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作防备,却见是白露回来了,她咳嗽着,浑身湿透,低着头说道:“周博大哥,那头有个地牢,刚才红色的光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我去看了一下,没有迎春的身影,看了这丫头确实不在。”
“白露,刚才红光还亮着,突然灭了,你看清是什么了吗?”我问道。
她抬起头,冲着我呆滞的摇头,捏着脖子像是很难受的说道:“没看清,咳咳咳..我光想找到迎春了,没注意那些。”
这是我似乎想起那些壁画,再次问道:“那,你都看到什么?”
“一个铁牢打开,里头有个青铜器盖子也打开着,之所以能看清,是因为那头洞顶是通亮的,像是以前人打水的井口。”白露说道。
我一愣,这不正是壁画上的内容吗?被烧死的羚巫灰烬被放置在青铜器里,被扔下一个井口,这井口便就是这座山的山顶位置,可是地牢门打开了,青铜器盖子也打开了,这是谁干的?
糟糕,好像便是我自己,那日我触碰城内机关,地洞山摇,难不成便是大开了地牢的缘故,而青铜器脱离了某种阵法,便打开,才会把羚巫的尸蛆召出来,也才会出现后面的那些事儿。
而我稍稍也搞明白,四季山的某种四季分明的奇观,估摸着跟最后图案所画的那个阵法有关,毕竟那些神兽向来有属性,自古有言云从龙,风从虎,再者天官五兽,也代表着金木水火土,皆有此意,故此禁锢着羚巫时,估摸着阵法起作用,故此有了一山有四季分明,水温横常,可不结冰,还长灵芝,但因地牢变故,封印的青铜器被脱离位置,故此一切便就失效了。
这羚巫好本事,分解尸蛆可助木头人重新复活,而经它之水,又能让何魁前辈活下数百年,当真是奇人一个。
不管了,这些个破事儿以后都是陈皮烂谷子的事儿,都会成为过往云烟,顶多以后老的时候涌来吹吹牛也就罢了,现在重要的是白露这丫头已经觉悟了,知道迎春不在里头,便就可以安心出去了。
于是乎我们原路返回,很快便就出了洞穴,回到了山顶路上,四周找了找,还能找到一些野菜根和野菌,勉强凑合着路上炖些吃吧。
很快下山,所幸见到韵雯无碍,马儿车货皆是平安,我们便就赶紧上路准备离开这西营城回去驿站。
出来的早,现在太阳才完全升起,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走,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做,毕竟来的时候是被那些鬼爪花用幻境诓骗来的,但既然有来路必有回路,怎么着也能走回去。
韵雯赶忙过去扶着白露,而白露还在咳嗽,并且咳得嗓子都冒烟了。
“白露姐,你怎么了?”韵雯问道。
白露摇头摆手,说道:“咳咳,没事,就是刚才呛水呛到了,咱们快走吧,天黑前最好能赶到驿站,不然我们很容易在野外遇到野兽,周博胳膊还没好,很容易出危险,不能耽搁了。”
“说的对,咱们得赶紧走,不过白露,你还是先喝点水垫一垫,不然嗓子该咳坏了。”我说道。
白露听话的喝了一口,然而并没有缓解她的症状。
不过顾不上这么多了,我不能推车,三伏又不太听我话,只能韵雯牵着,比较不容易犟脾气,故此只能够做轻松的活儿,一旁盯梢,留意四周情况。
终于出了这座城的南门,回到了我们来时的方向,四周还是有那些鬼爪花,不过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湿布,裹住鼻子,如此则无碍。
在南城门外,两座高大山脉之下,我和韵雯冲着这座城鞠上一躬,这里坏人多,觅龙营副使王罡和那一批的追随者,还有羚巫、红眼怪等,但也有遇到好人,何魁前辈以及提供给我们住所地下室的前辈,当然还有九尾白狐。
尘归尘,土归土,今后不会再来了,一切都消失在时间里吧,我行了个军礼,当作一番敬意,不管是对敌人还是朋友。
咳咳咳...
白露还在咳嗽,但也点头示意了一番。
继续出发上路,从城外出去,便就没有石板路了,四周便是山路漫漫,野草乱枝,隐约间有人踩出来的路,便就先顺着而走,便走边让韵雯做记号,以免迷路。
我看白露咳的厉害,便也过去帮着她推力,稍稍承担一点的力量,我这手臂伤口应该能够支持的住,然而她这时又咳了几声,说道:“没事的,周博大哥,你别伤口破了,这路上可不好给你敷药。”
奇怪,就算被水呛到气管,咳几声顺顺气,慢慢也就好了,这都咳了一路,从北门咳到南门,又从城内咳到城外,现在马上就要走出峡谷了,还在咳,这时间未免太久了,并且这咳的声响越发的撕扯,应该不是简单的呛水,而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白露,你跟我说实话,你当真只是被水呛到了?”我问道。
她故意低着头回应我,但是我这耳朵的存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欺骗的到的,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心跳加速,想必是有事想瞒着我,另外平日现在她应该痛哭不止才对,毕竟妹妹已经确定不在了,然而她显得对此稍许冷漠,反而情绪多是在多某事的害怕上。
咳咳咳...
她捂着嘴,尽量让自己咳的小声点,这是下意识的掩饰,怕我知道某些真相。
出了峡谷,便就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有着一大片的松树林,没有确切的道路,只有看不尽的白雪道路和那些松树柏树之类,而到了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