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李二海吃完早饭,准备去王妍的海妍服装城看看。
丈母娘说,最近王妍很忙,二海你要是有空,就去帮帮她。
“妈,上次我就跟小妍说过,让她一个人管那么大的店,我却撒手不管,非常不好意思,我说辞职跟她一起忙,她又不愿意。”
杜翠一听慌了,赶紧说:“好好的辞什么职呀,你干你的,她做她的,这生意多做就多做,少做就少做,没什么大不了,你们男人是闯天下的,可不许这么瞎想。”
李二海知道,老丈人虽然只是个村支书,但在村里也是头面人物,有头有脸,吃得开。这么多年,丈母娘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在村里也有不少人巴结,心里很享受这种快乐。
所以,杜翠是绝对不想李二海辞职的,她要女儿王妍也能一辈子享受官夫人那种乐趣。
丢下碗筷,李二海就出了门。
刚走不远,就碰到了玛丽。
“二海,今天休息呀?”
“是你呀,这么早干嘛去呀?”
“去药店买点药。”
“怎么了?生病了?”李二海关心地问道。
“没有,是给我爸买的。”
“你爸怎么了?”
“也没什么,也不知道是岁数大了,还是从岗位上下来闲的,现在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不是头疼,就是腰酸的。”
李二海本想让王东升出来做点事的,给他找个位子。但现在是活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想什么也是白搭,无济于事了。
心里难免一阵感慨,看来人生有机会还是要努力向上的,自己有了一定的位子,就可以做更多的事,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这几天我抽空去看看他,应该是闲的,我去陪他下下棋。”
“那感情好,二海,谢谢你!”
玛丽说得很忧伤。
李二海这才想起来,玛丽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无论到哪儿都形单影只的。心里难免也伤感起来。
“玛丽,你也该找个人了,生个孩子给他带带,家里的气氛也好起来,你爸他也有精神寄托了,到时候百病消除。”
玛丽听了,眼睛一热,眼角就挂上了泪珠。
“不谈这个,我的心被人偷走了。”
李二海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当初玛丽追自己,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对她根本不来电,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的。但李二海依然觉得对不起她。
不过,以后要多去看看王东升,有机会就安排他出来工作,就算自己对玛丽的一种补偿吧。
到了店里,王妍一看,马上就高兴地跑过来。
“二海哥,你咋来了?”
“我来帮忙呀,不然以后老婆发达了,我就被抛弃喽。”
王妍知道他是开玩笑,但还是不高兴,马上就撅起嘴
“二海哥,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胡说。”
李二海赶紧拉了拉她的手,笑着说:“知道我们家小妍对老公好,以后老公被罢免回家,还有个资本家老婆,不怕没有饭票子。”
王妍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说:“二海哥,你变了,变得油嘴滑舌了。”
正在夫妻二人热热闹闹的时候,手机响了,电话是沈培打来的。
李二海心想,这周末他打电话来,会有什么事呢?
“二海,在哪儿呢?”
“沈县长,在街上呢,没事,闲逛。”
“没事就好,我正好想去你家里坐坐,方便吗?”
既然都说要来了,还问方不方便,多此一举。但李二海不知道他是何意,又不好拒绝。
“欢迎欢迎啊,那我现在就回家,恭候大驾。”
李二海赶紧马上自己的小电驴,赶回家中。
和丈母娘杜翠一起收拾了屋子,坐等沈培到来。
不一会儿,沈培就到了,手里还提着一些礼物。
寒暄之后,二人到书房喝茶。
“二海呀,你这家好漂亮啊,宽敞,装修得也豪华,不错不错。”
“没办法,左邻右舍的,都装得不错,我也不好意思太简单了。在这里,一般般吧。”
“一般般?这就是在省城,也是数是上手的,老同学,你可真会享受生活。”
沈培一到左岸华庭小区,便知道这是个高档小区,心里就嘀咕起来,这李二海,几年的发展,就住上了这么高档的小区,真是不可思议。
自己在省城,和谢珊夫妻二人单位都不错,但也买不起这么大的一座豪宅,心里醋意顿生。
进来一看,装修是如此富丽堂皇,心里更加不平衡。
“我到温定马上一年了,也没时间到你府上拜访,老同学不要见怪呀。”
李二海知他是客气,但也要应付。
“沈县长客气了,作为一县之长,千头万绪,条条框框,工作繁忙,我是过来之人,岂能没有体会?理解理解。再说了,我们也经常见面,不必客套。”
“那哪行,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废的。还有啊,我早就说过,私下里,不要一口一个沈县长的,这样子就见外了。”
“沈县长刚才也说了,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废的,对吧?”
沈培心里不爽,总感觉话不投机。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掺了沙子,关系不纯了。
但沈培还是把笑容堆到了脸上。
“老同学,到温定这一段时间,感觉这里的工作环境还不错,温定的底子不错,比我来之前的想像要好若干倍。当然,这都是你的功劳,想必当初你也是吃了不少苦。”
李二海心想,前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