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那我就等咱们挖完了再买!”杨佳运垂头丧气的说。
杨东升管的有点宽了,钱是人家的,想怎么花是人家的事,但是他又真的不能让杨佳运这样法花,那样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佳运,知道我为什么拦着你吗?现在这笔钱是咱们的本钱,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发大财,到时候别说红塔山,什么三个五、六个九,随便你抽,但你现在要是把本钱花了,就没了,知道吗?”
“哥,咱这还不算发财?”
“这才哪到哪啊?”
杨佳运似乎被杨东升描绘的前景镇住了,但是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说,“哥,那咱挣了钱,就还跟以前一样?”
“当然不能跟以前一样!走,咱们先去吃顿好的,然后去商场给我弟弟,还有你妹妹,买!”
经过杨佳运的事,杨东升已经琢磨出了一点味来了,他的能力的大小,恐怕能跟拉拢到多少人心有关系,而最容易拉拢的,无疑就是身边这些亲人了,当然老坏种和胖女人除外。
一辆破旧的客车刚停在路边,一个男人就冲下车,直接扶着电线杆子,哇哇的吐起来。
“呕!”杨东升感觉肠子都快吐出来了,下次去市里,他打死也不吃饭了。
“哥,你这都吐了一路,怎么还能吐出东西来?”杨佳运替杨东升拍着背说
“差不多了,再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去我家喝点水吧,你这都吐的脱水了。”
“好……”
刚进杨佳运家,迎面就碰到一个长得跟杨佳运有七八分像的女孩,“佳琳也在啊?”
“东升哥,哥!”
“娘,娘,给我东升哥倒杯茶!”杨佳运冲里屋大喊了几声,然后献宝似的拿出,对妹妹说,“给你的,喜欢不?”
“哎呀,!”杨佳琳捧着左看右看,忽然又一脸担心的说,“哥,你是哪来的钱啊?”
“我跟着东升哥这几天捉海虾赚的啊。”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两个搪瓷大碗走出来,正是佳运妈,“东升来了?这大热天地,喝碗苦茶解解暑吧,我从老家带来的苦丁,可解暑啦。佳琳,把这碗端给你哥!”
杨东升接过搪瓷碗,这也是一个苦命人。
佳运妈是川省人,多年前被人贩子拐来瓜州,卖给了佳运他爹。在被拐卖期间,就好几回差点死在了人贩子手里。
前世杨佳运矿难死后,她就疯了,冬天不知道冷,夏天不知道热,整天扛着把铁秋绕着村里转,四处挖坑找儿子。
后来有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清醒了点,但是紧接着就趁人不注意,喝农药自杀了,可以说这个女人完全是为儿子而活。
“婶,我叔呐?”
“他给人盖房子去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杨东升看了杨佳运一眼,他正在跟杨佳琳说话,没有注意这边,“婶,有件事我得给你说一下,佳运手里现在有一张5000块钱的存单……”
“啥,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佳运妈登时吓坏了,以为儿子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婶,你放心,这钱是我们这些天起早贪黑挣下来的,绝对是干净的,佳运救过我的命,我坑谁也不能坑他。”
“奥,奥,是,是吗?”佳运妈点着头答应,但明显还是不信,什么活起早贪黑能短短一个多星期的就挣下5000块钱,这可是在九十年代。
说实话,看佳运妈这个反应,杨东升有点后悔跟她说存单的事了。
看家运妈的架势,她回头肯定会向杨佳运问个清楚。到时候杨佳运说了,就暴露了金子的事;不说,万一闹起来,还是暴露了金子的事。
“婶,你要是信我,就什么也别问,把佳运手里的存单要回来,帮他收起来,以后我带佳运发大财,就靠这些本钱起家了,我杨东升绝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但你要是不信,就去问,我和佳运发财的底让别人知道了,我们俩都当穷光蛋。”
“好,我不问!东升,你是有本事的,从小学习就好,以后有事多带带佳运!”也不知道是怕儿子变成穷光蛋,还是相信了杨东升,佳运妈这次的回答坚定了许多。
杨东升稍显安心,“婶,你放心吧,今后但凡我杨东升有一分出息,就绝对不会落了佳运一份。不过存单的事可不敢叫俺叔知道了。”
杨佳运他爹倒是一个老实人,但就是太老实了,老实到了懦弱。
偏偏杨佳运的爷爷又是一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老坏种,杨佳运他爹被这个老坏种收拾得跟傻子一样。
这个老坏种有一次喝多了马尿,竟然对杨佳运他妈意图不轨,还被杨佳运他爹撞了个正着,但杨佳运他爹愣是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存单要是被他知道了,那结果……可想而知。
也无怨的杨佳运死后,佳运他妈也活不下去了,杨佳运就是她灰暗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希望啊。
“日初,我给你买了一个……!”杨东升推开里屋的门,可是一进门就愣了。
只见杨日初正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一支口红,嘴巴涂的通红,看到杨东升进来,赶忙把口红藏到身后,低着头不敢看杨东升。
“我放这了,你自己看吧。”杨东升赶紧退了出去,没想到会碰到这一幕。
杨日初的事,杨东升是全家知道的最清楚,归根结底也是老坏种造的孽。
从小老坏种就整天对杨日初喊“跟小妮似哩,跟小妮似哩”,他觉得自己是玩呢,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