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赶紧把那天晚上那几个人找来,把广头市的人也找来,多少钱我出――”不知怎的,他这次看见王信,有种看见救世主似的欣喜。
王信眉头微微一皱,不高兴了。
什么那天晚上几个人,广头市的人?这家伙敢情是想在广南再掀广头市那晚的腥风血雨吧,还出钱,你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
“那你有多少钱?”他也不否认认识那些人,就想打听他的私房钱。
“呃…”提到钱,孟阳顿时嫩脸一红。
“有钱就藏着,别说出来,不然破产监督会那些人比杀手还快抢走它。”王信见他犹豫,也不强迫他,赶紧制止劝导。
这时候钱对他们孟家很重要,别拿出来干些无谓的事。
“我,我有一亿!”不料,孟阳还是涨红着脸说了出来。
哇――
不仅是他的几个兄弟,就连其他人听了一亿也惊讶起来。
王信自己也愣了一下。好小子,还不赖,能藏个一亿。
但是,拿来东山再起它不香呀,干嘛非要请人打架?
“呃,少了,他们很贵,至少两亿才看得起…”他故意把价钱提到孟阳私房钱无法企及的高度,好让他死心。
“两亿?”听到这个数目,孟阳吓得嘴角抽了几下,“你,你不是故意吓唬我的吧?”
“这样吧,你先去医院治疗,治好了,我再详细跟你说说这个价钱为什么这么高,人家也是有清单的。”王信继续哄他先离开这个丢尽孟家最后一分颜面之地。
不料孟阳听了,血红的眼睛又喷出愤怒的气焰,“我不,你去找人,我在这里拖着他,骂他,绝食,反正要搞到警察来,记者来,让他的公司倒闭…”
哟,他还会兵分两路,指使王信当他的信使呢。
然而,他这么一闹,真能把傅氏集团搞垮?
王信把那些人弄过来,不怕被团灭?
王信感觉这样做的话,有点助纣为虐,陪他一起继续丢脸,所以,他至少也要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再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害孟家破产的主谋?”
“怎么没有?昨晚我的兄弟去了小咖酒吧,亲耳听李进说‘孟家破产,就是傅家搞起的,它最轻松,得益也最大’…”孟阳当下铿锵有力地说。
“李进是谁?”王信一皱眉头,这道听途说的消息可信吗?
“李进就是李氏集团李英李家三公子呀,没有事实,他敢诬蔑傅家吗?”孟阳又接着把李进的身份报出来。
李氏集团李英,王信也在新市长晚宴上似乎见过,但印象不深。
反正如孟阳所说,他的儿子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跟孟阳一样的纨绔子弟吧。
孟阳的逻辑就是从那么有头有脸的人口中说出的话就是铁证。
就不许人家带偏一次哄他玩?
到此为止,王信也终于知道,孟阳的消息是怎么来的,谁告诉他的,而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还有待验证。
而无论怎样,提刀子上门问罪这种冲动而明显的做法,法理和道德,两边都占不到理去,还是把孟家最后的颜面让其他人指指点点丢尽。
“这事容易呀,你应该把他一并带过来跟人家当面对质…”王信觉得如果他这样做的话,至少还有点道理,或者把李进拉下水也壮大声势。
但是,孟阳就是办不到,他有这样想过,可是今非昔比,他也没有办法在李进面前抬起头,哪敢把他请过来?
一句话,王信就把他给问住了。
良久,他才支支吾吾地说:“人家哪是那么容易请的…”
“既然请不来证人,谁信你,人家又怎么会承认?”王信不是什么调解专家,但是,这些起码的常识,孟阳不知道,是不是当少爷当久了?
“他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以一命搏一命,为我孟家争点气!”孟阳知道自己理亏了,但是灭傅家的心不死,反而有种飞蛾扑火,为家殉道的壮志。
王信在心里点点头,这冲劲就对了,凭着它,孟家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于是他也冷笑一声,激将孟阳:“这志气好呀,但是,要真的为孟家争气不是拿刀子去拼,你这不是拼是丢脸,丢尽孟家的脸,你应该拿钱拿努力,重新把孟家搞起来,到时候它傅家还能不服?”
这道理孟阳也明白,可是太难了,时间太长,憋屈太久呀!
就在这时,傅聪那边的保安中间走出几个满脸胡子、高大威猛的,好像队长副队长似的保安,胳膊的肌肉都能憋出虬来。
“全给我带走!”
不等他们再说话,他们猛地从人群中一起钻出来,招呼上原来的保安,七手八脚直把孟阳那几个兄弟,甚至把王信也扭上扯走。
“诶?”王信也蒙了,怎么把他也算上了?
“还不赶紧把他抬走?”其中有一个就吼向呆在一边来抢救的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刚才也忌惮孟阳周围的兄弟,现在见剩下他一个人,男男女女都硬着头皮冲过来抬孟阳,毕竟他拖延他们也太久了。
“慢,慢点…”王信顾不上自己,赶紧叮嘱他们不要太粗鲁,要是再来个二次弄伤,孟阳就完了。
可是这瞬间,好像是一波暗潮吞没一块菜地,又好像被人大卸八块,他们这边的人瞬间处于下风,只能惊呼狂叫,却无能为力。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摆平呀?”就在这时,陈明赶过来,看到这个情形也惊讶不已。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