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雯这样一说,我还真没有辩解的理由,毕竟我确实当时也控制不住的当着她二人的面抱住了白露,这个论道起来,恐怕会越变越乱。
“可我们如何救她,她已经入了邪教,成为了那个叫珑壶的奴隶。”我明显气势弱了许多。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总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就此抛下同伴,因为抛下一个,人心便就散了,就像你会抛弃她,有一天也会因为某些原因,也抛弃我一样。”韵雯说道。
我赶忙抓住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道:“不会的,我周博绝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
她欣慰一笑,将她另一只手也搭在我的手背上,神情温柔了起来,认真的说道:“就算迎春真的犯错了,也是对白露姐,而不是我们,我们也应该带她回来,看白露姐如何处置,那是她的权力。再者,退缩绝对不是生存之道,龙者能屈能伸,缩着是为了缓冲力量,有朝一日飞龙在天,翻天倒海,而不是为了缩在地下,做个蚯蚓小虫,我们是觅龙牙璋的继承者,也是龙,不是吗?”
“觅龙尊使。”我念叨着,不由得将胸膛间的那牙璋取出。
“是的。”韵雯鼓励的眼神说道。
我冲她一笑,也想通了许多,确实,有人拆了我们家,另外还掳走了我们的成员,就这么窝囊的什么都不管,未免太怂。兵者,无畏也,好歹当过特种兵,怎么做个缩头乌龟,任人摆布呢。
“这样吧,咱们先负责让白露安全渡过危险期,以免我们若是长时间出去,对她的身子不利,等她情况稍稍好些,咱们再出征对付那个珑壶,把迎春救回来,让白露自己处置。至于这段照顾白露的期间,咱们也正好拟定一下作战计划,好能够一击必胜,打倒侵略者。”我说道。
韵雯微笑着看着我,笑脸盈盈的点着头,说道:“嗯,我都听你的安排。”
“好像也不是都听吧。”我打趣的说道。
她俏脸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的说道:“女孩家的话,你别琢磨。”
我笑了笑,她也掩嘴笑着,一时间这长久的郁闷,也烟消云散,好像感觉这个屋子没有那么潮冷了,到多了几分暖和和安全。
韵雯身子虽然不佳,但醒了便不愿多休息,怕我太累,便和我一起稍稍将这屋子清理了一番,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二人有说有笑的,既谈正事,也谈些其余话题,不知不觉也将整个一楼屋子打扫的干净一些,最起码住人是没问题的。
另外也用布投水,擦了一遍所有一楼的家具,灰尘蛛网已经稍稍清除,只是那些个蟑螂之类的,就一时间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就。
在此期间,我也跟她聊及了许多昨夜我所留意到的事情,比如九尾白狐说的那一番话,便是很重要的一条线索,记得原话是说“足下不是人,更别提有眼界,你不过一壶烟尘”,由此可以判断出,对方的真实本尊可能与此有关,否则为何没有否认。
另外还有个重要讯息,说是要迎春献祭灵魂的时候,需要靠的很近,而且那时灰烟在迎春身上萦绕许久,随后又灌进她的嘴里,这期间应该不是仪式,而是试探,我想那个时候迎春应该是见到了本尊的真实模样。
“所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通常把事物反着来看,便会事情的真相,例如越是声音大的人,通常都是不占理的人,越是爱表现自己的人,通常心理越是自卑,同理可证,它将自己弄成半山高的物体,也正表现出它的自己本体的自卑和缺乏安全感,所以狐仙子说的很可能就是事实,它不过只是一壶的烟尘,只是不知道什么烟尘本领这么大。”韵雯说道。
“这个暂且不得而知,但是知道这一点,便代表它不是坚不可摧的,只要威胁到它本体,我想再多的伪装都是徒劳的。”我说道。
这一仗虽然是我们被的落荒而逃,但有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它不能灭了我们,我们这股星星之火,迟早燎起,将它这小小烟尘吞没无踪。
不过这荒岛之上,这对付外敌终有办法,但应付自己的问题,则通常是更难的,例如现在这里啥也没有,除了啃桌角之外,没有别食材,可肚子分明也饿的咕咕叫,这便是现在最大而暂且解决不了的问题。
但我们二人也寻思,对方肯定料定我们会在逃离后的第二日回去找东西,故此回去找食物这条路是不可取的,最后等到第二三天,等迎春和珑壶稍稍松懈的时候,而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在附近找一找吃的。
我记得这下方有条地下河流,都是山中流下的泉水,靠水吃水,说不定还能找到活鱼得吃呢。
于是我二人便就一同下去,正好韵雯也清洗了一下身上头上的血迹,她伤口虽好,但还是因为被落下的横梁砸到,留下了些许后遗症,例如总有些反胃的迹象,另外稍稍累些便会恍惚打晃,这些只能等到白露醒来后,再调药治疗一下了,毕竟是内伤,三伏的唾液也不管用。
我们提着煤油灯到了这地下河流,黑暗处照了照,还当真被我们找到搁浅在岸边的鱼,不过却是被咬掉了半截的,看着齿印,倒不像是河里的生物能做到的,像是野狗啃食过的痕迹。
这么深的洞穴里,还有野狗?明显不对啊。
这时韵雯拉着我,指着河边的土墙的一道痕迹说道:“你看,这好像是某种符号。”
我看了一眼,只见是四根长短不一的竖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