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喆突然回过神来,他感到刚才自己的思绪飞出了很远、很远,穿越了大山,穿越了时空.是妹妹的问话把他从冥想状态最拉了回来。
王喆像个大人一样,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是啊!很远、很远。”
“我说嘛,你总是很长时间才能回家一次,我和姐姐都可想你了。”
王喆意味深长地说,“以后哥哥会经常回来。”
“哥哥,等我长大了,也要去你上学的学校学习,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好,等你上学的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真的,说话算数,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要,骗人变成木头人!”
…….......
车子黄昏时分从裕德公社出来在山路上晃悠了近三个小时,天都黑了才终于到家。
杨芳、杨静正在家里写作业,看到哥哥、妹妹都回来了,高兴地围着他俩直转圈。
冯其茗把老婆孩子送到家,来不及休息,回到屋里急忙拿着一个手电筒重新回到周思聪的拖拉机上,两个人一起开车直奔周思聪家的南地。
夜晚,山里成群的蚊子和小咬敏感地奔着光源而来,不停地护在他们脸上、胳膊上,冯其茗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和周思聪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进到地里,认真观察着遭遇了病害的松木苗。
“杨哥,你看看,这都已经两天了,还陆续有树苗叶子变黄。”
“别人家有这种情况吗?”
“还没听说,不过据我观察,低洼的地方比较严重,地势高的地方还好一点。”
“你最近这几天给没给地里打过农药。”
“没有,打药还是两个月多之前的事儿,主要是给黄豆除草,都这么长时间了和树苗还有关系吗?”
“这个还不好说,你看树苗在庄家长得旺盛的地方黄的厉害!说明通风不好,湿气太重,地势低的地方会更明显。”
冯其茗把手电筒往四周晃了晃,虽然光线不会照出很远,但是他心里已经猜到了这片地大概的情况。
两个人正在地里研究着,冯其茗顺着垄沟一抬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那个人正拿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晃晃悠悠的直奔他们两个人而来。
周思聪大声喊道,“谁!谁呀!!”
冯其茗也壮着胆子喊道,“谁在那儿!”
只见那个人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确定了喊声传出的方位,然后回答道,“是我,老五!”
“这黑灯瞎火的,你跑这儿来干啥?”周思聪问道。
“这人,吓我一跳。”冯其茗心有余悸,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自嘲。
柳五走近了,来到他俩身边。
“姐夫,我刚才在隔壁听到车声,猜到是你们回来了,到杨哥家没见着你俩,问杨嫂,他说你们上这儿来了。咋了?天黑了还这么急着来地里干啥?”
周思聪说,“别提了,树苗生病了!这不是吗,杨哥刚回来,家里孩子还病着我就把人家喊来了,心里正过意不去呢!”
柳五蹲下身子,他认真地看了看正在生长的树苗。
“姐夫,你家这树苗前一阵子不是长得挺好吗?我还来你家地里看过呢,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是啊,前一段时间长得是挺好,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就这样了,我和杨哥正研究呢,杨哥说和通风有关系,说我这地里的庄稼种的有点密了。”
冯其茗问柳五,“你家的咋样?”
柳五说,“我还真没注意,应该没发生这种情况吧。杨哥,你看我们两家的地离着这么近,这玩意儿会不会传染影响到周围的树啊!”
“还不好说,我看树苗好像是感染了一种病菌,什么病菌不好说,可能会波及周围。”
一听到冯其茗说可能会传染,把柳五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