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晕倒在地。
“哇哇呜,不行,不要,你们要签我的,不然,我就活不了了…”
她的哭声带着她的无赖在这间多人而狭窄的办公室中响起,非常的刺耳不舒服。
让人有点坐卧不安。
“随她在这里哭吧,我们先去吃饭,小月你盯着她,要是她破坏公物,就把她抓起来,赔偿了再走。”
王信不相信鳄鱼的眼泪,赶紧带上孟晴、段曼和斯蒂芬妮?盖茨远离这种闹心的场合。
两者相比,孟晴和高层合计,也倒在国际大品牌上。
虽然人家的合同有点霸道,供货量有点狠,但是价格公道,信誉保证,供货速度又有专机发货。
不像这个国内大品牌,帮它做大了,不感激还要杀鸡取卵,价格反复,毫无信誉。
至于那个销售量,她们也是有信心在这一年内,把2亿产品推销出去。
所以,自然众星捧月地簇拥着斯蒂芬妮?盖茨小姐前往大酒店去聚餐。
也没有人要喊上一旁发愣的贺杰。
他就像个透明人似的,一直傻站到王信一群人离开。
整个办公室就剩下还在哭的林带玉和冷眼旁观的秘书小月。
可就在他刚要抬脚追上去的时候,身边突然掠过一道劲风。
林带玉竟然先他一步追出去。
“哎…”他也赶紧追上。
小月这才轻吁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终于走了,要不然,我还以为要盯到晚上呢。”
林带玉出了门,来到街上,左看右顾的就是不见王信他们。
最终,他们快不过孟晴的玛莎拉蒂和段曼的奥迪,当然还有斯蒂芬妮?盖茨的沃尔沃。
“哇…”
最后竟然当街又蹲下来哭。
贺杰没有哭,但也心如死灰地走向停车场。
毕竟,自从昨晚见过王信后,他就预料到今天向孟晴坦白一切的后果。
这个后果让他从此断了孟晴的念头,也断了从孟晴那里来的财路,现在,他可能还有一条活路,那就是去投靠他那
个做化妆原料的表哥。
想到这里,他得把那辆法拉利开出来,还给租车行。
却不料…
就在他的车刚开出路口,突然一道身影又倏地跳进他的车里。
“喂你,你干嘛上我的车?”
“这都怪你在那里叽哩呱啦的浪费时间,不然她早就签了,我早就走了,我现在无路可走了,你得赔我,给我管吃管住一百年!”
林带玉赶紧把自己紧紧粘在座位上,系上安全带,紧拽着扶手,一副打死都不下车的无赖样子。
“怪我?”她不提还好,一提,贺杰也很生气地数落她,“我还怪你干嘛不早点免除提成,早签成约,对你我都好,偏要在那里额头长眼睛,瞧不起所有人,现在人家去庆功了去吃饭,就没叫上你…”
忽然,后面有车催他往前,他也只好先把车开上路。
“所以你就要赔我一顿饭,不,先赔一顿,然后是一百年,五十年吃喝的,五十年住行也不错,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带玉为了赖上他,依然对他不依不饶。
“那是你说定的,我可没答应,你是不下车吧,好,
我刚好要去还车,你就继续坐会儿吧,没坐过就多坐一会,欣赏一下街景,省得到租车行后没得坐了。”
忽然,贺杰想起自己的目的,凄笑一声,不再跟她过多争论,反正大家都不是车主。
说完,他一脚狠踩油门,法拉利顿时在大街上飞起来。
看得路人羡慕极了,很是暗爽。
但下一刻,林带玉就没得爽了。
“什么,你这车是租的?”她一下子听傻眼了,敢情这次摊上个假白领?
贺杰冷哼一声:“就是租的,怎么样?”
这时候,他也不怕在别人面前丢面子了。
可是,他不要脸,这时的林带玉比他更不要脸。
她慌了,急忙一手搭在贺杰的肩膀上,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不行,你可不能丢下我,我已经没钱没工作了,我以后就赖上你了!”
“滚――”
贺杰却耸肩把她甩走。
这时候他也穷得叮当响,就算面前秀色可餐他也没这个yù_wàng,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城市,去表哥那里东山再起。
沿途当然不能带着林带玉这个拖油瓶、蛀米虫。
“不行…”
“滚――”
“不行…”
“滚――”
他们忽然你一搭我一甩地在车上互扯起来,方向盘也跟着轻微的移动,屡屡压线,与其他车会车时,险些相撞,吓得其他司机破口大骂,他们还不知道。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住旅馆,回去收拾收拾就能走,你赖上我?自己睡天桥底,睡火车站吧。”
贺杰忽然想到这一点,也乐了。
穷人就有这个好处,孑然一身,说走就走。
“那,那,你赔钱,赔十万,不然我不会下车不会让你走!”
林带玉听了,更慌,甚至腾出扶手那只手,两只手去紧紧抓住贺杰的右手。
贺杰更是嫌弃地甩开她,结果这回甩不开,档位依旧,在拐弯的时候也没办法减速。
“轰”的一声甚是酷炫的发动机爆音震惊路人。
但不是羡慕,而是惊吓。
他的法拉利竟然在那一刻越过中线,直朝对面马路的
上人碾压过去。
“快松手,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