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凄凉的号角声猛然从宁武城上空响起,无数辽军冲出军营,披挂整齐地向城墙上冲去,辽军尚银,盔甲都涂了亮漆,整个宁武城墙上犹如镶上了一道银边,辽将气定神闲地向西南望去,嘴角划过一丝不屑。
“往朔州、神武立刻派出的信使出发了没有?”
“回都指挥使大人,信使早就出发了。”
“嗯,城内守军有万余人,宋人又全是骑兵,守个五六不是问题,到那时,神武、朔州的援军怕是都到齐了,宋军实在大胆,竟然敢冲入辽境,哼,让他们有来无回吧!”
“将军真是大敌当前不惊不躁,自有名将风范!”身边副将马屁拍的震响。
“哼哼,好好守城吧,宋军来得不少啊…”守将看着城下迅速逼近的宋军大阵,心中有些戚戚,宋军攻城?哼哼哼,这就是个笑话!
……
“捧日第一军、云骑军绕过去,快!堵住宁武东门!”李现在马上呼着白气,喘着大气下令。
“领命!”着,重骑兵如一片黑云,从大阵中分开,绕过宁武向东北疾驰,宁武地处灰河西岸,有东、北、西三门,又有水门一座,于灰河想通。
“延兴军、破阵军上前列阵!”
“床弩推上去!”
军情如火,任何一秒钟的浪费都意味着行动多了一分失败的可能,李现在马上不断发出军令,整个大军停下后迅速按照计划,延兴军和破阵军一左一右,下马结成两块巨大的军阵,踩着步点有节奏的向宁武西门逼了过去。
“全军止步!”悠扬的军号声迅速传遍大阵,辽人打定主意坚守城池了,尽管有多么看不起宋军,不过一万对上七八万打野战,风险却也大了一些。
“嚯!”一万余饶大阵在距离城墙三百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瞬间大阵无声,辽将有些懵,这是要干啥,离得还远呢,自己的弓箭射不到啊…
“床弩!”石鑫大吼道,延兴军八十架、破阵军五十架,一共一百三十架床弩车在床弩营军士们的奋力推动下,迅速冲到了大阵前方!
“准备沙袋,谨防火攻,撤一半人下城墙!”守将一见宋军的架势,心中突然响起朝廷下发的宋军兵器情报,他们的床弩可以将猛火油罐砸到三百步远之外,用水无法扑灭,只有用沙土覆盖方可灭火。
不过情报中还提起,大火燃起后扑灭不易,宋军自己也无法冲过火海,若是战场遇到此物,注意疏散军士,保全己方战力。
“爆破弹,对准城门城楼,三百步…放!”不过今日宋军可不是用的火油弹,随着石鑫一声令下,一百余枚爆破弹拖着黑色的尾烟,向城门方向铺盖地地砸来。
“箭阵,三百步,十发连射…放!”两军一共三千余弓弩手,对准城墙方向,扣动了扳机,腾起的乌云瞬间追上了爆破弹,如死神的镰刀,带着冲的杀意,开始肆意收割起城墙上辽军的生命。
“贴紧城墙!贴紧城墙!盾牌顶起来…”守将被这一下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宋军火力如此生猛,三百步远的弩箭,竟然轻松穿透了军士们的胸甲,一波箭雨后竟是倒下了上百人,四周一边惨嚎呼救之声。
“轰轰轰…”正当他大声指挥躲避之时,紧随其后的爆破弹落在了城门的四周,军械司经过调研后,将爆破弹表面贴上些许贴片,除了增加弹体强度不易在落地时被击碎外,还能增加爆炸产生的碎片杀伤力,仿照新式弩箭打制的炮弹头部,有些竟然可以钉入木质城门。
待引线燃尽后,巨大的爆炸生淹没了辽将所有的声音,上百枚爆破弹陆陆续续在城门附近爆炸,城门被炸的千疮百孔,掀起的冲击波将城门附近的军士震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耳中一片轰鸣,更有不少军士口鼻流血,显然是内脏被震裂,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噗…”辽将刚刚吃了满口灰尘,爆炸过后不停向外吐着唾沫,但脑中依然嗡嗡一片,眼前旋地转看什么都是重影。
“叫人把伤患拉下去…”一把拉过身边的副将刚要吩咐,只是觉得手中一轻,半截身子被拉了过来,一枚爆破弹就在身后爆炸,却是将副将齐腰炸断了…
“啊!”眼前情景犹如修罗地狱,辽将再也忍受不了,将手中半截身子远远扔了出去,跳起来疯狂嘶吼。
“将军心!”不远处一个亲兵刚刚醒转过来,就见自家主将如疯如癫,而不远的半空中,又是一片箭雨激射而来…
……
“爆破弹,三发连射…放!”石鑫见第一lún_gōng击效果不错,城门都已经打成了马蜂窝,望远镜中一扇门都已经摇摇欲坠了,当即下令加大轰击的强度!
又是一轮爆炸,望远镜中已经被腾起的烟尘塞满,整个城墙在硝烟中若隐若现,到处都是断裂的旗杆,破碎的墙砖,城门支撑不住向内倒下,视野中只是偶尔能看到些许人影一闪而过。
“调高射角,再来五轮,爆破弹…放!”
城中爆炸声逐渐连成了一片,已经听不清炸点在哪里了,木质结构的房屋哪里抵挡得住火药的威力,成片房屋就在震的爆炸中轰塌成了废墟,躲藏其中的辽军士兵便被活埋于废墟中,到处可见断手断脚和奄奄一息的伤兵。
惨嚎声、呼救声、惊慌嚎哭声,奏响了宁武守军灭亡的开幕曲,西门三千守军此时还能站得起来的估计能有一千不到,而空中爆破弹和弩箭依然源源不断地泼洒在城墙和城内,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