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纨绔皆是笑逐颜开,满意地直点头,嘻嘻哈哈地互相称呼对方为副执事,一时间,周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牛封川抱着一堆宝贝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晃着大屁股兴奋地咧嘴道:“我呢,我呢?”
方言嫌弃地一把推开面前的大饼脸,哼道:“我们都有职务在身,身边缺少个端茶送水的,就你好了。”
众纨绔纷纷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牛封川苦着脸道:“凭甚么你们都是执事副执事,我却只能当个跟班?不成不成,俺老牛不依。”
“这样啊……唉,谁让咱们都是好兄弟呢?”
牛封川又高兴起来,还未开口,便又听方言不怀好意地道:“如若你把赢的钱财退与我等,那再多一个副执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对不对兄弟们?”
众纨绔兴奋地直点头,穷鬼李恪大叫道:“对,快把我的六贯钱还我!我攒了许久的!”
这句话顿时吸引了无数嘲讽的目光,几欲将李承乾与李恪哥俩射穿。
李承乾又羞又恼,梗着脖子怒道:“我俩节俭,不成么?哪像你们,天天醉生梦死,夜夜笙歌不断,呸,堕落!”
没人去跟恼羞成怒且穷得叮当响的太子殿下一般见识,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牛封川看,眼里冒着绿光,分外渗人。
牛封川不自在地退后数步,警惕道:“愿赌服输,你们可别耍赖!”
方言冷笑着摊了摊手:“意思是没得商量了?那你就做个跟班好了。”
“其实做跟班也没甚么不好的,都是兄弟嘛,伺候你们谁也说不出半个不是来。”
最终,穷怕了的牛封川还是屈服在了金钱的淫威下,竟堕落到甘愿做走狗,实在是令人不齿。
与这等钻到钱眼里的人还有甚么可说的?方言振臂一呼:“我提议,长安足球联赛的办事处由牛封川负责赞助,同意的举手表决!”
哗啦啦地,无数条胳膊林立,众纨绔憋着笑纷纷叫好。
是可忍孰不可忍,牛封川大怒,喝道:“我特么掂刀削……”
秦怀玉默不作声地撸起了袖子。
程处默冷笑着拍了拍壮实的大腿。
李德奖眼神如刀,尉迟宝琳捏着铁拳,唐善识把牙咬得嘎嘣响,李承乾像奶狗般舔着嘴唇……
“削个甜瓜给你们吃!”
“算你识相!”
方言懒洋洋地宣布:“第一条决议开始执行,诸位记得当好监工。”
房遗爱兴冲冲地叫道:“我最喜欢做监工了!”
牛封川只觉此刻生不如死,连怀里的宝贝仿佛都失去了吸引力。
侯杰捅了捅方言,神色有些萧索:“我这支球队明明技术占优,球大多数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为何还是一败涂地?输了三个球,居然一球没进……”
提起这个,方言便有些来气,怒道:“还不是你的锅?房遗爱的球队虽然技术粗糙,但战术明确,龟缩防守以伺反击。而你们呢?但凡拿到球就开始个人表演,秀些花里胡哨的花活儿,时常陷入单打独斗,被数人包夹也不传球,明明队友跑出了空档,却还是门头狂带,丧失无数良机。此消彼长,你不输谁输?少啰嗦,快把一千贯还我!”
侯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装作没看见方言伸出来的手,叹道:“都怪观众的掌声太过热烈……”
回到府里,与林潇潇温存了片刻,又习惯性地往躺椅上假寐,睡意刚袭来,便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道:“侯爷,学生有一道难题悬而未决,还请侯爷赐教。”
睁开眼,看见马周和王敬正恭敬地站在跟前,手中虔诚地捧着纸笔,脸上颇有些困惑之色。
“这不该吃午饭了么?”
方言打了个哈欠,挥手道:“用过饭再说不迟。”
马周摇头道:“三日后便是学塾开学之时,学生却觉有许多学问尚不能精通。既不精通,又如何教授学子?怕误人子弟矣。”
王敬也是点头道:“确有道理。”
“三日后啊……时间过得真快。”
方言自言自语了片刻,勉强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拿来罢。”
马周忙道:“这道二次函数的解析式,学生不是很懂,便如这道题……”
方言顿觉睡意全无,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居然已经看到二次函数了?草,这才一个多月,你已经从幼儿园跳到九年级了?”
马周一脸懵逼:“侯爷,您说的……学生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方言羞愧地叹了口气,高智商人才果然不是吹牛逼的,与之相比,自己简直弱爆了。
好为人师的成就感最终还是战胜了羞愧,待方言讲解后,马周激动地情难自抑,连连叹道:“侯爷编纂的算学书博大精深,学生常常流连忘返,回味无穷。以前只觉放眼天下,只有寥寥数人堪入我眼,此时方知,实在是如井底之蛙矣。”
井底之蛙的典故竟也经唐善识之口传了出去,房玄龄听说后,于朝堂之上大赞不已:“方侯字字珠玑,出口成章,绣口一吐,便是经纶满腹,警世惊言。”
方言深觉有理,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思,上个月往房府送的香水翻了一番……
方言不要脸地吹嘘道:“作为师范学院的最后一位优秀弟子,本侯有责任将师门学问发扬光大,是故尔等还需时刻钻研,莫要学虎不成反类犬,丢了本侯的脸面。”
二人忙恭声道:“谨受教!”
相比非人类的马周来说,王敬的问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