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已经准备好了许多华丽的辞藻来称赞她的琴艺,可惜还未出口,“妈妈”就把门打开了,几个水灵小姑娘端着精致的菜肴和酒水走了进来,放在了小矮桌子上。
热情的招呼了几声叶飞“妈妈”就准备离开,这时候叶飞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这么早就走了?”
“妈妈”有些吃惊,周妙彤更是如此。
“不早了,过一会就要宵禁了。”说到这里,叶飞望着周妙彤笑道:“再不走,难不成留下过夜么?”
“妈妈”和周妙彤相视一眼,她们本来都认为这个男人是来过夜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要离开,难不成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他是锦衣卫,想要睡觉的话周妙彤还敢反抗不成?所以有这个必要么?
她们俩的心里都有些疑惑了。
叶飞走到了房门口停了下来道:“对了,我之前给了你二十两,这二十两就别找了,就当我把周姑娘包了七天吧。”
二十两可以包一般的“姑娘”但对于周姑娘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的。
不过他是锦衣卫嘛,不可以也得可以。
离开了教坊司,叶飞脸上露出了肉疼之色,不由的暗骂自己:“好好的装什么装呢,二十两银子就这么飞了。”
叶飞之所以不在教坊司过夜,倒不是他嫌弃周妙彤,有两个原因,第一他和周姑娘不太熟悉,第二周姑娘十六七岁。
本来想着这如果这周姑娘如果是他中意的类型,倒也不是不可以去“霸占”她,可是很明显他对这周姑娘不来电,就算很怜惜她也只不过是觉得她可怜罢了,就像他以前看到那位一年只有生日的时候才舍得吃泡面的孩子一样。
叶飞觉得前世的地球上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那句话叫做“不娶何撩?”
他对周姑娘不来电,假如只是为了任务让她觉得他叶飞很喜欢她周妙彤,万一她沦陷了进去,那他叶飞和那些令人作呕的感情骗子有什么区别?
对于叶飞来说,周妙彤不是什么玩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这“霸占”的计划应该搁浅了。
做完这个决定,叶飞的内心竟然还轻松了一些。
终于不用为了装而花冤枉钱了。
回到了家中,叶飞站了个“一元万象桩”来壮大气血,打了两套拳法,洗了个澡之后就打坐静息去了。
这个世界天地灵气稀薄,根本没有练气的必要,可是多年来的习惯让他无法舍弃,就算不能够练气,也能够入境坐忘,使身体和意识进入最深沉的休息之中。
教坊司,周妙彤关上了窗户,坐在床上,静静的凝望着那桌子上的两张药方有些犹豫不决。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信任对方,在理智上她觉得那个男人对她没有什么恶意,可是在感情上她对于对方的身份十分的憎恶。
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相信他,她会因为对方锦衣卫的身份,而觉得对不起她的父母以及被流放发配的家人。
不信他,可是理智上却在想对方是为了她好,就这样怀疑一个怀揣着好意的人,不仅违背了圣人之道,也违背了父母的教诲。
灯光下,她的脸上露出了迷茫之色,她的内心很纠结,很茫然,就像是无垠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找不到一个可以前进的方向。
敲门声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妹妹,睡了没?”
“芸香姐姐,我还没睡,你进来吧。”周妙彤回复道。
门推开了,一个身穿粉衣,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这女人脸上不施粉黛,眉目清秀,也是一个上等的美人,只是如今她眉头微蹙,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姐姐,你怎么来了?”周妙彤起身迎接。
芸香笑了笑道:“无聊呗,这两天月事来了,不能接客,待在房里很无聊,就来找你说会话。”
“姐姐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多谢妹妹关心。”
两个女人来到了床边坐了下来,芸香笑了笑道:“妹妹,今晚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个出手大方的客人来你这里,似乎没有过夜就走了,不过在走之前说是把你包了,是不是?”
“姐姐你听说了?”
“在教坊司最搁不住的就是闲话,别说是我,恐怕连一楼的那些粉姐们都知道了。而且还听说,他是一位锦衣卫?”
周妙彤苦笑一声,就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芸香。
芸香听罢,眼睛之中微微泛出光芒来,问道:“妹妹,那两个药方给我看看。”
周妙彤从桌子上把张药方递给了芸香,她望着芸香那目光灼灼略微兴奋的神色,思索了片刻道:“姐姐你是想要么?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因为叶飞,她的内心一直在信与不信的漩涡里挣扎,这短短的小半个时辰,让她有些心力交瘁了,如果这芸香把药方拿出去,她也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典型的鸵鸟心态,不过逃避虽然可耻,但的确有些用处。
“好妹妹,正好我这两天腹痛的紧,今天我就为妹妹来试一试这药。”
……
叶府,叶飞这两天很忙,因为北镇抚司的作风很凌厉,言切是傍晚带回去的,按照叶飞原本的预计第二天下午才会有人送来,但事实却是出乎他的意料,第二天卯时,也就是五点,天还没亮呢,就有好几辆的牛车拖着十几口大箱子来到了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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