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鹿群早已经奔走离开,仅仅在我们稍稍恍惚之间,而现在这片树丛中,仅仅只有我、韵雯、那只死鹿还有成群的野狼,它们步步逼近,步履矫健,充满躁动和虎视眈眈。
“对不起,我把我们都害死了,都怪我多事。”韵雯吓的发抖,哭着说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入虎穴,肯定有危险,不能全怪你,这也是我自己的决定。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想办法活下来!”我说道。
“可现在它们几乎已经完全包围住了我们...”韵雯哭的更厉害。
我拉住她的手,她抽噎着看着我,满脸泪痕,让人怜惜,我也让自己稍加冷静,想想办法,而这见狼群连试探都懒得试探,显然是觉得胜券在握,看来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真要沦为狼口中的口粮。
这时,一只野狼早已潜伏多时,从我身后扑过来,我早已听到了声响,也多亏了这耳力劲儿,立刻侧身避开,且伸出刀口,在那野狼腿上拉开了一道血口。
野狼一瘸一拐的向我退去,冲我龇牙,发出警告声!
野兽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自己最凶狞的姿态以防卫自己,换句说法,它们最凶的时候,便就是害怕的时候。
故此,我知道我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它们会开始重新评估我的危险性,调整阵势,以求能够用损耗最小的方式降住我,猎杀我。
“韵雯,听我说,现在所有的自怨自艾都是自杀行为,也是对同伴不负责任的行为,所以你现在想帮我,就是一定要按我说的做,不要怀疑,不要犹豫,懂吗?”我问道。
“嗯!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做什么。”韵雯擦掉自己的眼泪,说道。
“还记得咱们那日夜里是怎么登上断层的嘛?”我问道。
“记得,我踩着你上去的。”韵雯说道。
“按着那次的方法,你迅速踩着我爬到树枝上,然后你再拉我上去,狼不会爬树,我们就得救了。”我说道。
“好!”韵雯爽快答道。
我蹲下马步,知道狼群反应过来的时候会很短,所以立刻喊道:“现在,跳!”
韵雯立刻踩着我马步顶立着的膝盖,再踩在我肩上,我稍稍挺直一些,她便触碰到了树枝,双脚离开了我的肩膀,那些狼群见韵雯要爬树,再也没有顾及,立刻开始四面包抄,全都全速前进要扑过来,将我撕碎。
我见韵雯已经上去,立刻掉头就跑!
“周博,你....你骗我!”韵雯着急的喊到。
是的,我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因为狼群不会给我那个自己爬上树的时间,它们可是顶级的猎手,怎会容得这种失误?
故此,我本来就只是找个理由送韵雯上去罢了。
至于我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引开狼群,你想办法回去。”我边跑边喊。
而成群结队的狼群冲我奔来,我再地上的奔跑速度,根本不及它们,没跑几下它们就重重的将我围成圆圈,各个伏着身子,而那姿态,在清楚不过,是跳扑前的蓄势,我已经退无可退了,就算我有再强的野外本领,也绝对不可能在一群野狼重重包围的时候,逃开的。
留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被它们扑倒咬穿喉咙,撕扯掉全身的皮肉,疼痛血流而死...
“周博!周博!”我见韵雯着急的要从树上跳下来。
我赶忙喊到:“别下来,它们正想着围城打援呢,这样我们两人就都会丧生狼口,你记得你答应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现在让你不要下来。”
她哭泣着,绝望的抽泣着,又回到了树上。
我松了口气,而野狼们没有再等我多说什么,一下扑来,我躲过一只的扑击,但是身体惯性,躲不过第二只,随即第三只也扑上来,第四只、第五只....
我耳边尽是是贪婪的呜咽声,是牙齿之间交错碰触的响动,浑身充满了痛感,皮肉从一开始揪扯的狂痛,但逐渐的麻痹,不知抱着什么样的信念,我的手臂还是紧紧护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和脖颈,在为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保护。
野狼们越咬越兴奋,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
面对死亡,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平静,我也一样,此刻身体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致,我脑海中闪回了很多自己的过往,爸爸严肃的脸,妈妈和颜的笑容,部队里战友的面庞,教官的威严,一幕幕不断的闪回而过,像是电影在回放一样...
“死在这些畜生嘴里,真不如当年光荣执行任务牺牲,真丫的憋屈...”我嘴里咕哝到。
正当我准备打开手臂,让其咬穿喉咙,死的干脆点,免得受苦之时,山间忽然传来一声咆哮!
吼!!
地动山摇,鸟鹊惊飞,就连这些兴奋的野狼们也都怔住了,停下了撕咬。
我一动不敢动,也不能动,动了浑身揪心的疼,也怕提醒了那些野狼继进食,那不是坑我自己吗?
吼!!!
又是一声惊天大吼,野狼们竟然退却了,口中发出二哈委屈时才发出的耿耿声,从我身边悄然挪移,竟然放过我,向后退去,从它们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不是它们的本意,它们只是被吓到了,受到了威胁,所以才开始向后退去,但对我这个可口的猎物还是抱持一种贪婪的眼神的。
那只刀疤狼王,嚎叫起来,那是集结队伍的意思。
其他野狼听从命令,汇聚回那狼王身边,准备撤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