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史文恭和曾魁拔出腰间钢刀,扑向对面的三名军官,那三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砍翻在地。
曾涂确实有些头晕,他喝下的酒里有méng_hàn_yào,幸好只喝了一杯,所以并不太严重,还能提刀砍人,只是反应不如平时敏锐。
三人迅速冲出帐篷,门外的官军卫兵正在跟家丁厮杀,伏兵也冲了过来。
曾魁一声怒吼,正要杀向伏兵,被曾涂一把拉住。
“跟我来!”曾涂头晕,但不糊涂,带着史文恭和曾魁冲进卫兵里,一顿砍瓜切菜,杀散了他们,成功跟家丁汇合,拿回各自专属长兵器,骑上战马。
“信号箭射出去了吗?”他问一名负责信号箭的家丁。
家丁连忙点头,“发射了!”
曾涂放下心来,大吼道:“弟兄们,跟我杀出去!”
史文恭一马当先,挥舞着巨大的方画戟,挡者人马俱碎,血肉横飞。
曾魁狂舞大铁枪,他力大无穷,十分暴力,所向披靡。
开战以来,史文恭成了官军士兵们心中战神般存在,是战场上的旗帜和精神支柱,如今要与他作战,哪里提得起勇气?
面对凶猛无敌的史文恭和曾魁,没有结成阵型的伏兵无法阻挡。两人所到之处,如裂布帛,官军心惊胆战,纷纷退避。
四周的伏兵很快被他们杀散,正要纵马冲出去,却见前面一群红衣红甲的士兵
曾涂心里一沉,这是神火将军魏定国亲手训练的五百火神兵!
火神兵前面是一排车子,上面堆满干柴和硫磺之类的引火易燃之物,这些车子的最大特点就是车把子特别长,点燃之后,士兵推着熊熊燃烧的火神车冲向敌军,不会被烈火烤伤。
这只是魏定国心中设想,具体如何,还没有上战场试验过。如果祝龙在,一定会对他的奇葩脑洞佩服无比。
官军用火把点燃了车上的柴火,火神兵们推着熊熊燃烧的火神车冲了过来。
隔着很远,大家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座下的战马惊恐不安,毕竟对火的恐惧是动物的本能!
曾涂露出绝望之色,看了看左右和后面,都是严阵以待的官兵,高大的盾牌,如林的长矛,冲上去就成了人形肉串。
曾魁想要驱使战马冲锋,可任凭他如何抽打,战马也不敢冲向烈火。
“我来!”史文恭跳下战马,徒步冲向飞奔而来的火神车。
他大戟往车底一探,猛的往上一挑,竟然将火神车凌空挑飞起来,燃烧的火焰漫飞舞,落到四周的火神兵头上,烫得他们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史文恭不壁火星,连挑十几辆火神车,尽数挑向官军的密集之处和营帐,顿时官军大乱,营中大火四起。
魏定国肠子都悔青了,他面壁半年、冥思苦想出来的火神车战术竟然将自己的军营烧了!
看着史文恭等人在军营内纵横冲杀,马踏连营,如入无人之境,单廷圭几欲吐血,他带着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五百玄水兵亲自上阵拦截。
但史文恭他们凶猛如虎,狡诈如狐,避实击虚,左冲右突,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官军大营,与率军前来接应的曾密等人汇合。
“现在该怎么办?”史文恭抹掉脸上的血迹,看向曾涂。
曾密建议道:“大哥,我们跟官军反目,如今下之大,也只能投靠祝龙了!”
曾涂深吸一口气,决然道:“走,去投奔祝家庄!”
这时单廷圭和魏定国率军追了出来,但是对史文恭的凛凛神威依然心有余悸,不敢追上来。
史文恭冷冷一笑,道:“大少爷,你们先走,我留下来断后!”
“你要心!”曾涂叮嘱一句,带着大队人马走了,只留下史文恭带着单戟匹马留在原地,官军看着威风凛凛的他,不敢上前一步。
等史文恭走后,单廷圭和魏定国面面相觑,露出苦涩的笑。
“老魏,我们还是撤吧!”单廷圭艰难的出了这句话,仿佛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
魏定国犹豫道:“我们回去如何交差,若是圣上大怒,你我可能会被下狱,甚至是获罪问斩啊!”
想到自己未来的结局,他后背发凉。
单廷圭冷笑一声,“老魏,你我何罪之有啊?我们来剿灭祝家庄,连战连捷,重尚将关胜,生擒了叛贼头目雷横和黄信,形势一片大好!只是因为曾头市的临阵叛变,还得我们措手不及,不得不撤军整顿,以图再战。
罪过都是曾头市的,但曾头市是谁拉进来的呢?”
魏定国眼睛一亮……
两人收拾人马,抛弃辎重,连夜撤走。
祝家军大营里,祝龙对刚刚回来的时迁道:“时迁兄弟,辛苦了,事情办妥了吗?”
“妥了!我告诉曾头市的家丁,马成归营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时迁连忙点头道。
“好,我们不但要让单廷圭和魏定国猜忌曾头市,还要使曾头市对单、魏二人起疑心,让他们彼此戒备猜疑,我们才能更好的离间他们!”吴用高深莫测的笑道。
他又对时迁道:“时迁兄弟,你去好好休息一番,今晚你的任务非常危险,不但要潜入官军营寨,还救出雷横黄信!如此一来,单廷圭和魏定国必定以为我们和曾弄达成了协议,是曾头市的人暗中救出了雷横和黄信。”
“军师放心,时迁绝不辱命!”
时迁退下后,祝龙和吴用派人叫醒曾弄和曾索,请来喝杯醒酒茶,准备让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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