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提醒他说,“潘队长,是不是和傅属记说一声,履行个审批手续再砍树啊。”
潘队长说,“等批下来黄瓜菜都凉了。咱们砍木头是为了赶工期,也不是自己家里用,更不是把木头卖了,先砍完了用上再说。”
柳五说,“队长,不是我们不去,万一出了事儿咋办?”
潘队长打包票说,“能出啥事儿,过去咱们建木耳场,去东山砍木头履行啥砍伐手续了,不是也都说砍就砍了,咱们就放心去,出了事儿有我担着!”
柳五又说,“可是潘队长,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了……”
潘建柏看到柳五左拦右挡的样子有些生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觉得柳五的话让他有点挂不住脸面,于是很不耐烦地说,“我说老五,过去你当副队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咋滴!我潘建柏现在说的话不好使啊!”
柳五一看潘建柏真的生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跟着潘队长和其他几个人上山伐木头去了。
傅属记当天下午才听说这件事,这时候潘队长已经砍了一车木头拉到了工地。傅属记立即制止了潘队长的行为,把潘建柏队长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顿。
“潘队长,你这么做考没考虑后果,现在是退耕还林的关键时期,场里早就已经下发了禁止砍树的通知,你不知道吗?你带头去山里伐木头不是顶风上吗?”
潘建柏队长说,“属记,那修工程木料不够怎么办,工程也不能停啊。”
傅属记说,“不管怎样,木头不能再砍了,已经砍下来的马上补办砍伐手续,另外计算一下,看看还需要多少,都打到报告里,一定要等批下来再砍。”
傅属记接着又说,“潘队长,咱们的工程不能停,不行先干其它的活吧。我觉得咱们的报告很快就会批下来的,千万可别因为着急犯错误!”
潘建柏队长说,“好吧,只能这样了,我先安排干其他的活吧,等木头批下来再说。”
傅属记和潘建柏队长解决完砍树这件事以后,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有人借此机会把潘建柏队长私自决定砍树的事儿举报到了总场公安局。
公安局的人来到横岭庄调查潘建柏队长。
傅属记没有办法,勉强同意公安局的人把潘建柏队长带走,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能给潘队长戴手铐。
公安局的人答应了傅属记的请求,没有给潘建柏戴上手铐,临走的时候傅属记嘱咐潘建柏,“老徐,你不要害怕,咱们这都是为了工作,木头既没拿回家,也没私自卖掉,都用在了工程上。这边我再想想办法,向上级说明情况,就说明年咱们把砍伐的树木全部补栽上,争取一个好的态度和结果。”
潘建柏队长心里虽然觉得很委屈,但是也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后悔,更为傅属记及时制止了他的错误行为而庆幸。他听从了傅属记的话,跟着人下山了。
潘建柏队长被带走的日子里,工地的活临时由冯其茗负责。
傅属记回到办公室。
“邱星晖,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邱星晖不知道傅属记为什么找他,心里很纳闷。
“难道属记是怀疑我举报了潘队长吗?不能啊,我这么多年和属记、队长在一起他们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啊。”
他一脸疑惑的跟着傅属记进到办公室,在傅属记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还没等傅属记开口邱星晖就直接说到,“属记,潘队长的事儿我都了解清楚了,是山下来干活的一个木匠给举报的。砍树那天潘队长和柳五两个人争论的话都被他听去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小子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正好有一天他在工地干活时浪费物资被潘队长看见,潘队长狠狠训斥了他一顿,还让我扣了他当天的工钱。这小子怀恨在心就把潘队长砍树的事儿给举报到总场公安局了,据说公安局还给他奖钱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个木匠已经让我给撵走了,这种人太坏,咱们不能再用他。”
傅属记叹了口气说,“举报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说给他钱纯属造谣。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毕竟这事儿在那儿摆着呢,不说大家也都知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咱们不能在这里干等结果。”
邱星晖说,“那怎么办,傅属记你说我能干啥,只要能救回潘队长,让我去换他都行!”
傅属记听到邱星晖这么说,感到很欣慰,毕竟一起工作这么多年,邱星晖和潘队长的感情还是很深的,无论从个人角度还是工作角度上都是如此。
傅属记说,“事情还没那么严重,这样!你现在回家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和我马上下山,把你手里工程用料的计划书和往来账目都带着,证明咱们潘队长在木料使用和工程账目上没有问题,就事论事儿,争取一个好的结果。”
邱星晖说,“我不回家了,时间紧急,我现在就和你下山。计划书和账目我现在就去拿,这些都没有问题,不怕他们查。”
傅属记说,“这就对了,咱们横岭庄的干部一不能怕举报,二不能怕检查。做人做事儿咱都堂堂正正的,怕啥!”
带着应该带的东西,傅属记和邱星晖一起急匆匆地下山了,他们要为潘建柏队长的事儿主动向上级检讨,并争取上级能对潘建柏宽大处理。
傅属记和邱星晖先到了总场机关找江副厂长说明了情况。
江副厂长说,“傅文耀啊,这件事儿你先别着急,我想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