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响动也将我和韵雯拉回了现实,加之我此刻离她这般近,她肩背之后那些道道伤痕伤口也让我看着着实心疼,她其实这一路以来身子因为磨伤,应该是很疼的,可她那隐忍的性格却硬是给咬牙忍下,一声未吭,怕给我制造麻烦。
我与她嬉闹,她也不想打消我的兴致,迎合着我,做些嬉闹之举,想到这些这般,心中也有了些愧疚,我脱下自己穿的那件迷彩服,盖在她的身上,替她遮挡伤口,轻轻触碰她的擦伤,叹息一声说道:“很疼吧?”
她摇了摇头,冲我勉强一笑,说道:“不疼,没事的。”
这时,外头又传来一声轰鸣声!
我很是不解,这明明是外面紧紧关住了门,现在却好似我们从中将门反锁一般,这岂非本末倒置?
但不论如何,竟然这密室之内,能够抵的住稍稍一阵子,我现在应该带着韵雯另找出路,看看能否找到别的道路离开方可,眼看着便要到了十五月圆,这些猩猩是掐着时间来找我们的,便是为了拉我们去做那活人祭祀,我可不能给它们这么个机会。
于是乎,我拉起韵雯的手,四处去找别的道路,但这里明显是一个密闭且孤立之处,除了一些古籍和长明灯,再者便是周围摆放的一些瓷盘、瓷碗以及挂在墙上的绣春刀之外,当真什么也找不到。
我也朝着墙壁敲敲打打,里头都敦实的很,根本没有机关暗道,这是一条绝路,并无第二条路可走。
“韵雯,你刚才看了那么多古籍,上面都记载什么了?既然书藏在这个石室之中,那应当多少有些相关吧。”我问道。
韵雯摇了摇头,说道:“只有一本叫《糜烂集》的书,作者乃是李子虎前辈,但是里头都是一些散文诗集,多是颓废的诗句词句,诉说不甘之类的,还有想念家中妻儿的,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有一句说到‘匹夫自此不识刀’,倒让我有些印象深刻。”
“啊?那那只老灰干嘛非得把我们往这里头送?还用手语比比划划的,弄得神秘兮兮的,最终不过还是要害我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玩,会耍我们。”我不服的说道。
这时,我忽然想起什么,匹夫自此不识刀?这有一语双关,在书中乃是说及他嘲讽自己是个匹夫,然后竟然连刀都不认识,但在这石室之中,却像是对我说的,匹夫到了这里却连刀都不认识。
我立刻过去,那刀并不是挂的太高,并且我记得李慕风前辈的披风我穿着也不显得长,这说明我二人身高差不多,身高差不多自然臂展也不会差很远,于是乎我稍稍一抬手便就能够触及那绣春刀,将其一拔,顿时整个石室的墙面开始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条长廊。
我和韵雯相视一眼,二人朝着长廊走去,却见长廊两旁皆是河水,之前听到的流水涓涓声便是从这里头传来的,而走到了尽头,便只见到一张八仙桌一把凳子,点着一盏长明灯,桌上头摆着一封信,信上写着“致有缘后人”。
韵雯拿起来,上头已经布满了尘灰,她掸了掸,拆开信封,拿出信件,她念了出来:“致有缘后人,尔等此来乃吾生前托付仆从浮生所办,无须惊叹,浮生饮下长生水,能活千岁百岁,不曾会垂老色弱,尔等既是有缘者,在此子虎作为前辈者,有三句话嘱咐尔等或可听从,其一者、此山下乃有至宝,乃为神将仙器【金阙】,乃是吾辈觅龙营之人一生所找之物,若能找寻到,方能存活于此岛屿之内。”
我很是惊叹,想过那老灰或许年岁偏大,每层想到竟然都能如此长寿了,平常猩猩的寿命顶天了,也就六十岁,这或许已经是最高记录,而这封信的主人乃是李慕风,他的仆人乃是老灰,也叫浮生,怎么算来也有五百岁左右了!
这般大的岁数,难怪站与我身侧有种长者风范,不觉得乃是一只平常猩猩,乃是一位老长者,可是既然有长生水,为什么李慕风自己不喝?要托付猩猩喝下,让它长生呢?
我出神了一下,韵雯接着念到:“其二者、找到至宝后,切勿滥用,否则必然暴毙而死,唯一之用法,需找到玄牝天师符,那符咒藏于山下屋子旁之密道中,同藏有秘法书籍教授,自能保你生命周全无虞;其三者,务必谨防我仆从浮生,它若是诞下一儿半女,违背吾之嘱咐,必然会有猿类成精怪之事,尔等当速速离去。”
“太好了!都这么说了,是不是该有什么其他密道让我逃出去?”我问道。
韵雯苦笑了一番,冲着我摇头,说道:“剩下的半页被人撕了。”
我瞪大了眼睛,这个地方能有谁会知道?并且信封明明用蜡封好的,所以不可能是在此期间给打开撕掉,而只有可能在将信放置里头前给撕掉,故此能够将其撕掉的,仅有两人,一者为李慕风自己,第二者则为...浮生,也即是老灰。
李慕风基本可以排除掉,要不然他岂不是闲的,自己写了有撕了,所以老灰的可能性最大,并且信中说,它诞下一儿半女,必然会有猿类成精之事,所以,那些个四臂白猿和霸王猩猩便就是所谓的成精怪实例?
而那两个大块头是它的儿子辈,岁数必然也不小,并且最可怕的是,它们一家子必然是一条心!
看来这只老猩猩既想了了老主人的心愿,同时也给我们断了后路,让我们无处可逃,只能我们看了信后便就随它的后代处置!
还真是老谋深算呐,五百年没有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