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宁公主的眼泪似断珠一样洒落,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值得……至少她对我是尽心尽力照顾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份感情王爷是不会懂的……王爷每夜都有佳人陪伴,哪里能体会的了一个人形只影单,孤枕难眠的寂寥?除了红菱陪在我身边,再无其他人能一直那么不离不弃的守在我身边!”
一席话,说的冷辰有些语塞,确实,在对待语宁公主这件事上,他做的确实冷淡,虽说心有愧疚,但冷辰从不后悔自己那么做,因为他心里只装了个若安,他无法再分出一半的心给语宁公主,对语宁,他只有以礼相待……
见语宁公主哭的伤心,冷辰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若安的心里也跟着很不好受,语宁公主方才的话让她有些触动,她能体会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当初在宫里,自己和紫燕何尝不是这样相互依靠,一直相互鼓励才走到今天的……
若安起了恻隐之心:“王爷……好在盛子没有出什么事,红菱现在也知道错了,念在她一心服侍姐姐的份上,就饶了她这次,别将她赶出王府了……”
见若安为自己求情,红菱也跟着不住的点头,满脸期待的望着冷辰。
冷辰阴着脸没有说话。
红菱见王爷丝毫没有转寰的余地,即便是公主和若安一同求情,也不见成效,红菱心里彻底绝望了,她这一次想必真的要被赶出王府了。
没了希望,红菱倒也释然了,她擦了擦眼泪,扶住语宁公主劝道:“公主起来吧,别再为了奴婢的事情忧心了,奴婢罪该万死,愿意接受惩处,只是放心不下公主。日后奴婢不在身旁照顾,公主千万要保重身体……”
红菱说不下去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语宁公主也跟着抽泣起来。场面顿时很凄惨。
若安看不下去,轻轻的摇了摇冷辰的衣袖,一脸哀求的望着他。
冷辰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红菱你可以不离开王府,但杖责不能免,而且你要去杂役房帮工半年,每日不得少于两个时辰,而且要扣你三年的月银,你能接受吗?”
红菱一听冷辰改了主意,也顾不得思虑利弊。满心欢喜的叩头行礼:“谢王爷恩典,谢王爷恩典!”
语宁公主也难掩激动之情,紧紧拉住了红菱的手。
若安见状,上前去搀扶语宁公主:“姐姐起来吧,你头上还有伤。别跪着了……”
语宁公主点点头,挣扎着站了起来,许是跪的时间久了,语宁公主一站起来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脚步虚软,眼前一黑,身子便朝一旁倒去。
若安吓坏了。慌忙扶住她,红菱见状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起身帮若安扶住了语宁公主。
“怎么回事?”冷辰焦急的问道。
若安摸摸语宁公主的鼻息应道:“许是刚才起身有点急,晕过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冷辰低吼一声,红菱便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问询而来的侍女接过若安手里的语宁公主。将她扶回了房间。
若安推着冷辰也紧跟其后,匆匆去了语宁公主的房间。
语宁公主被平放在床上,不省人事,若安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烫。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在上面。
“怎么会突然晕倒?”冷辰问道。
若安摇摇头:“我也不清楚……王爷别太担心了,好在何太医就在府上,应该很快就能赶来……”
话音刚落,红菱就带着何齐山冲了进来,尾随其后的还有紫燕。
紫燕原本就要到后院去寻若安的,半路见到红菱跌跌撞撞的叨念着要找太医,这才将她拦下,问清缘由,想着何奇山就在府上,索性领着红菱去找何齐山。
三人匆忙进门,何齐山一见冷辰和若安都在,刚要行礼,就被冷辰摆摆手免去了:“礼数免了,快去看看公主怎么样了?”
何齐山点点头,抓起脉枕就冲了过去,一番细心检查后,才缓缓开了口:“王妃晕倒前是否受过什么刺激?比如大喜或大悲?亦或是情绪激动?”
“有的……”若安毫不避讳的解释道。
何齐山点点头,掀开了语宁公主额上的纱布道:“那就难怪了……王妃头部受过撞击,再加上情绪的波动,血脉直冲头顶,会晕倒,便也不奇怪了……”
“若是只因为情绪,她又为何会发热啊?”若安好奇的问道。
何齐山解释道:“微臣方才已经说了,头部受了伤,本就有炎症,加之血脉上涌,诱发了炎症,使之更加严重,所以才会发烧,想必受伤以来,头疼是不会少的……”
“没错,公主总是抱怨头疼来着……本以为只是伤口痛,没想到竟会伤的那么重……”红菱几乎又要哭出来了,想着语宁公主是为了给自己求情才会情绪激动,诱发的病症,一想到这,她心里就不是这个滋味。
“既然找到了原因,可有方法可治?”冷辰问道。
“王爷放心,王妃只要平心静气的休养,待头上的伤好了就没什么大碍了,期间配合微臣开的药,相信王妃很快便能恢复……”何齐山应道。
“这样最好……有劳何太医了……”冷辰点点头,表示赞许。
何齐山笑道:“这是微臣分内的事,王爷务虚多礼……那微臣现在就去帮王妃准备汤药,先行告退了……”
冷辰点头应允,何齐山便退了出去。
紫燕本想出去帮忙,但见若安一脸阴郁,便走了过去,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