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月明岛,心里在祈祷,祈祷着奇迹的出现,那刘东青怎说也被自己送到国子监进学了数年,不可能这几年时什么本事都没学到吧!
就在这时一身儒衫的何县令提着长衫的下摆,三步并着两步的蹦上了船。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何县令来不急回答,而是操起黄骥手边的茶碗先给自己灌了一口,擦了擦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摇了摇头。
“怎么这次江南来的人就这么厉害,连东青那小子都抗不住?”
何县令叹道:“唉……东青那孩子文才是不错,他今年所以做的那几首诗,即便是卑职听了也恨不拍手叫好。可是双拳也难敌四手啊!江南这次来的那些小子也不赖,要说文运昌盛我蜀中还真是赶不上富饶的江南。”
“那就是没希望了,对了不是不有曹梓辛那小子吗?都这个时候这两个家来难道还在内斗不成?”
何县令道:“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内讧,只是姓曹的那小子到底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这小子虽然也名声鹊起,以我看那完全是因为东青那小子去了神都没有人遮掩了他的光芒,这才让一粒萤火进入了咱们的视线。
他做出来的诗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与东青那小子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现在江南来的那小子已经完全没有将他当一回事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今年这诗会就没有咱们蜀中才子的什么事了。”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这么早把麟儿送去神都,不然有他在今年的诗会我蜀中才子也不会输的那么惨。”
就在何县令给黄骥汇报情况没久,夏三也登上了夏老的船,说的话跟何县令说的差不多是如出一辙,不同是夏三把所有人做的诗都带来了。
夏老一边与夫人翻看着夏三带来的诗稿一边跟夫人品着茶,时不时的还会对着诗稿点品两句,似呼一点也没把蜀中文坛会不会在这次诗会上把脸丢光放在心上。
“江南出人才啊!要说文运我蜀中确实难及江南。”
在看完所有的诗稿手,夏老刮着茶碗嘴里崩出了这么一句话。
夏夫人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诗稿笑道:“江南富饶,而我们蜀中虽也有天府之国之称,但如今的蜀中却已经沦为边陲之地,又岂是当年可比?在吴峥那小子弄出梯田之前,你不都还在为这里的百姓吃口饱饭而发愁吗?
管子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如今咱们蜀中连饭都吃不饱,这治学之事又从何谈起?”
“夫人你就不担心咱们蜀中这次会一败涂地?”
“呵呵,夫君你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
夏老叹道:“东青那孩子还是太自负了,不然即便是我蜀中仕子要输也不会输的如此凄惶。”
“妾身到是觉的那东青那孩子跟你年轻时很样,夫君你忘了你当年不也自负的厉害?”
“夫你我年青时那叫自负吗?自信好不好。虽然当年我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我心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同时也知道对方的斤两。而自信与自负的最大区别也在于此,那就是知自知彼。而东青那孩子只做到了知已,却忽略了知彼这便是自负,而自负的人吃亏也就成了必然。”
“这么说来东青那孩子已经让你失望了?”。
“我给过他机会,但我发现有的东西好像就是天生的,不是后天说培养就能培养的出来的。”
夏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旋即说道:“对了你不是把吴峥那小子也叫来了吗?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听见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