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挑好的说,白露也听得不甚沉重,听说那劫难已然解除,也稍稍松下了一口气,之后她闻到厨房里有药香,便要我带着她去往厨房,而迎春问着要否跟随,白露则冷淡的说了一句:“不必。”
既然白露心中不愿添堵,我也就尽量阻止着迎春近身,以免加重白露的这心中的负担,她身薄如纸,气弱神乏,稍有风吹还怕散,何况还要让心中膈应着一人,故此我扶着她经过迎春之际,特意也跟迎春的吩咐了几句,让她先去跟她的小鲛人去玩,以免再作起来,难保不会害死人。
她这次理亏,倒是不那么放肆,听我的话就暂先离开这里,边走边不断的朝着这头看来。
我们二人来到了厨房,她进来后,扶着胸口,气郁难当,一座瘫软,我赶忙只能扶抱着她,让韵雯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把她带到靠墙的土灶旁,她强行扶着,强烈的咳嗽着,我让韵雯扶着,去外头找了把椅子进来,让她坐下。
“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但不要太激动,否则怕你身子虚,又是岔气过去。”我说道。
白露这时流下了两行泪,正用手擦着,说道:“最近我不想看到宋迎春,听周博大哥说这里有其他房间,麻烦你们,能否帮我拾掇一间出来,我想静养,可以吗?”
“当然可以,白露姐,平日都多亏你照顾我们,现在我们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和周博大哥也一直觉得把你放在那牛皮沙发上很是不妥,该给你找个更好的地方,只是怕来回折腾你,既然你提了我们一会儿给你喂完了药,就帮你去弄。”韵雯说道。
她点了点头。
“你现在对宋迎春是比较心中芥蒂,对吧?”我问道。
她皱起眉头,韵雯赶忙冲我做摇头,便是让我不要继续刺激她。
“我现在心理接受不了,我想原谅她,可我打心底不想,我知道她是被东西操纵了,失了理智,可她毕竟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儿,毫无怜惜,毫无顾忌,毫不犹豫!再者我认得丫头那个眼神,她只有在执拗的想要得到某个东西时,才会有,就像爸爸小时候不让她要那个芭比娃娃,她千方百计的想得到时,就是那眼神。”白露说道。
“什么眼神?”我问道。
“一种一定要得到的眼神,作为长姐,我了解她,甚至于了解任何人,我也想接受她是被魔怔了,理智不清,但事实如何,我心里很清楚。”白露说道。
“好了,白露姐,咱们不说这些了,你刚从鬼门关回来,现在身子要好好的静养,不宜想这些费心费力的事儿,你若不想见迎春,我和周博尽量不让她来打扰你就好了。周博,你别在开这些话题了,对病人很不好的,好吗?”韵雯问道。
我点头,而白露则闭上眼,唉声叹气。
之前我在水缸里已经接满了水,韵雯正用这水倒在瓷壶里,放入药草,在灶上炖煮,期间白露看了我背包里带回来的药草,又自己抓了几钱,放入其中一起炖,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让我们倒出到瓷碗里,她吹凉后,自己喝完。
这楼下的屋子只有两间下人用的,还都是连在仓储房附近,有几张床,房间略显拥挤,且通风极差,故此我贺韵雯还是准备给白露去楼上找一间,我拿着扫把顺着又宽又大的石阶上了二人,一路先把蛛网去了。
二楼有四间屋子,规格都比楼下要好上太多,而论通风较好的地方,则还是把边的两间,都各自有两扇窗户,左侧走廊尽头连接着一扇门,门外是一个较大的缓台,大概能容下五六人,缓台再接着走,便是城堡的外阶梯,可以顺着阶梯去往三楼,三楼连接着城墙道。
若说修养心性而言,定然是这间左侧把边的房间最为合宜,通风方便度还有个缓台可以另行归置,这缓台上有屋檐遮蔽,又能通风,不怕雨雪,又能满足烟雾不聚,可排出,故此若再在那里熬药,也方便给白露调养身子。
由此我们定下就在左侧最把边的那一间安置白露,这间屋子里,自带一张床,我和韵雯先将楼下的沙发抬上来,让白露暂且歇着,然后我们提水,拿着扫把,将里头清扫清扫,里头的地毯,床单被罩,我们也全都取下,那屋子着实不错,有诸多古香古色的柜子,还有书桌,都规规矩矩的,那张床也不小,想必是间上好的客房。
简单清理打扫后,我去将兽皮拿上来,铺上我平日用的干草,暂且先让白露这么在船上待着,另外拉开这屋子里的窗帘,让其通风,白露身上自己身着一件兽皮,也就暂且盖着,虽然屋子里的霉味还没有散尽,但多少将就可以住下。
我和韵雯也去专门找了一个稍大的铁盆,放入木炭,拿到那缓台再拿上瓷罐,把药草全都搬上二楼,以方便平日煎药熬药。
这一路干下来,宋迎春都只在附近看着,未曾敢凑前来,直到我差不多忙完,留下韵雯去照顾白露,我则准备去弄点土豆晚上大家吃的时候,迎春这才向我走来,说道:“喂,你干嘛把我姐藏起来,我又不会捅第二刀,把你们给吓的,你们这样是不是想挑拨我和我姐的关系?心眼真坏。”
我冷笑一声,忙活着给土豆削皮,说道:“你姐要是想见你,我们挑拨的了吗?”
说完,我也不怎么搭理她,她这时上前来,看着有些窘迫,说道:“这么说,是我姐不愿意搭理我呗,为什么呀,她要是觉得我做错了,我可以跟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