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听老刘头这么说吓得急忙说,“刘叔,你是不是要用封建迷信那一套啊!这要是让孩子他爸知道可不能同意,他是最反对封建迷信那一套。何况还是用在他儿子身上,那可是他的心肝儿宝贝、他的眼珠子,可不行,我可不敢!”
老刘头说,“你看,你看!我还没说呢你就不同意了,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老刘头嘀嘀咕咕的连说带比划和妈妈讲了很多。
妈妈听完他的话将信将疑,“真的吗?能好使?”
老刘头拍着胸脯,“保证好使,而且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试试,不过一定要心诚,不然就不灵了。”
老刘头和妈妈交代完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哼着小曲回家了。
妈妈的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巧得很,那天晚上正好爸爸在大队部值班不回来。
晚上天黑之前,妈妈从厨房里拿了一个空碗放到院子里盛满雪,然后端到屋里的灶台上让雪慢慢的化成水,用老刘头的话讲这是取的无根之水。
晚上,萧正和弟弟都睡着了。到了半夜十二点,借着明亮的月光,妈妈悄悄地起床,她轻手轻脚,生怕惊醒萧正他们哥俩儿,去外屋把那碗雪水小心翼翼地端到屋里桌子上。
她回到厨房又重新拿了一个空碗,盛满一碗水缸里的水,这是取的所谓有根之水,两碗水并排摆到了屋里桌子上。
做完这些,妈妈坐在桌子边上,拿起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根筷子,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了几句,然后很虔诚地把筷子往盛有井水的碗里面一插,然后慢慢地松开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筷子竟然直挺挺地立在了水里。
看到眼前立着的筷子,妈妈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根都随着筷子一起立了起来。
她按照老刘头教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又念叨了几句,然后用双手捏住筷子的一头把它移到另一个盛着雪水的碗里,轻轻地往里面一插,更加奇怪的是筷子竟然也直挺挺的立在了水里。
此时妈妈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
妈妈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根竹筷子,竟然能两次都在水里立着,她的眼睛都看直了。
太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老刘头说的一模一样。
正当妈妈疑惑的时候,突然一阵阵呼噜、呼噜的声音从剩着井水的碗里传出来,像极了黄爷爷生前喘气的声音。
妈妈不敢怠慢,急忙按照老刘头教的话又默默地念叨了起来,水碗里传出来的呼噜声渐渐地消失了。
念叨完老刘头教的咒语,妈妈双手端起那个盛着井水的碗,慢步走到外屋,轻轻的开开房门,把碗里的水往院子外面一泼……
一阵风突然吹过来,忽的一声好像带走了什么东西,妈妈被风吹的打了个冷颤,她顺手把剩水的碗摔碎到院子里的地上,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这是老刘头告诉她的,千万不要回头,否则会看到不好的东西。
此时此刻,妈妈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心跳声更响了。
可是妈妈依然很镇静,数好了步子,“一、二、三…..”正好迈了二七、一十四步。
回到里屋,妈妈看到刚才装着雪水碗里立着的筷子已经倒下了,横在了桌子上面。
做完这一切,妈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老刘头,出的什么歪主意,怪吓人的。这要是老萧在家肯定不能让萧正去做。想着这些,妈妈重新回到炕上,她刚要脱衣服躺下。
“妈妈,黄爷爷走了!”萧正的一句话把刚刚有点缓过神来的妈妈又吓了一跳。
“嘘!你这孩子,怎么醒了?”妈妈说。
萧正说,“妈妈,我都看到了。”
妈妈说,“别瞎说,你看到什么了?千万别告诉你爸,妈妈这不也是为了你吗!”
萧正说,“妈妈,我没事了,睡觉吧。”
“好,睡吧。”
妈妈帮萧正拽了拽被子,在萧正额头亲了一下就躺下睡了。
那一夜萧正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早晨,爸爸回来了,他刚进到院子里就看到那只摔碎的碗,“怎么回事?碗怎么还摔碎了,也不收拾收拾,扎到孩子怎么办,真是!”
爸爸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笤帚把碎碗扫进锹里,扔到了外面,妈妈从窗户里往外偷偷地看到这一切,默默地长出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爸爸一进屋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直奔着萧正过来,他用手摸摸萧正的额头,“嗯,孩子好多了,不发烧了,还是青霉素好使。”
萧正和妈妈相视了一眼,偷偷地笑了笑,谁都没有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三月一号是开学的日子,萧正正好病了一周,也不知道是妈妈的迷信做法起了作用,还是回到学校学习就忘记了这些事。总之进入紧张的学习生活中萧正的病就彻底好了,再也没有做过奇怪的梦。
刚刚开学,萧正他们就忙着要搬家,学校现在的这栋房子在夏天时已经多处漏雨,傅属记说需要彻底翻修,给萧正他们安排了新教室,就是原来的青年宿舍和育教室那栋房子。
青年宿舍里现在只剩下孙老师和小苏老师,其余的小青年陆陆续续都调走了。
有的是落实知青返城政策走的;有的是山下家里承包土地走的;还有的是托门子找关系走的。总之青年宿舍里原来热热闹闹的一大群年轻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