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机一脸木然的抬头看向叶东城,现在知道扎泰已死的人只有自己跟他,只要他不说这事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
叶东城弯下腰冷冷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如果替你保密的话这事就没人知道?”
此时已经六神无主的余机不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叶东城却笑道:“那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这事瞒的住吗?整个吐谷浑就只有两个亲王,其中一死了这样的塌天大事怎么可能瞒的住,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居然鬼迷心窍的居然想着将此事瞒下来?
得想办法应对,没错相办法应对,自己只是扎泰的幕僚又不是他的近卫这事要把自己摘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怎么摘?余机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此时就是一团浆糊,乱糟糟的平时机敏早以飞到了九宵去外,好在这里他看见了叶东城。
这叶东城是他的死对头,当年还在他师父门下为奴的时候,他就跟还是少年郎的叶东城不对付,可是现在……罢了罢了!只要他真能救自己,这点脸皮又算得了什么?
“国师……国师救我啊!”
叶东城冷冷一笑:“怎么现在想起我了?”
“国师你大人有大量,只要你今日能助余某脱困,它日余某定有厚报。”
“你不过就是我家的一个家奴罢了,你说这样的话你不觉的很不要脸吗?”
余机一愣,叶东城这小子好狠啊!这是要逼自己为奴啊!
“怎么忘了你当年就是我家养的一条狗,装了几天的人就真以为自己是人了?”
余机很想硬气的说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又死活都说不出来。
叶东城看着一脸痛苦的余机,心里却是址分的享受,接着说道:“身为一条狗该怎么说话还记得吗?你最好快点想起来,即便是我不说,只要这扎泰一倒其它人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我,老奴见过少主!”
说完这句话余机仿佛被人抽走了脊梁,重重的将脑砸在木台上,他好像想就这样把自己给砸死,但一想又好像有些不划想,因为在砸头之前他已经叫了叶东城一声少主,这要是死了这生少主岂不是白叫了?
而且一想到叶东城在自己死后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余机的心里就充满了浓浓的不甘。
“还请少主救救老奴!”
叶东城笑道:“好,很好!我希望你以后能记住你的身份。”
“老奴以红莲启誓,从此一定以少主马首是瞻,从此以后老奴这条命就是少主的,少主要老奴三更死,老奴绝不敢苟活到五更。”
“行了,叫人吹牛角去吧!”
“吹牛角?”
“没错,扎泰死了这事想瞒跟本就瞒不住,还不如大方一点自己道出来。”
“可是……”
叶东城冷笑道:“哼!蠢货,这人就是吴峥那小子杀的,而他那些有些什么东西你应该清楚吧!随便淘换一两样来,还怕折不了你的罪?”
余机一愣,因为他发现叶东城说的一点没错,可是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己刚刚怎么就跟中了邪似的,一点也没想到?
但是现在后悔却已经晚了,因为他以及以红莲启誓,身为红莲教的人最恶毒的誓言莫过于以红莲启誓,因为他们相信这一切都会成真。
这在吴峥看起来可能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这样,不光是红莲教的信徒,其它的百姓上到帝王下到屁民对神灵的敬畏那已经是融入骨子里了。
不像吴峥发个誓对他来说就跟放个屁没什么两样。
交代了余机一些事情之后,叶东城便飞奔出了大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吴峥,他不光想要吴峥手里的98k更想要他脑子里的那些出人意料又层出不穷的先进技术。
这次他是志在必得,虽然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志在必得,每次又都以失败告终,但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肯定会梦想成真,因为如果在这种携扎泰的五骑之威都还不成的话,那么他觉得自己除了切腹以谢天下外,根本就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
树林里吴峥跟程小金一路狂奔,跑上程小金开口道:“吴兄咱们现在已经弄死了扎泰,这充当诱饵的嫂嫂跟牛耀祖他们是不是可以撤了?”
吴峥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将信号弹给整出来,就像是程小金刚才说的一样,这次任务真正负责进攻的人只有自己跟程小金两个人而已,而山坡上的飞儿跟牛耀祖他们的任务其实只是一个诱饵,如今扎泰已经成功被自己击杀,她们那些人也确实可以撤了,而且撤的越早越安全。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响箭之类的东西跟本就用不上,因为山高路远别说响箭了,就连给扎泰报丧的号角对方宋飞儿他们能不能听见都难说,但愿他们能听见吧!就算宋飞儿不知道那号角声是什么意,但牛耀祖那家伙应该能听得出来。
“吴峥大哥你马放哪儿了?”程小金连跑边道。
“马?什么马?”吴峥道。
“你没别说你没准备马,光咱们两条腿能跑得过人家四条腿的畜牲吗?”
“废什么话,林子外面就是河,过了河就是酉水县了,还要什么马?”
山坡上的宋飞儿他们确实没有听见号角声,不是因为报丧的号角吹的不够响,而是因为响的时间太短,要不是程小金说这是给扎泰报丧的,吴峥都还没听清就变成了后面那催人死战的鼓声给打断了,就更不用说还隔着一个山头的宋飞儿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