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果然还有脸怪她变心啊!
叶玉卿心里鄙视无比,但真没兴趣跟他争这么没意义的问题。
她冷笑道:“真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是叶玉卿,而是当年被人抢走的那一个孩子。我来这里,只为了查她死因的。想来关于这一点,四殿下应该可以为我提供很多线索。”
第一无痕愣了下,眼里闪过些许心虚,但不过片刻,他就镇定地说道:“姐妹二人眉心的痣都长得一模一样,还真是巧!”
叶玉卿冷笑:“可不是么,谁让我们一卵双生呢!”
他自然知道叶玉卿说她不是叶玉卿这话,是故意用来气他的。可当初的确是他负了她,所以他无话可说。
第一无痕沉默地低头望着手中的杯子,叶玉卿道:“不是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说,怎么不说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第一无痕沉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孩子,很像我?”
他说着,几乎都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叶玉卿愕然:“你想说什么?”
第一无痕吐了一口浊气,抬头认真地看着她,严肃道:“其实早在成亲之前,我便已经知道苏冰清不是卿卿,你才是。然而当年,对卿卿我只有感激之情,那时的你在我心里没有权利重要,所以我才做了那般的选择。可是,当真看到你身中媚毒难受之时,我终是不舍了。那晚,在暗室中的人,其实……其实是我。”
叶玉卿捏着茶杯的动作停了,她僵笑着应道:“四殿下,你可真会开玩笑。”
第一无痕摇头,似是无奈似是伤痛:“我本打算,先送你离开京城一段时日,等到时机适合时再接你回来。却不想苏冰清会给你下毒,而且还在我来不及送你离开时,便自演自唱了那一出捉奸的戏码。其实当时我便想与你解释了,可惜你情绪激动,并不愿听我讲话。”
“我知道,当年的事,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不怪你怨我。因为,我是在明知道你会失望会伤心,却仍然在以为你已死的情况下,选择了负你而就了权势。或许,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
“当年我负了你的如海情深,因此老天它惩罚我,要我悔恨无门。便连想要见一见你,都不得不费尽心机,用要胁的手段,还不一定有用。嘿,果然有报应!”
他这话才说完,眼睛都红了,却努力忍着眼里的湿润,抬头望着屋顶,似乎不敢看对面曾被她负了,如今却爱至骨髓的人儿。
第一无痕那一翻话算是真假掺半,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恳,甚至不惜揭穿自己身上丑陋的自私。他说的深情而痴痛。而他是孩子父亲这种谎话,说了两遍,他自己都努力去把它当真了。
若不是叶玉卿对当进的情形知之甚详,只怕还真会信了他。所以,外面那些关于他是玉坤亲生父亲的流言,是他自己传出去,还刻意闹大的吧!
擦,人至贱,真无敌!
叶玉卿心中哧之以鼻,脸上却是一派的震惊与慌乱:“可是夜月雪说,那天晚上的人是他,他还留下了玉俩。蓝容浅也说,那,那天是上的人,是他!我,我当时什么也没有看清,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我……”
“我没必要骗你卿卿。”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冒认。
“我不知夜月雪与蓝容浅是什么想法,可是你难道没有发现,玉坤长得很像我吗?”说谎这种东西就像说谎放屁一样,只有两个人的前提下就很难成功,但有三个人,就绝对是秘密了。
看来,他不会被揭穿了。
第一无痕心中大定,他连忙起身走过去,想要扶住面色茫然,神情惊慌的叶玉卿。叶玉卿却甩开他的手,捂着脸匆忙跑出院子,飞快往山下跑去。
一直跑到山下,直到完全甩开了第一无痕,她才拍拍自己的胸,喃喃道:“妈呀!可真正是恶心到我了。”
“郡主,一个人去哪儿?”在官道上走了没多久,就见一辆马车从后面过来,第一无襄掀开帘子喊道。叶玉卿应道:“当然是回城。”
第一无襄笑道:“不知无襄是否有幸,送郡主一程?”
“谢了。”叶玉卿笑着跳上车,从车内小几上掂了一张荷叶牛肉片进嘴里,才靠着车壁坐了下来。
第一无襄笑着问道:“你不是早就回城了吗?”
叶玉卿不答,只是倚着车壁望住他道:“很难想象,你坐马车的样子。不是应该骑马吗,故意来接我的吧!”
第一无襄怔了下,随即笑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叶玉卿接着问道:“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啊!看来,你蛮关注我的嘛!”
“你可别误会,我是受人之托。”第一无襄立即表明自己的清白,可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在监视她的行踪。
“受谁之托?”
“皇叔!”
叶玉卿凝视着他不语,在查探他话中的可信度。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便是第一蓝信任之人。如果是撒谎的,那么就是在套她的话么?
第一无襄见她眼中带着探究,便道:“的确是受命于皇叔,与蓝项一样。”
叶玉卿恍然:“你是蓝城?”
第一无襄笑着点头,叶玉卿讶然道:“可你分明是皇子,怎么可能是幼容的暗卫呢!”
第一无襄解释道:“没有皇叔,我与我母妃,早已死了数十次了,更何谈还能够走上自己喜欢的战场!”
“原来如此!”叶玉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