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将火把扑灭,带着韵雯悄然匍匐在附近草丛较多的地方,只听树丛中吱嘎吱嘎的作响,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围栏之外,待其停止之后,我抬头一望,果真有个黑咕隆咚的生物透过脸,探着头朝着里头看去。
我这围栏差不多了高,平常的野物跳都跳不过来,更别说探头了,能够轻松无视这围栏高度的,惟有那东西,这个就不用多做论证了。
它看着里头,我们看着它鬼鬼祟祟,就这么持续片刻之后,它转身离开了,和它悄然走来时一样的神秘。
“现在大概是什么时辰?”我问道。
“没办法知道准确的,但按照古人的时辰算法,现在应该是过了二更天,亥时左右,换算过来大致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韵雯说到。
“好,那你记下,亥时左右,从三点钟方向过来,驻足观望大概3分钟左右,走路速度大概在每分钟六十步左右。”我说道。
“嗯!对了,你怎么知道走了多少步,另外还能知道准确知道它待了多久?”韵雯问道。
“从我们匍匐到这儿,我就一直数着秒,另一边用手指记下它走的步数,便就能换算出来,它因为要减轻自己的声音,肯定是故意减慢了自己的走路速度,平日它可不是这种速度。”我说道。
搞清楚这些,等那大脚怪走远后,我们立刻回去屋子,我让韵雯将此所见所闻用木炭画在石头上,以作样本,等白露和迎春接班时,便能够方便教导她们如何记录。
由于两两一班,我和韵雯便需要多守一些时间,这前期还好忍一忍,但一旦闲下来就困的发紧,这其实守上半夜是比较累人的,因为大家都是刚吃完东西加之累了一天,这个时候都适合躺下睡一睡,而我们却是在守夜的缘故。
不经意间我打起哈欠,韵雯见状,便说道:“你去躺会儿吧,我守着就行。”
“那不行,怎能占你便宜?打哈欠是生理现象,这没法控制。”我赶忙说道。
“又不是没占过。”韵雯玩笑到。
但这话的意思好像不止一层,此话一出,我二人当即都面色羞红起来,而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便就是那夜韵雯主动亲吻我的事情,那柔润的双唇与满鼻的女人香,此刻让我想起都能回味无穷。
为了打破尴尬,我说道:“也是,好几次都是我偷懒,要么这次你去睡吧,反正其实接下来的事情,一个人也能干。”
韵雯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先眯蹲会儿,等你感觉较困熬不住的时候把我叫醒就行。”
我点头,本以为她会上去炕上歇息,没曾想道,她直接枕在了我的大腿上,看着倒是没有什么防备的样子,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盯了人家半天,毕竟那脸确实美的动人。
我将外套脱下给她盖上,她咂巴着嘴,微弱的呼吸让她身子稍稍起伏,看来是睡熟了...
之后,为了不让自己发困,我尽量想着关于大脚怪的事情,当然按我的惯性,想的便是通过今夜的数据,想到哪个方位会比较利于我潜伏隐匿自己,并且能够通过这把步枪来完成这次的狙击作业。
熬了很久,我没舍得让韵雯起来,而是等到这班结束,抱着她回到了炕上,随后叫醒了宋家姐妹,而后我便也就去睡觉去了,没有再多想什么。
之后的许多天,我们也逐渐摸清了大脚怪的动静,它偶尔是清晨时候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晚上亥时上下的时候过来查看,并且多是看不到两三分钟便会离开,按照我们所记录下的规律,大概是三到五天之内会偶尔的清晨出现,而大多时候都在夜晚亥时。
我们经过商量推测,想来原因有二,此其一乃是因为黑夜易于隐蔽,它觉得它这般不容易被我所察觉,二者它是摸着我们饭后的时间的来的,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多会待在屋内,放松警惕,它为了能够不让我们警觉到,便就这般择选。
至于为何有时清晨才来,这个我们就暂且不得而知了。
不过知道了它的行动轨迹,它的威胁性也就小了很多。
我每日会去定期查看它留下的足迹,一般带着韵雯,她记忆力好,可以帮我记住踩的最多的地方,最大概率会站着区域,我便会在让韵雯站在那个区域,举高着一根树枝,我记得自己跟大脚怪的身高差距,故此韵雯举着树枝大概便就是它的身高,我则适应着拿枪对准树枝顶端。
这样的训练,会让我的行动意识形成一定的惯性,会在关键时刻帮我更快的找到合适的角度,不会到了关键时候再胡乱瞄准,那样定然错失较好良机,也会让我很容易跟那寻宝者一样,一枪不中,就此被捏碎颅骨而死。
还有,若是有一日要与它作战,很可能会在夜深漆黑之时,而那夜的月光如何,我并不知晓,所以这样的重复练习,会让我在即便盲眼的情况下,加大概率的击中对方,故此训练显得尤其的必要性,而我也正孜孜不倦的训练着。
每天大概就训练一炷香的时间,就是模拟端枪瞄准,假设按下扳机,e”的按钮,我会开着,以免擦枪走火,会试着模拟走位射击、定位射击等,确保所有情况都能预判到。
不过或许是因为春天还没有彻底的到来,那大脚怪并没有采取袭击,一直是处于观望的,有时还会不过来,但我们从未放松过警惕。
春潮涌起又退潮,海面上会有不少干贝壳之类,我会拿回来,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