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两个能过得了第一夏宏那一关,能够顶得住天下人的目光,他们是没有意见的。因为,就算他们有意见,连第一夏宏和天下人都没那个本事干涉,他们又岂敢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们的意见比前两方还要重要!
但蓝三爷却因女儿今天在叶府受了屈辱,才想先瞒着这一点,给叶玉卿来一个下马威。却哪料到,叶玉卿怎么可能是能任人欺到门上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呢!
管家最终还是亲口说出了‘都是一家人’这种承认叶玉卿的话来。
蓝三爷召见,是在给她正名。
而叶玉卿若接受召见,那就等于也是向天下人公告,自己接受了蓝三爷赋予的这个‘一家人’身份,承认自己与八贤王的关系了。
“她去了?”御书房中,第一夏宏青黑着脸问秦茗。
秦茗给了肯定的答案,第一夏宏顿时气得直捶桌子:“岂有此理,他们也太肆无忌惮了,眼里还有朕么?”
之前他让秦茗留在八王府暗中观察揽月殿那个刺客,结果意外发现,叶玉卿居然带着孩子去了揽月殿,她们母子二人与莲太妃都已经分外熟悉,那孩子的爹娘奶奶叫得可甜了。
这说明,他们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暗渡成仓了。
所以,他之前费尽心机给他们找机会相处的举动,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对么?
而今,叶玉卿居然真敢接受蓝三爷的召见,这是根本就不隐藏她与第一蓝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了吗?
她一个曾被休弃的女人,竟然敢,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与传言中无人可以匹配的八贤王,她前夫的叔叔勾搭成奸……谁给她的自信?谁给她的胆子?
岂有此理,这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这该死的蓝于谨,他怎么敢?难道以为有第一蓝撑着,他就不敢把蓝家的人怎么样了吗?实在是可恶至极!
秦茗死死地低着头不敢作声,圣心难测,虽然已经为第一夏宏卖命了十来年,但他永远都无法明白第一夏宏到底在想什么?
就像之前他总是三翻两次地试图让八贤王与威武郡主见面一样,这么做的目的,他根本就猜不出来,甚至觉得自己主子,是不是脑门被撞坏了?
要不然,八贤王与威武郡主在一起,不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吗?怎么现在他们真在一起了,他又气成这个样子。
“再去探,去蓝家探清楚,想办法让叶玉卿与蓝于谨双方闹翻。”第一夏宏交代道,“还有,让老三出手,拿下夜婉玉。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次举办国宴,聚集叶玉卿与群臣。”
他怎能,怎能允许第一蓝与有着如此强大背景的叶玉卿结盟?
之前搓合他们的动作,可不是为了做媒。
“奴才……”秦茗正待领命退下,门外忽然传来声音:“启禀皇上,礼部尚书陈大人求见。”
“宣!”第一夏宏应了声,对秦茗道:“下去吧!”
“奴才告退!”秦茗离开片刻,礼部尚书就进来了。他恭声拜了礼后,禀报道:“皇上,燕云国国君亲笔摘写国书,说是已将燕云国云祥公主送来我承元国和亲,和亲队伍昨日已经启程,不日即将到达。此乃燕云国国主之信,还请皇上过目。”
太监接了礼部尚书双手呈上的国书,送到第一夏宏面前,第一夏宏接了翻开来随意看了看。国书上附带礼单一张,上面说这是云祥公主的陪嫁,但这一份嫁妆分外厚重。
聪明人都心知肚明,这是萧云炎在为天牢中换走梅香城之事道歉来了。
那么做为这赔罪礼单中的其中一份礼物,即便是云祥公主身为燕云国嫡公主,第一夏宏也没必要太把她当回事了。到时候只要他高兴,随便他想把云祥公主指给谁就可以指给谁,只要不是太差,差到侮辱燕云国国体,她都是不能反抗的。
第一夏宏合了单子,淡然道:“行了,此次接待礼仪等一切事项由礼部负责预备。东宫白侧妃刚刚生产,身子虚弱,太子近来照顾妻女忙得心力交瘁,这事就不要去打扰他了。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就去找老四。”
“臣遵旨!”
礼部尚书无异议地退下,实则心中暗自打鼓。礼部的掌控权近六年一直都在太子殿下手中,身上一国储君,照顾妻女这等事哪里有国事重要?
可是,皇上却以这样的理由,将礼部的掌管权暂时移交给了四殿下。第一次主动打破了三位皇子之间的平衡状态,这是太子殿下要失宠,四殿下要雄起的节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