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无痕仿佛宣誓一般大声道:“我会去,明天我一定会去,我会告诉天下人,卿卿是我的妻。谁敢跟我抢,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神经病!”叶玉卿暗中嘀咕了声,拉着玉坤没有回头地走出了小竹屋。
玉坤一步三回头,到出了院门,他忽然扯了扯叶玉卿的袖子:“哎呀娘亲,我的坠子好像掉在屋里面了,我要进去找一下。”
“嗯,去吧!”叶玉卿放开他的手,这会儿,她因为心里不太舒服,都没有低头看一下,所以没有发现坠子什么的,分明好好的系在小家伙腰上。
她竟然也没有担心第一无痕会对玉坤做什么,她有一种直觉,或许第一无痕对不起原来的叶玉卿,做过太多太多对不起她的事。但是,今天的第一无痕,对她来说,却是没有危险的。
至于他说的,一定会去劫花轿的事,她却是半点儿也不担心。
因为,为了防他,她可是在刚才那壶酒里面加了足够的料的。
他一滴不漏地喝了好几杯了,保准他至少两天都离不了茅房。
见叶玉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第一无痕颓废地靠回椅背上,疲惫地眯上了眼睛。
他很累,但是根本就睡不着,已经连连失眠两个晚上了。
听到身边有声音,他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来。
这若是寻常,听到身边有不属于自己人的声音,怕是早就一跃出手了。但是今天,他没有力气,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累。
轻眼他感觉睁一下眼睛,都要耗掉全身的力气一样。
是那个孩子,他踮着小脚尖给他倒了一杯酒,而后抱着酒壶仰着脸看他,一句话刺得他撕心裂肺:“四堂兄,玉坤敬你一杯!”
“……”第一无痕眼眶微一阵发热。若是当初他选择的不是权势而是她,而今这个聪慧到叫人无法不疼的孩子,就该是他的了吧!
堂兄!
呵,这真是世界上最恶毒的两个字。
“你怎么不理人?你不喜欢我吗?”玉坤状似天真地问了一句,见第一无痕仍然望着他不说话,他似是吓着了般,放下杯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跑到门外却又停了下来,探出半个小脑袋,皱着小眉毛好奇地望着屋里面,似乎很希望第一无痕能喝了他敬的酒一样。
第一无痕看着这样精灵可爱的他,只觉得快要窒息了一样。如果说,叶玉卿是他心里的一枚银针的话,那这个孩子无疑就是他心头的一根毒针。
拔也痛,不拔也痛。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走,第一无痕只得端起那杯酒喝了。于是,那孩子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他半趴着门清脆道:“你竟想破坏爹跟娘亲的成亲礼,好大的胆子!我告诉你吧!刚刚你喝的那一杯根本不是酒,而是巴豆浓缩汁。那小小一杯,用了二十公斤豆子炒成粉之后才炖出来的哦!你还是赶紧去找茅房吧,否则肯定得拉到裤子上了哈哈,你自己慢慢找茅房吧!我走了,再见!”
“……”第一无痕僵住,迷醉的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半。
玉坤走了几步,又跑回来说道:“哦,忘了告诉你。娘亲之前也给你喂过巴豆汁,她用的可没有我用的那么强,才十公斤豆子,肯定不够你拉到明天婚礼结束的。所以,我才给你加了料,你自己好好享受吧!嘿嘿……”
第一无痕:“……”
——
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安眠的第一蓝,这一觉睡得够久,竟然从当日的上午一直睡到次日的凌晨。醒来就已经到了他大婚的日子了,叫等这一天早就等到挠心挠肺的某人甚是满意。
因为婚礼细节太多,再加上料到会有人来找事,还需要更多的准备。醒来后,也没有时间跟媳妇孩子再罗嗦什么,直接洗涮过后,连早餐都没有吃,就匆忙赶回了八王府。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第一蓝兴致高昂地换好喜服,在院子里做好出发迎新娘前的最后一次清点,然后骑着高头大马,神气十足地往叶府而去。
后面是长长的队伍,前面有整齐的仗仪。左右各三匹马跟随着迈迈前进,左边以第一无过为首,后面是蓝项与蓝越。右边以第一无襄为首,后面是白苏伏与蓝棋。
因为承元国的势力基本已经被他掌控,蓝容浅的身份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蓝容浅唯一的朋友白苏伏,自然不会错过这热闹。
“无襄,蓝越,宫门可叫人守好了,确定宫中没人能出来,中途前来闹场吧!”
“禀主子,一切安好,请放心!”
“蓝项,去国师府已经出发了吧!”
“是!”
“本王要随时知道国师的一举一动,以及离我们的距离。”
“是!”
“蓝棋,你带人去战王府门口拦住,若看到老四出门,想办法拖住他,一定不能让他过来。”
“爷,这个你大可以放一百个心,这几天太子殿下可没那个闲心来闹场子。”
“哦,为何?”见蓝棋说的这般笃定,第一蓝这边的心不由放了下来,却是好奇问道。
蓝棋故意卖关子一样吊胃口,将明明很简单的事件给讲得跌宕起伏:“爷您知道吗?昨天四王爷约王妃去小竹屋里见面了。”
第一蓝脸上笑容一收,有些不高兴了:“他是不是用玉碟的事威胁卿卿,逼她去见他的?”那个臭小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