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萼有病吗?
她能有什么病?别看她身子瘦瘦弱弱,小蛮腰一把能都掐得住,但动起手来耕地拉车的黄牛她都能徒手摔死。
可是她自己说她有病啊!
她的脸上带着一条丝巾,她的本意是女为悦己者容,不想让其它男人看见了她的绝世容易而流口水。
但到了宋飞儿眼里就不一样了,大白天的蒙着个脸干嘛?当飞贼吗?这大白天的也不合适啊!再说了你不是要住进神木寨吗?那总得让大家都看看你长什么样吧!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殷萼才随口撒了一个小谎说自己得了风疮近期不宜见人。
女人嘛都爱漂亮,哪肯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丑样子,所以大家也能理解,所以想要拉下她面巾的宋飞儿也就只能理解了,还说老宋家有治疗风疮祖传的方子包治包好,等上了山就叫人给她抓来。
这不就来了吗?
听见宋飞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正在屋里缝补衣服的小乔也立刻走了出来,跟殷萼一样一开口便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宋飞儿呵呵一笑,那样子要多美有美,站在她们主仆二人面前那简直就是瑶池仙子下凡尘啊!
当然宋飞儿不来这两个村姑面前炫耀她的美艳的,而是来送药的。
于是抿着嘴微微笑道:“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怎么我就不能来吗?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寨子。”
小乔道:“行!这里你的寨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去,不过我们初来乍到家里还没收拾利索就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没规矩,殷萼妹妹你家的丫头就这么没规矩的吗?”
殷萼微笑道:“我与这丫头打小相依为命,把她给宠坏了,还请姐姐多担待。对了姐姐这次来又是为何?”
宋飞儿将手上的药包往殷萼的手上一放,笑道:“我不是说了嘛!是来给你送药的。妹妹脸上生了风疮,用了这药不出七天保证能好。”
殷萼看都没看,便将腿上的药包拿起来随手给了身后的小乔,笑道:“那就多谢姐姐的一翻好意了。”
宋飞儿道:“不用谢不用谢,妹妹既然住到我寨子里来了,那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客气那不是生份了么。”
说完便对小乔道:“你这丫头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煎药?”
“我……谁知道你这里是什么药?万一吃……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放心都是些去风邪的药,还有一些补血气的养颜药,这些对咱们女人来说可都是好东西。”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这是治风疮的吗?”
“对啊!这有冲突吗?即去风邪又能养颜,双管其下这风疮才好的快啊!而且最要紧的还不留疤。”
殷萼道:“这么说来姐姐以前也得过风疮?不然姐姐怎么知道这药效这么好?”
宋飞儿笑道:“实不相瞒这容易得风疮的一般都是小孩子,像姐姐这么大的人了还长风疮姐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呢!至于姐姐运气比较好,打小就爱干净所以到现在都还没得过。”
小乔觉得宋飞儿这么说是在挖苦自家小姐不爱干净,便说道:“这风疮本是风邪所侵,跟爱不爱干净有什么关系?”
宋飞儿一听却得意的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我相公说,这风疮虽说是风邪所侵,可那风邪是哪儿来的?风邪放在这儿其实就是一种毒气,是风吹过一些腌臜之地所带来的毒气,吹到小孩的脸上,小孩子皮肤嫩自然就容易过敏生疮。
所以在咱们寨子里行的一般都是小孩子,所以相公来了之后便对症施药,建茅厕挖阴沟排积水,还用石灰水浇寨子,于是这一两来种们整个寨子就再也没有小孩子长这种疮了。”
说完宋飞儿又不忘盯着小乔道:“你这丫头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听我讲故事吗?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煎药?这风疮要是不早治,万一化了脓那可就麻烦了。”
殷萼点点头道:“小乔去煎药吧!”
小乔气呼呼的走了,殷萼便又看着宋飞儿道:“听姐姐这么说来,这吴公子不但能吟诗做对,而且还能治病救人?就连这风疮也能防治?”
宋飞儿得意的道:“那是当然,我家相公的本事大着呢!自从他来到了我们神木寨,我们寨子那是一个一样,刚刚上山时相信妹妹也已经看见了吧!山上那一眼看不到头的稻田,可全都是我相公的手笔。就在前些日子,龙潭县里的县令老爷还不相信亲自己跑过来看呢!
你知道吗?堂堂八品的县令老爷居然非要我家相公管他叫大哥,你知道那县令老爷多大吗?五十好几的人了,却非要与我相公平辈论交,看的还不是我相公的那一身本事。”
看着宋飞儿口若悬河的样子,殷萼的双眼里冒着星星一脸的陶醉,仿佛说的这人就是她的相公似的。
梯田,这神木山上的梯田是那么的壮观,即便是自己这见多识广的人初一见到这碧接天际的梯田时也是不由阵阵失神。
而这除了壮观外,他更是农事上的壮举,这里的梯田一担推广开来还不知道要为蜀中这样的地方增加多少良田,养活多少百姓。
也只有像吴公子这样经天纬地之才,才能干出这济世救命之事。
“你知道吗?相公改弯的可远不只那些梯田,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对了,你也应该知道咱们神木山虽然距离渝州城只有五十里,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