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多恶人,手持棍棒,欲行不善!”周重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妈的,敢来我这里撒野,他们不知道老子定西伯的爵位是杀人杀出来的吗?抄家伙!”李现杀气腾腾地喝道。
周重立马跑出去,不一会拿了两把长剑过来,李现一愣:“老周你在想什么?棍子!”
“哎,老爷你不早说,府门后面我常年备着棍棒呢。”
李现看看身边的任怀亮道:“启明可自去,他们是来找我麻烦的。”
任怀亮摇摇头向外走去道:“将军,我是您亲将,当共进退!”
“哈哈哈,好,今日我们就看看,是什么人敢冲伯爵府!”
……
“李现,你欲动摇国朝根基,本公子与你势不两立!”
“粗鄙武人,哪里有资格与我等一同享受优待,贼配军!”
“祸国贼子…”
李现手里拎着根短棍,歪着头看着府门外群情激昂的士子们,低声对周重道:“开封府通知了没有?”
周重在他耳边低声道:“一条街都听我的,这人一来就有不少街坊去通知金吾卫了…”
李现吃惊道:“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人来驱赶?”
“唉…伯爷,这下面看着都像是有功名的,开封府也不好办啊!”
嗯,有点难办,对付耍嘴皮子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动手了,来自后世的他分外瞧不起天天喊着“抗议”、“坚决反对”、“严重关切”的天朝政府,俗话说能动手就少哔哔,打过一次后,应当能清净不少时日。
“五息散去!别逼我动手!”李现伸出手掌,开始倒数。
“五……”
“大家别怕他,我等功名在身,他虚张声势…”
“四……”
“贼配军,太祖太宗定下以文制武,今日你以武人领枢密院事,大逆不道…”
“三……”
“朝纲混乱,武人欲行不轨…”
“二……”
“李现,莫要执迷不悟,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收天下武人之心,实则是要聚众谋反!”
“一!上,别打死人了!”话语刚收,一道人影快如疾风,从身边冲了出去,任怀亮早已按奈不住,照着最前面的一个士子的脑袋,斜斜抽了过去。
“砰!”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武人出手,讲究的就是一击致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李现身后的年轻人一下子就闪到了台阶下,随着一声巨响,刚刚叫嚣的最凶的领头之人,竟已经没了声音,像根木头一样直直倒了下去。
这一下快如闪电,倒是惹得李现心中佩服,敢和西贼骑兵对冲的,眼立和反应果然出众,刚才那一下自己也没怎么看清楚,不过如此一来,仿佛捅了马蜂窝,现场更加混乱。
“啊…他敢对士子们动手!”
“太祖太宗在上,看看这朗朗乾坤,武人当街行凶啊!”
“不好啦,打死人啦…”
李现微微眯眼,嘴唇微动,吐出两字:“聒噪!”
话音未落,身形已至五步开外,棍棒翻飞中,无数惨叫声响起,间或还掺杂着骨裂之声,李现边打边喊:“启明你愣着干嘛?做事不要虎头蛇尾,给我打!”
这些士子们哪里见识过战阵杀技,在李现与任怀亮联手攻击下,无人是一招之敌,外围的早已跑了,没跑的也都倒在地上了。
围观的街坊百姓们算是看了出好戏,不少寺前巷的邻居们还拍手叫好,定西伯和他的护卫一人一根棍子,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放倒了数十个壮年士子,比看话本精彩!
金吾卫早就到了巷子口,只是全是读书人闹事,没有上官指令,也不敢妄动,见到此景再不能躲了,否则会背上渎职的罪名,二十多人呼啦啦连忙冲了过来,军头连声道:“定西伯住手!不能打了…”
说着就跳到李现身前,想去夺了他手上的棍棒。
“砰!”李现一个侧踢,这军头就如断线风筝直挺挺向后飞了过去,部下连忙将他扶起。
“呛啷呛啷…”一个个拔出腰刀,只是对着李现,却又摄于威势,不敢上前。
“哈哈哈…”李现大笑道,将手中棍棒一扔,怒目圆睁放开气势吼道:“我乃大宋定西伯,百官六品下皆需行跪拜大礼,你等今日刀兵相向…莫非是要造反?”
“哐啷啷……”腰刀丢了一地,那军头连忙挣脱开跪在地上,急忙道:“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定西伯息怒,小的们职权低微混口饭吃,冲撞了伯爷,死罪死罪…”说完,连连磕起头来。
李现见状摇摇头,拿脚踢了踢他道:“行了行了,都是拿刀的,有点骨气!”
说完缓缓走到一个躺在地上,抱着小腿疼得直抽冷气的士子身边,问道:“刚才好像就是兄台您在叫嚣,本伯欲行不轨?”
那厮还想嘴硬,不过瞥见李现阴森森的脸,狠话生生憋了回去:“有…有这事儿?定西伯定是看错了…我就是个路过的…啊…”惨叫声又起,确是李现轻轻踩住了他断了的小腿。
“伯…伯爷,在下也是受奸人蒙蔽…啊…”李现松开脚,蹲下问道:
“怎么个蒙蔽法?”
“今…今日一早,就有人在御街散布消息,说伯爷您进言官家,取消国朝士绅税赋优待,又要提升武人地位,我…我等不明真相…被人挑拨,这才前来闹事,句句属实!”
李现直起身来,对金吾卫道:“都听见了吗?贼人挑拨我大宋士子前来打杂定西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