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诧异,这丫头竟然会良心发现,确实要不是她执意要跟韵雯较劲儿,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乌龙事件,她这既是要履行自己当初承诺,也是对我处境的一份同情和亏欠。
“难得你会不耍赖,主动提及旧时承诺。”我说道。
“看你可怜的跟个哈巴狗似的,所以给你找点啃骨头的事儿做,明白不?”宋迎春笑着说道。
“你会不会聊天呐?这话说得咋这么刺耳。”我说道。
迎春笑的直掩嘴。
随后,她站起身,拉着我的手,让我拿起放在一旁地上的金阙剑,她则点着火把带着我向灶台附近去,她拉着我时,我也才第一次留意到,她的手指尤为的嫩,肌肤尤为婴儿一般,虽说不如韵雯的修长纤瘦,却握着时也有另一番舒适之感。
她身上总是飘着一股子少女的嫩香味,此刻不那么聒噪之际,倒把她清纯可爱的一面展露而出了,长发披肩,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像极了小时候农家表妹在玩的芭比娃娃。
随后她在土灶的坑里将火点上,周围也有了火光,她转过头对我说道:“周博哥,如果你今天弃我与不顾,或者但凡你给我也是敷衍了事的治治毒伤,我都不想将这些告诉你,即便我在之前答应过你,要教你道门方式使用这金阙剑,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不想教就不会教,只要我不愿意,我想你也对我没办法,对吧?”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就算之前对她百般软硬兼施,她该想做的还是坚持,韵雯的事儿不正是如此吗?故此我答道:“没错。”
“或者我可以随便告诉你一个不对的方法,然后找个托词说没用,你也没有办法,这个事情的主动权永远在我手中,你强迫不得,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答应过道家师傅,这个方法不会轻易告诉别人,道家讲吉凶,我若告诉你,其实也破坏了规矩,可能也会有了凶妄,再不济也会有咎。”迎春说道。
“什么吉凶之类的,我怎么听的有些觉得迷信?到底是什么方法,当真管用么,还是你被什么江湖方士给诓骗了?他只是故意这么故弄玄虚的说这个。”我问道。
“我见过师傅的神通,至于更多我就不多说了,善术者亦是匠人,其原理皆是相通,只是我们两个所用工具或锤或锥,但师傅用的则是符箓,那时我年幼,老师傅没有教授我太多,只是教到一些《道门符令九感》中的一个借字决,让我学着玩儿,之后他便云游四海,我十八岁的生日他都没有回来。”迎春说道。
“借字决?”我疑惑到。
“嗯,多的不说,所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乎心,实行与天...’”迎春正像背古诗一样,当即被我打断。
“别欺负我书念的少,这《阴符经》我还是看过的,不是你说的那本书。”我说道。
“对,你别急嘛,这《阴符经》是师傅先让我背的,说是这是运用道门的基本,我只是先说说原理,算了,我且先跟你演示一下,你就知道了。”宋迎春说道。
我信心掉了大半,看来这姑娘只是幼时不懂事被一些江湖骗子骗了罢了,年幼之时不辩真假,信之为真,实则不过骗吃骗喝而已,这些迷信之事,也就骗骗小孩。
然而这是,只见迎春先看自己的手掌,有看了看天空,随即在灶坑里捡起一根木头,木头的顶端是木炭,她便就带着我去到桌子附近,在桌上图画了一圈奇怪的图案,像是几个字拼接,却又看不出哪几个字,看着着实像我小时候看到的黄纸符咒。
画完后,她念了一段词,双手接着后四根手指各自交叉,剩下食指和大拇指对接,像是一个牛角杯的模样,我一下辨认出老家道士作法前,也做过相似动作,这是“临”,紧接着她再次做后续手势,一个八个,便就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她右手掐住食指上端,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随即问道:“现在几级风?什么方位?”
我伸出手测了测,说道:“西北风,风力大概23m/s,轻风等级。”
“看着,我学着诸葛亮借个东风让你看看。”迎春说道。
吹牛吧?后人都破解了,是因为诸葛亮推算出十一月而是甲子日有东南风,故作玄虚的,不是借的,既然诸葛亮都借不了,难不成宋迎春会?
随即只见,她脚踩着奇怪的步伐,手掐剑指,念到:“移星换斗,借东南,来。”
我再去拿手测探,只见还是西北风,并且若不去感受,基本感觉无风状态,正当我打算放下手,却忽然手背上感受一股风力,再听身后,是那山坡附近微风已起,树草摇曳,隐隐有风声!
不会这么巧吧?这便是东南风,并且风力起码打倒45m/s以上,算作微风乃至快到和风等级,且西北方位吹来的风,我知道乃是海岸方向吹来的海风,但是这东南风是从岛内方向吹来,这就有些不合理了。
难不成?真借到了?
“你真借到了?”我问道。
“当然了,我骗你干嘛?巽属木,刚才也说了,《阴符经》乃是根本,书中说明人身体即为小宇宙,也饱含五行,脾金、心火、肝木、肾水、脾土,若是不用借字决,那么借的就是自己身体内的炁,则伤身,所借五行必伤身体内的器脏,若是借的天地万物之五行,则可避免。快过来看这桌子。”迎春说道。
我凑近去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