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若安来了,延禄公公先是一愣,随即迎了上来:“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宝根,在里面吗?情况怎么样?”若安问道。
延禄公公叹了口气:“伤口感染了,情况不太好……何太医已经在里面为他诊治了,王爷也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不是在太医院接受救治的吗?怎么还会感染伤口?”若安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王爷派人去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延禄公公说着将路让了出来,若安心中担心,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虽是简陋,但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倒也清爽,只见冷辰坐在轮椅上眉心紧锁表情凝重,而何齐山则坐在床沿上,为宝根清理伤口,地上扔了一堆沾满血的纱布,血腥味刺鼻。
若安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宝根的情况会这般糟糕,快步靠了过去。
听到了声响,冷辰和何齐山不约而同的抬起头,见是若安来了,冷辰先是一愣转而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宝根的情况……”若安说着走到了床前,何齐山准备起身行礼,被若安拦下了:“何大人继续吧,无须多礼……”何齐山点头应道,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冷辰很是担心若安的身体:“你的身体不好,应该躺着休息才是……”
“我没事的,别担心……倒是宝根,怎么会弄成这样?不是被送到太医院诊治了吗?”若安问道。
冷辰没有吭声,一旁的何齐山却道:“霍将军确实是将宝根送进了太医院……可他仅仅是送去了……”
“这话什么意思?”
何齐山叹道:“太医院里的众太医们,仅是受雇于照看宫中皇室、妃嫔的身体状况,像宝根这种身份低微的花匠,他们是不肯伸以援手的,即便是有二殿下的旨意,他们依旧无动于衷……”
“怎么会这样?!医者仁心的话都去哪里的?!怎会这般心狠?!”若安动了怒,她本以为宝根会在太医院接受很好的治疗。可没想到竟是被人弃置一旁,不管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
“我赶到的时候,他就躺在太医院的杂货房里,无人问津,伤口已经感染,我用了一些药,可病情延误的太久,根本起不了多少效用,加之我所用的都是上等药材。太医院里的人。难免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将止血消肿的几种必用药材藏了起来,千方百计的不许我使用……无奈之下,我才通知了王爷。将宝根今早接回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见死不救?!”若安惊愕,冷辰劝道:“宫中之人多冷漠,太医们只听从掌权者的命令……”
“二殿下马上就是太子了,难道连他的话也不管用吗?”
“按理说,太医们应该是会遵从二殿下的命令的,可不知为何,此番竟像通过气一般的就是不救人……微臣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何齐山解释道。
“从中作梗?宝根就是一个花匠,和人无冤无仇的。怎么会……”若安说着突然停住了,心里一沉喃喃道:“难道是皇后娘娘……”
此话一出,连何齐山都跟着沉默了,冷辰半响应道:“应该不会,皇后娘娘虽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可毕竟皇上下了旨,她即便心中积怨再多,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想必另有他人……”
“不管怎样,先救宝根的命要紧啊!”若安说着焦急的望着宝根,他的面如土灰,嘴唇惨白,一看便知是失血过多,何齐山用纱布清理着化脓的伤口,用银刀割去腐肉,胸前肋骨上的皮肉本就薄,经过这么一折腾,多处的白骨露了出来,看的若安胃里一阵抽搐,慌忙别过脸去,这才险些没有吐出来。
见若安这般难受,冷辰很是心疼:“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何齐山就够了,你的身子还太虚弱,不能太过操劳……”
“我没事,倒是王爷……”若安望着冷辰凹陷的面颊,忍不住心疼。
冷辰浅笑:“那我,我同你一起回去……紫燕,你留下帮何大人的忙吧……”冷辰说着转动轮椅走到了若安身边,紫燕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若安,若安点了点头,示意她留下,无奈,紫燕只得站到了何齐山身旁躬身行礼。
若安笑了笑,望了一眼面露尴尬的二人,想着多给他们一些相处的时日,也许之间的芥蒂便能少一些吧,想到这便随着冷辰缓步出了房门。
延禄公公见二人出来,便迎了上去,推着冷辰往前院走,若安跟在后面,步子较慢,三人刚走进前院,便听得门外一片嘈杂之声,若安纳闷问道:“外面又怎么了?”
延禄公公摇了摇头:“奴才也不太清楚,王爷、夫人稍等,奴才去看看究竟……”说着一溜小跑的往前门去了,见延禄公公跑远了,冷辰这才柔声道:“
见若安来了,延禄公公先是一愣,随即迎了上来:“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宝根,在里面吗?情况怎么样?”若安问道。
延禄公公叹了口气:“伤口感染了,情况不太好……何太医已经在里面为他诊治了,王爷也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不是在太医院接受救治的吗?怎么还会感染伤口?”若安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王爷派人去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延禄公公说着将路让了出来,若安心中担心,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虽是简陋,但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倒也清爽,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