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白马风驰电掣眨眼便到了眼前,林天云见到这对夫妻的反应就知道来得必是援兵。虽然马上这个少年只有十岁年纪,想来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但是这匹白马速度实在太快,显示出来神异之处,担心夜长梦多,立刻上前向扈三娘的头颅猛击一拳。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道,就要趁对方赶到之前先把王缨夫妻打发了。
这一拳发出如同惊雷霹雳,扈三娘虽然想要闪避,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眼前银光一闪,一支银梭已经打到了林天云的脖颈之处。这枚暗器势如闪电,夹带的风声犹如鬼哭神嚎。正是攻敌之必救,让林天云无法再出手。
这一下如果是中了凭着暗器的迅猛来势,脖颈必然会就被炸出一个血洞。林天云顾不得击杀扈三娘,身子向后急速一仰想要把这银梭让过去。
但是没想到就在现在后仰的一瞬间,那银梭上突然弹出了一根三寸多长的银针,激射向林天云的眉心。这时机正是旧力已老,新力未生之时,眼看就要躲不过去。
那林天云果然身手了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身上下的肌肉突然脱力,整个身体迅速地塌了下来,浑身由紧绷的弹簧变成了软绵绵的棉花团一样。
就凭藉着身子向下垮塌的这一点位移,那激射的银针贴着头皮擦了过去。将林天云头皮蹭出了一道血沟,鲜血立刻流了下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在弹指刹那之间,林天云连用了两次迅疾诡异的身法方才将这暗器躲避过去,若是反应稍微迟缓上半分,只怕现在已经躺在地上命归黄泉。
即便是这样身上已经挂了彩,那银针,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能洞穿镔铁制造的头盔,可见不仅是这暗器的质地坚硬锋锐异常,这小小的银针上面劲气也是惊人的刚猛。
那褚连城也看出事情不妙,急扑上前,双手向左右一分,指端发出的气线就要把扈三娘切成碎片。但是那神马已经冲到了跟前,一声龙吟般的嘶鸣将四周空气震的瑟瑟发抖。
那马上的少年也同时发出了犹如雄狮一般的怒吼,这两种声音汇聚到一处,将整个空间都震颤的犹如烈焰旁的空气。那些细微气线被这惊人的声波震的粉碎已经凝聚不成型。
褚连城和林天云两个人只觉得耳边犹如霹雳炸响,一时间给震的头晕目眩险些栽倒。这种以声波伤人的本事二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所震慑。
就在这一迟疑之间,白马上的少年一跃而起如同长虹经天,已挡在了扈三娘的身前。
而另一边的那些百夫长见远处来了几匹快马,自己的头领在说笑间突然就动了手,也是知道不妙。那兵器夹头夹脑攻向王缨,也想迅速地将其格杀当场。
可是王缨受到的都是皮外伤,虽然伤势颇重,但是气脉上并没有受损。还是鼓足了最后的一点劲气勉力招架。但是现在身体数处重创鲜血流失太多,就觉得骨软筋酥。
被对方沉重的兵器撞击手中的铁枪,当时就拿捏不住,被两个敌人用沉重的兵器压住了枪头,急切间抽不回来,眼看着其他兵器向自己袭来却是毫无办法。
却见一道白光飞跃进场,正是一个少年及时赶到,单手按在王缨的背上,身子借着这股飞跃的力道急速地旋转一圈,双腿犹如狂风扫叶将敌人的兵器一一踢开。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许飞和周云两个少年英雄!
就在这对夫妻生死之际,军营正门处的攻防战也到了最危急的时候,那些西涼兵如狼似虎,蜂拥而至冲向土墙。那梯子一架架的搭了起来,前面的盾牌手将铁牌防卫的密不透风,挡住了土墙上面的箭矢灰瓶。
钱文书也是红了眼,虽然是一个文人,手中也持了一把钢刀。
对着众位兵士们大声喊道“今日叛军作乱绝不能留下什么活口,就算是跪地求饶也难逃一死。今日我和诸位杀身成仁,也算是为国捐躯。我一个文人尚且如此,尔等都是华汉国的好男儿,今天就让叛军知道我等的血性骨气!”
军中的那些老军看到西涼兵势大,都在心灰意冷惊慌失措。忽然见到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宽厚仁德的钱文书大呼酣战,不由得心底深处的那些血性都被激发了出来。
人家一个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尚且如此有勇气,自己都是七尺高的男儿岂能甘居人后。更何况钱文书把话说的明白,这些叛军绝对不会留下活口,就看刚才不分敌我射杀众人就能看得出此言非虚。
就算是想要跪地乞求饶命也是痴心妄想,何不如拼死一搏。人到了没有退路的时候就会爆发出远胜于平时的体能和勇气,这些老军虽然年纪老迈,又有不少人身上带伤,可现在都发了疯一样拼杀起来。
依靠这突然爆发出来的勇气,将攻上土墙的那些西涼兵硬生生的又给打了下去,不少梯子也被土墙上的兵士用特制的钢叉给推了下去。
钱文书又命令将剩下那些为数不多的油瓶,一股脑全都丢下墙去,一时间土墙下面有数处又燃起了熊熊大火。可是这些油瓶数量不多,西涼兵还是能通过其他地段向上冲击。
这一次敌军人数众多,阵型上就有了变化,远处有二百人站在几十步开外,手中都持了硬弓,前面还有盾牌手排列好做成的防护墙。
这些人都是军中箭法最为精准的神箭手,在这几十步开外基本都不会偏离目标。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