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吐莫摇了摇头:“不是国师大人,这是我们吐谷浑人的传统,历来祭拜天神是都是这样。”
当烧财物的火堆炸到最旺时,叶东城抬手一掏,往火堆里投掷了一只龟甲,待龟甲被大火烤裂,叶东城再抬手一招那火焰中的龟甲居然弹射而起,朝叶东城飞来。
叶东城右手一翻,跟变戏法似的手里便多出了一只金色的大盘子,将飞来的龟甲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盘中。
打量了一下鬼甲的裂文之后,叶东城便双手捧着盘子来到了松赞告吉的马车前,双将将金盘献上。
金盘被送进了马车,随后便传来了松赞告吉的声音:“看天神的旨意我们的猎场在西方?”
“可汗明鉴,此乃天神的旨意。”
“国师你没有卜算错吧!西边最好的猎场莫过于黑熊岭,可朕听人说有人在哪里看见了回鹘人的图鲁部,咱去是去狩猎的,不是去跟人打仗的,你确定这是天神的旨意?”
“这可能是天神给我们的考验吧!黑熊岭自古就是我们吐谷浑的地方,如今回鹘人侵占了我们的地方,做为天神的子民我们自然要将他们赶回去。”
“赶回去?既然这是天神给我们的考验,那朕便觉的应该将他们全抓起来祭天神,你觉的呢?”
“大汗此言甚妙!”
“既然这样那就出发吧!”
宫墙上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
平时这个时候的凤凰大道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了,但是今天这低沉的号角就跟净街鼓似的,让长长的凤凰大道上除了这次去参加秋猎的队伍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松赞告吉的马车动了从皇宫的大门,踩着秋风卷落的满天落叶,沿着长长的凤凰大道向前走去。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动,即便是慕容靖跟叶东城还有麻赞这三个跟着松赞告吉一起出来人,此时一个个骑在马上,立在宫门口目送着松赞告吉的马车与一群太监离去,值得一提的是叶东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行头,脱掉了他那身神袍换上了一身明亮的银甲。
“咔将军咱们什么是候走?还有大汗狞猎难道带的就只是一群太监?”
咔吐莫嘴巴闭的紧紧的,没有接吴峥的话不说,连给吴峥挡风的事他也不干了,直接退到了吴峥的身后。
难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就在吴峥纳门时,松赞告吉的马车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
马车很沉,六个轱辘碾在青石铺成的广场上咔咔响,鸡蛋大小的石籽在车轱辘下走一圈后也变成了一滩石粉。
大道两边的人群里,不时的有人在约束自己的战马。
因为石头,今天那群石太监肯定没有好好的打扫这片广场,不然那来这么多石籽被马车的轱辘碾爆,然后飞溅的到处都是。
打在人身上,还能硬抗一下,这打在马身上那马可就不乐意了。
但这骑在马上的人,除了吴峥哪一个不是骑马的高手,坐骑却有燥动但在骑士的约束下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马车路过吴峥眼前时,吴峥这才发现原来整个马车包括那六个大轱辘居然都是用铜铸的,外面还包了一层金,这能不重吗?这也怪不得要用十八骏马来拉。
透过包金的车窗,与里那轻纱做的窗帘看去,松赞告吉那苍老的样子便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吴峥的眼前。
老吗?好像也不老,他只是长了一头花白的头发,与发白的络腮胡子,坐在那么大的马车里也没有饮酒做乐,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背挺的很直。
可能是因为刚祭过天,担心天神还没走远做个样子给天神看,以表达自己的虔诚吧!!
马车走了,顺着长长的凤凰大街消失在了吴峥的视线里,这时咔吐莫才凑上前道:“大汗狞猎自然不能靠这群太监,南城外有两万禁卫在等着大汗呢!”
吴峥不解的道:“南门?刚刚那个大太监不是说今年的猎场在黑熊岭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西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