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和韵雯也畅聊到了后半宿,二人困的发紧,便就一同进了帐篷中睡上片刻,感觉不过一闭一睁之间,天已大亮,篝火已经熄灭。
还好我有些手段,赶紧抢救一番这篝火,不让炭都熄灭,这才保全了火源,以免再打不着火。
等火势起来片刻后,炭火逐渐复苏,我便取了根火把,其他的则用沙掩盖,使其彻底熄灭,所谓森林防火,人人有责,我当然也谨记此番。
火把不烧明火,但得始终让其燃着才行,这便是我们接下来的重要点火工具,韵雯那头则已经帮着拆掉帐篷支架,拆完后我让她举火把保持火种,我则负责背上整个捆好的帐篷零件,遂而我们二人各吃了一个桃,准备往山下出发。
不过还未出行,就已面临两个相对严重的问题,首先没有东西可装水饮用,途中若是渴了,就很麻烦,其次早晨起来后,韵雯身子又弱了几分,不知是否是昨夜迎风而站,受了些风寒,今日起来后又有些神情恍惚,面色不对,对此我则不敢深想,就怕想什么来什么,但愿只是小问题。
“今日方便走吗?”我问道。
“嗯,能走,就是脑袋有些发胀,另外身体各处因为那东西搅和,伤及了很多内府器脏,留下了炎症,有些疼痛,所以可能会走的慢些。”韵雯说到。
听及此话,让我有些打消前去的信心了,此番前去,耗时耗力,韵雯这身子若是受不住,因我过当导致身中伤损严重化,该当如何?不如回去让白露调养一番再说吧,再者食物倒是次要些,一路能采集不少,但这水的问题解决不掉。
我唉声一叹,正要说话,却被韵雯用食指抵住了唇,她稍稍皱起眉头说道:“此去爪龙山不过半日的路程,这点路我还是能赶到的,再者既然已经决定下来,就别轻易改变,想想那些为你死去的狐狸,你忍心回头么?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试着往下去看看呢?”
一眼就看穿我心思,当真心思细腻。
“好吧,那便就试试。”我说道。
于是乎,我二人下山,她身子虚,我则多扶着她点,走的是慢些,不过也在行进的路上,一路上韵雯见一些野菜野莓之类的,也会像白露一样摘取,她记忆力好,加之聪慧,有些事情见别人一做,就能记下,很快领悟,故此这山间之物,是可食用根部抑或食用根茎、叶片、花蕊、果子等,她都了然于心,随意摘取,没过多久,我这背包内就填充了不少的野菜、野菌、野草根。
我们二人各吃了一些桃子,一路向着下坡去,这下坡路途陡峭,越发的偏僻,树荫渐少,杂草荒石则逐渐增多,走了将近两百多步,便到了一处尽头,往下一看,却是一个大悬崖,路途急转一百五十度左右,还有继续下坡的路,而这一段路则更加的偏僻,连野草都懒的长了。
这让我有些不安,就算上次去的岩石区附近,都能长出荒草凌乱的,甚至破石而出也不少,而这片区域竟然连草都没有,这是何解呢?连植物都不长的地方要么是因为没太阳没空气,要么就是土地有问题。
越往下走,越是有股阴冷的感觉,浑身透着一股不自在,这让我警惕,对此我特地蹲下身子,就着这山地上捏起土闻了闻,这土捏起来是软软的,看着发黑,散发的气味也都有淡淡的腐木气味,这与上头那些土没什么差别,都是酸性土质,利于生长松树等物。
按理来说上头能长下面应该也能才对,可这里连杂草都没有,未免有些怪异。
但这时,韵雯唤了我一声,说道:“周博,你来看看这个。”
我朝着她走去,只见坡道突兀而出的小石头上,不着几根小绳一般的白丝,我拿起一看,十分粘手,看着像是蛛丝,但这么粗的蛛丝就不合常规了吧。
“把火点起来,这里可能有问题。”我赶忙说道。
韵雯听话的将火把吹起火来,我们继续往前去,忽然见地上有不少的野外炊具,有军用壶还有一个野外用的吊锅,不过锅的下方破损了一个大口子,附近还有一些打开罐头,里头早已经发黑发臭,正愁没东西装水,没曾想到马上就找到了。
于是乎,我过去捡起军用壶,触动之时发出不少铛铛的声音,将其放置背包里,又见又铁叉和勺子,便就一同放进去,而那吊锅则不好拿,不好装,另外都破洞了也不好使,但不取又感觉浪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正当我忙着这个,忽然听到韵雯冲我说道:“周博,快看前面有东西在动。”
我站起身来,凑近一些去看,果真有个被蛛丝包得严实的东西在动,还在里头挣扎着,韵雯紧随我身后,越发的害怕,牵着我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手心在冒汗,我接过她手中的火把,将蛛丝化了不少,接着捡起一根木杆子,开始卷这些蛛丝,像卷个。
当透出里头之物时,我吓的差点把火把给丢了!
“你看到什么了?”韵雯躲在我身后,小心问道。
“一匹马,一只蜘蛛竟然能够网捕一匹马?这个头得有多大!”我不由得惊叹到。
而这时我也想起核电就在附近,对这一片区域的生物估摸着都有大影响,蜘蛛寿命平均12年,想必上一代的变异很快也会蔓延到下一代,加之蜘蛛卵还长期被核辐射所影响,经过了一两代的改变,再诞生之时,必然已经变异的很严重了。
“先别想那么多了,赶紧把马儿救出来吧。”韵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