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身体还是没有什么运转的时候,是死的,就像电脑一直处于死机状态一样,除非她长出一个心脏来,不然想让身体恢复运转,简直难上加难,但这气味儿问题已然随着时间解决,已是万幸,大家也终于可以待在一个屋子里说话聊天办事了。
为了照顾韵雯的心理需求,我通常也会让她待在屋子里不许动,然后趁着还有六分多钟的时间,让灵裳和白露可以跟其聊天说话,我则在门外听着,只要我不在,她便就是那个韵雯,说话细柔动听,语气温婉,就跟以前是一样的,但若我在场,她便立刻含着头,陷入僵硬的状态。
白露也开始时常给韵雯泡些药汤,活络她的筋骨和身体脉络,灵裳则也会利用阴蚀壶转化一些特殊的灵草,给韵雯调养灵魄,我则多带着她出外走路,命令她学我走路,然后步履矫健的走,她则学着走,算是一种复健方式,久而久之,身子僵硬的方式也开始好转。
悉心照顾之下,不见得不能情况改善,唯一不能解决的,便就是残灵复生带来的那诡异的主仆关系,就像根深蒂固了一样,还有那心脏丢失的情况。
这段时间,我们的吃喝也基本不愁,邻居鬣狗人重新在碉楼山的上坡重新凿山洞打算恢复生活,继续捣弄铁匠铺,另外那黑市生意又开始做起来,主要还是跟鲛人做,而鬣狗女王花花还时不时会上贡给我们一些鱼肉、虾肉、蟹肉、莲藕、药材等物,都无需我们以物易物了。
加之土豆又丰收了,这次乃是更多的量,算起来有234个,我们也给了邻居鬣狗人们一兜子50个,其余自己吃,加上那些送来的菜,还有面粉没吃完,基本无须担心吃食。
转眼已经到了八月深秋,我在屋子内望着窗外,脑中不住回旋着近日韵雯跟灵裳她们单独说话时,说的那些。
“虽然我情况转好,但是跟周博总是不能正常交流,有话也不能当面对他说,如此一来,还当什么夫妻?我残躯一个,半条命而已,这身子也无法给他他想要的,白露不如你告诉他,舍了我,跟你成婚吧,反正你二人已经有了那次,不算突兀。我还是希望他快乐!”
这是韵雯那时所述,此刻不住在我脑中重播,敲打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