踏出慈宁殿的那一刻,高氏对着李泰道:查一查那个萧策有什么背景没有,若只是一个单纯的武将,就让他明日去觐见官家。
高氏说完,被宫女搀扶着向寝室殿内行去。
高氏对于这个孙子还是很喜爱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一手将赵煦推上皇位。
只要赵煦不向权利伸手,一意复起新法,她就不会过多的去约束赵煦。
另外一边,刚刚行出慈宁殿的赵煦,心中有着一丝喜悦。
没想到高氏竟然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下来。
刚刚,他的内心还有些担忧,毕竟这个想法只是灵机一动。
并未深思熟虑,就脱口而出。
等回到福宁殿的时候,夜已经将深,月明星稀。
官家。
刘婕妤看着站立在窗户旁,盯着明月发呆的赵煦,微微出声。
嗯!
赵煦回过头来看向刘婕妤道:朕今夜可能不会那么快就寝,你要不还是回去休息吧!
刘婕妤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机会,好不容易能够侍寝皇帝。
官家这是要赶臣妾走吗?
太皇太后那里臣妾不好交代啊!
刘婕妤娇嗔起来,道:官家若是想做什么,臣妾陪着就是,不会打扰官家的。
说着,她将手搭上了赵煦的肩膀,还略有有些摩擦起来。
真够骚的。
赵煦内心自语一声,随即拉起她的手,嘴巴放到她的耳垂旁,一口热气呼出。
刘婕妤被这样一弄,有些面红耳赤起来,身体紧绷。
就在这时,赵煦淡然一笑,开口道:朕决定要做一件大事,你就留下来陪着朕吧!
刘婕妤脸色一变,有些大失所望,他以为官家这是要临幸自己了。
却看到赵煦缓缓的放下自己的手,走向一边的桌案旁。
桌案之上摆着一些宣纸,以及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赵煦提起笔来,就在宣纸上画起了东西。
刘婕妤连忙凑了上去,臣妾来给官家磨墨。
磨墨的同时,刘婕妤有些好奇的将目光投向宣纸之上,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线条。
她眉头紧皱,像是在寻找些什么,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官家,这不就是我们常用的桌子吗?
有什么好画的,这就是所谓的大事
刘婕妤有些发怨,嘟囔着嘴巴,官家怎么可能为了画一张桌子,而将她晾在一旁。
你可别小看了这张桌子,他是由数跟木头组装而成。
而这些木头呢,不仅可以组装成桌子,还有椅子、木床、甚至是搭建成房屋。
赵煦顿了一顿,接着开口,而能将这些木头组装好的人,被称之为木匠。
刘婕妤有些不解的道:木匠,奇巧淫技?
不错,可朕偏偏就欣赏这些奇巧淫技。
赵煦没有在开口,继续画那张桌子,画好后又在宣纸上画出一张椅子。
看似画画非常入神的赵煦,却是将余光投向刘婕妤,看着刘婕妤坚持不住,最终趴在桌子上,渐渐睡熟。
高滔滔,朕就如你所愿。
赵煦怎么可能现在还看不出来。
高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