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显东问道。
“我是朱林,住你隔壁那个。”
“哦,想起来了,咱俩不是坐一个火车来的吗!”显东说道。
“对对对!你看,显老师,你记性就是好。”
朱林老师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梳着分头,穿着白色的短袖衫,蓝裤子,扎着一条黑皮带,脚上的皮鞋擦的很亮。他浓眉毛,大眼睛,圆圆的脸庞,说起话来带着微笑,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很开朗、外向的小伙子。
“显东老师,你现在还在横岭庄吧?”罗老师问道。
“是啊,我还在横岭庄小学教书。”显东回答道。
“你们横岭庄是不是有一个叫王六德的退伍老兵?”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过横岭庄吗?”显东奇怪地问。
“走,咱们回去再说。”
朱林老师把显东带到了自己的屋里,他住的房间和显东的一样,屋里都是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四张床。另外三个参加学习的老师还没有回来。
朱林给显东倒了一杯水。
“哎呀,忘了问了,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茶叶盒还有咖啡罐,就要打开。
“你别忙了,我喝水就行。”
显东坐下来,端着朱林递给他的水杯,环顾着房间,又看看朱林。他心里很纳闷,看朱林的穿着、打扮,这个罗老师好像不是一般人,特别是出门还带着茶和咖啡,这个人生活上这么讲究,不仅让显东在心里产生了疑问。
“显老师,你可别误会,我和你一样都是咱们市的小学老师,我在市二小教书,去年考上的。这茶叶和咖啡都是省城我爸爸的战友,那些叔叔们听说我来这里学习,让人给我送来的,我平时也不喝,所以也没想起来给你沏一杯。”看出了显东的疑问,朱林老师解释到。
“爸爸、战友?”显东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你爸爸是……?”
“我爸爸,他年轻时和你们横岭庄的王六德在一个部队呆过,那时候,王六德当连长,我爸爸岁数小,给他当通讯员。后来王六德从部队回到地方,爸爸就和他失去了联系。这都几十年过去了,爸爸还一直在找他,就在前不久爸爸才刚刚知道他就在你们横岭庄,就在咱们市,你说巧不巧。我爸还准备去看他呢!”朱林老师的一番话终于解开了显东老师心中的疑云。
“那可太巧了。对了,如果你爸爸去看王六德时,你也去呗,到时候我请你吃山里的狍子肉、山鸡。”
“太好了,有机会我一定去。我爸经常提起王六德。你说人家这么多年,回到地方后既不要求什么,也从没有向地方上要求给予特殊照顾,说不好听的,找起这个人来都很费劲,这就是觉悟啊!”朱林老师发出感慨。
“可不是吗,王六德过去在萧正他们横岭庄还是伐木垦荒的先进人物呢!咱们还真得向人家学习!”显东听了朱林的话也有了同感。
显东和朱林老师兴致勃勃的聊着天,真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很快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
朱林除了一身行头穿的让显东觉得有点相形见绌以外,在其他方面两个人都很有共同的话题和见解,特别是当讲到现在少年儿童的教育,讲到学校的工作、学习、生活,两个年轻人更是充满了激情、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