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军阵在弩箭打击下已经散乱不堪,宋军军阵相对更加严整,战线撞击后明显又开始向北方继续推进过去了,西夏人的士兵如海浪一般,一浪接一浪的向宋人坚如磐石的军阵上拍打着。
李现刚刚接敌就被一杆长枪狠狠地刺中左胸,刀斧手胸甲厚达一寸,枪尖只有部分没入胸甲中,只觉得左胸被一股大力顶的停步,西夏人目惊口呆心想这一枪携带着冲锋之势竟然无法破开宋军重甲,李现确手中不停,压下长刀从上向下将他劈成了两半。
身边梁七也是被一杆长枪刺中胸甲,不过敌军结局和李现面前的一样,两人配合默契,又是举起长刀,狠狠劈下,李现前方一西夏兵举着格挡的长枪被劈成两段,人被震的向后退去,梁七对面又是一个西夏兵被劈死。
第三刀刚刚举起,眼前突然一根枪尖如毒蛇般从西夏阵列中猛然刺来,看着方向直冲左眼而来,李现心中一惊,脑袋向右猛地一歪,只感觉西夏人的长枪从头盔左侧硬生生擦出一串火星,同时手中长刀不停,随着身边伙伴一起重重劈下,前方偷袭的西夏兵整个左肩被长刀劈断,眼神恐惧中惨嚎声响起,刀斧手向前一步,李现看准这家伙的伤口一脚踏上去将他踹到在地,此人倒地后口吐鲜血左肩伤口处鲜血在气压的作用下如喷泉一般,将李现从头到脚琳成了一个血人。
左腰一痛,一杆长枪刚刚破开李现腰甲,往内直刺之时,左边一个刀斧手赶忙长刀下劈,西夏人身首两离,李现吓得背上出了汗,刚转头看到左边就见一杆长枪已经死死钉进了战友头盔的缝隙中,身边战友痛得跪下,但是带着铁手套的双手紧紧抓着枪身不肯放手,对面西夏人怎么也抽不会长枪,已然慌乱,李现心中大恸,右手运力长刀从右往左一道横劈,三人枭首!
“杀光西贼!”刚才身边同袍的死仿佛开启了李现身体中的魔化开关一般,虽然都上除了梁七和张义其他人并不相熟,但是此人为了救自己而死,李现心中只剩下复仇的信念,手中两米长刀使得虎虎生风,一个人横扫一片,逐步独自冲入了西夏军阵中…
“去死吧!”长刀横劈,两个西夏人枭首而亡,不过自己右腿被劈了一刀,甲裙被劈坏,大腿吃痛凉凉的,必定是伤到肉了,李现眼中通红,两手一翻,长刀刀口转向,又被一股巨力推得从左下向右上挥去,途中砍断了两条手臂,一条腿,最后削去了一个西夏人一半头颅,又是四人倒下…
“啊…”背甲被砍出一条大口子,李现吃痛大吼一声,拖着长刀仗着自己头盔甲厚,朝前方狠狠撞去,对面被这一下顶的坐倒在地,李现紧跟着双手运力,身体原地转了一圈,势大力沉一刀斜斜从身后劈了过来,擒生军身边一名军士急忙弯刀横在跌倒的袍泽上方,企图架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李现不管不顾,精铁长刀毫无阻碍的劈断弯刀,末端狠狠破开西夏军士的甲胄,没入肚腹,李现按住刀柄向前一掰,地上的西夏兵痛得蜷缩起身体,口中鲜血直喷,格挡的西夏兵虎口被震,残刀落地,李现一脚上来将呆滞的敌军踢飞身后数步,胸甲凹陷估计也是活不成了。
西夏人一看这个宋军如此勇猛,死在他刀下的同袍已经接近十人,心中大愤,十几个擒生军军士盯上李现,提着弯刀蜂拥而来企图斩杀这个突进的宋军。
李现透过头盔心中冷笑,铁靴踢动刀背,右手轻轻一带,几十斤重的长刀轻若无物般从尸体中拔出,深吸一口气,马步下蹲,刀刃放平,丹田运力将长刀从右往左横横劈过,沿途阻挡的不管是弯刀还是人腿,俱断!
一刀劈过,前方冲来的七八名敌军全部倒地,地上的断腿还在兀自抽搐着,惨叫声响成一片,身后的西夏人被这一下给硬生生吓得收住了脚步,李现方圆五步之内已经再也没有能够站得起来的西夏人…
“好个李现,杀得好!”张义刚刚劈死一个西夏人,看到李现如此勇猛,心头被刺激的热血沸腾,只是李现不遵从战阵号令独自冲上前,等战后一定要把欠着的30军棍亲自给他补上!
“众将士,突击!”张义大吼道,整条战线的宋军都像被打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他们排着整齐的阵列,从枪戳来从枪戳去,西夏人不可谓不悍勇,可是在战线上往往被宋军配合无间的战阵杀得手足无措,个人的武勇在堂堂大阵前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
战局逐渐呈现一边倒的局面,在宋军阵前死伤倒地的西夏兵越来越多,反之宋军全军士气大振,战阵不断向前推进。第一个逃跑的西夏士兵出现了,随即第二个、第三个…刚才还在和宋军悍勇厮杀的西夏人,转眼间开始了大规模的溃逃…
“不准逃…杀上去…”守将指挥亲兵不断砍杀着溃逃的友军,他心中焦急,往南逃也是死路一条,营外还有数千宋军围着,他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看着身边不管如何阻拦也向后逃窜的士兵,守将无力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大营被突入后他就知道此战不能善了了,他麾下三百亲军都是骑兵,完全可以在宋军合围之前奋力冲杀出去,可是按照他对自己那位大夏皇帝的了解,逃出去后也难逃一死,说不定还会祸及家人,。
“唉…”他哀叹一声,看着前方步步逼来的宋军大阵,尤其最前方二十多个浑身血红的铁甲巨汉,眼角泛过一丝阴毒,冲着左右亲军道:
“我们是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