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老师早就制定了完美的计划!
苏菲玛索微微点头,这一刻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幼稚和不成熟。
政治是门高深的学问,远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维也特纳元帅在政治舞台上活跃了几十年,能力和手腕远比班克罗福特和苏菲玛索老辣。
“老师,对不起…”苏菲玛索抚摸维也特纳元帅侧脸的伤口。
“你足够聪明,但性格过于暴躁。不要让情绪影响你思考,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停一停,想一想。”维也特纳元帅转过身去望向远方,像是一头苍老的雄狮。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踩着水幕冲来,绘有玫瑰花纹的剑锋刺向维也特纳元帅的喉咙。骨头断裂的脆音响起,头颅掉落在地上滚动。
苏菲玛索僵在那里,觉得心脏好痛好痛。
新希腊共和国最高军事长官,维也特纳.苏加娜元帅…阵亡!
军队失去了指挥,班克罗福特抓住这个机会杀向东方,军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倒地的尸体越来越多。
——
“维也特纳元帅战死,班克罗福特殿下已经逃离,下落不明…”通信员摘下耳机,双手都是颤抖的。
“维也特纳被杀了?!”欧尼斯特大声的说:“命令克劳德接管军队指挥权,立刻展开地毯式搜索。告诉他,如果班克罗福特跑了就吞枪自尽吧!”
——
暴雨冲刷着路面,路灯还亮着,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班克罗福特瘫坐在偏僻街区的角落,右手紧紧捂着腹部,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来。班克罗福特试着调动体内的能量让伤口痊愈,却没能成功。剑身上闪烁的雷霆逐渐虚无,化作一堆银色的齑粉,狂风吹拂,粉末和积水一同流入排水管道。
他的消耗太大了,已经超越身体负荷的极限。脸上的银色鱼鳞逐一脱落,漂浮在积水上折射皎洁的月光。
“你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办啊!”戴安娜王妃把班克罗福特抱在怀里,急得痛哭起来。她扯烂裙摆,绑在班克罗福特的伤口用力按压,这样伤口就能快些结痂。
“妈妈…我已经不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班克罗福特大口的喘息。
“我可怜的孩子…”戴安娜王妃抱紧了班克罗福特,在他面颊上用力亲吻:“我们在天上的父…求您拯救我这可怜孩子的生命,让他不再迷茫和痛苦,愿用我的生命与灵魂交换,恳求您帮助我们!”
“谁?!”班克罗福特挣扎着站了起来,目光警惕的望向垃圾桶。
他能感觉到垃圾桶后藏着一个人,什么人会冒着大雨藏在垃圾桶后面?
垃圾桶后探出一个脑袋,伸出食指在嘴前吹了一下:“请小声一点,很多人在抓我。”
那人极其邋遢,烂掉的袖口贴在他的小臂上。赤裸着双脚,一条裤腿烂了,露出沾满泥泞的腿毛。
是乞丐吗?雅典的乞丐很多,他们喜欢守在垃圾桶旁边,垃圾桶里总能找到贵族吃剩丢弃的食物。
班克罗福特紧绷的身体又松懈下来,全身像针刺一样痛着,眼前一片漆黑。
乞丐从胸口摸出三枚银币,抛向空中旋转再接住。移开手掌,三枚银币都是骷髅头的一面向上。乞丐的摸了摸下颌的胡须,再次把银币抛向空中。移开手掌,三枚银币依然都是骷髅头的一面向上。
班克罗福特觉得这个乞丐的脑子有问题,下这么大雨不找个地方躲起来,还冒着雨抛硬币玩。他揉了揉太阳穴,用力按压腹部的伤口。
“嘿,你受伤了。”乞丐笑着抛出半瓶朗姆酒:“把它倒在你的伤口,可以消毒。”
“谢谢。”班克罗福特接过那半瓶朗姆酒,拔掉塞子闻了闻。味道很熟悉,是皇室独有的顶级佳酿。他把手伸进酒瓶抹了些酒精在伤口,剩下的仰头喝进肚子里去。一股温热的感觉蔓延到全身,疲惫感缓解了很多。
很奇怪,这个乞丐怎么会有皇室独有的朗姆酒?
“这位优雅的夫人是你的…妈妈吗?”乞丐对着戴安娜王妃欠身:“很高兴见到你,尊贵的女士。”
“我们没时间和你闲聊。”班克罗福特站了起来,摘下脖子上的黄金项链抛给乞丐:“再见,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们。”
憔悴的妇女搀扶着步履蹒跚的男孩去向远方,每前进一步就留下一滴鲜血,看上去有些苍凉。
乞丐一把接过项链,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这时隐约能看见他嘴里镶着四颗金牙。
“嘿,朋友。”乞丐对着班克罗福特高喊:“别往那个方向走,我的银币告诉我去那个方向你妈妈会死。”
班克罗福特头也不回。他可不相信乞丐的话,更何况这个乞丐的脑子似乎有问题。他的目标是东哲港,距离只有几千米。港口停泊着几搜战舰,凭借远征军司令员的勋章,他可以带着妈妈登上一艘战舰离开。负责守卫那里的是苏加娜王宫守备旅,旅长坎博尔是他的朋友。
这是最优的逃亡策略,只有离开陆地才安全。
照明弹飞到空中炸开,一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班克罗福特的眼睛被刺伤,剧烈的刺痛让他短暂失去视觉。
螺旋桨高速转动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