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笑道:“我千杯不醉岂是浪得虚名,不过要是你二人现在要是反悔回家抱痰盂的话还来得及。不然等下进了别人书院,人一多那吐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秦祥与程小金一起白了吴峥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就跟赌气似的看看今到底谁能挨得过谁。
只是他们这赌气的样子是很硬气,但是他们想要撑着不醉却实在不怎么被吴峥看好。
三人又继续往前行了一段,走进了书院那高大的牌楼,前方林阴路上两旁上下两排灯笼一字排开,花花绿绿惹人目眩。
行人穿梭其中,不时有三两才子或是两三佳人停下来,打量灯笼下拴着纸片。吴峥也无聊的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类似于诗句的迷面。
要说猜迷吴峥是真的不怎么行,他从来就不是学文的,到是小时也猜过一切迷语,但是想想那时的迷面哪里有像这书院里写的那么文绉绉,光看懂迷面都费神,还说猜?猜他个大西瓜。
秦祥跟程小金硬着脖子往前走,就跟背井离乡的人急着回家似的,吴峥丢开手上的迷面小跑追了上去,跳到二人中间本将一左一右将二人搂到臂下,结果刚一上手二人双腿一软就蹲在地上吐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一时间引的路人纷纷侧目,有捂着鼻子忙闪到一旁的,也有皱着眉头摆出一幅“哪里来的斯文败类,简直有辱斯文。”的痛恨模样。
吴峥也捂住了鼻子,因为那味道实在是太冲,一吐子大鱼大肉加上酒气被胃气一锅熬制如今打锅在地,那场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不过幸庆的是这两个家伙没有抱着自己吐,不然吴峥可能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趁着这两个家来东一个西一个跑开的工夫,吴峥捂着鼻子假装不认识这俩个二货,不动声色的退到了人群之中。等二人吐完一个阶段回头,去看吴峥,这时身后除了一群对自己二人义愤填膺的游人,哪里还有吴峥半点影子。
失算,太失算了,吴峥那家伙怎么那么能喝?这样都灌不醉啊!糗啊!改明那家伙一提起今夜之事还不知道会怎么笔话自己。
“哟!这不是程小公爷吗?”人群里走出来一个拿着折扇挡住口鼻的人,似想凑近看看,但走了两步却又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程小金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家伙虽用扇子挡住了半张脸,程小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
“刁思昆?看什么看,没见过大爷醉酒吗?”程小金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刁思昆,本想推攘他一下,却见这刁思昆一脸嫌弃的侧着身子往后抑,这下程小金反而不放手了。
将嘴凑过去故意朝他哈了口气道:“怎么了叼屎棍,几天没修理你,你又蹦跶起来了?”
刁思昆实在是受不了程小金那张臭嘴,一把打开程小金的手,连退了数步,站在人群前气急败坏的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程小金则在看着自己刚刚被刁思昆打掉的手,好似在怀疑“怎么回事居然没抓住?”
秦祥蹲在一边哈哈大笑道:“连刁思昆这样的草包你都抓不住,你也真够废的。看我的……”
说完秦祥噌的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抓向刁思昆。
刁思昆一见撞上了两个酒疯子,哪时还敢在这里与他们掰扯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所以秦祥刚一起身,那家伙就往人群里钻了,让秦祥抓了个空,尴尬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程小金。
程小金大笑道:“还说我,你不是一样的菜,还好好还没有叫吴兄看见,不然咱们这团长也别想干了。”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人喝醉酒啊!”平时话不多的秦祥,此时却朝着人群大喝道。
众人见一个是程小公爷,一个是秦小公爷,这两位小爷整个神都里能招惹得起的人可不多,他们自然不是其中一个,自是当着什么也没看见各自散去。
只是二人在路上吐了那两大堆真是臭气冲天,于是一条原本人头涌动的林阴路,渐渐就只剩下他哥俩了。
哥俩勾肩搭背,既然今日没整到吴峥,二人也不想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准备打倒回府,结果没走出两步,便一头栽在了枯草丛里呼呼大睡起。
吴峥走在人群中,像是闲庭漫步的公子哥,左看看右看看显得很是悠闲惬意,但其实吴峥却是迷了路。
这白沙书院别说来了,他听都是头一次听说,加上程小金这次弄的那青梅酒确实也有些门道,熏熏然的在人群里一穿,这白沙书院的大门就找不到了,只好借着夜色随着游人一起往前走。
一路上的空地上,不时有四五成群的人才子佳人借着浪漫的灯光吟诗做对或听典,白沙书院若大的一个院子,在这些才子佳人与灯笼的点缀下,如今已然成了一场中元节前的嘉年华。
“公子能帮我看看这个迷面吗?”路边一个身着长裙的女子,一手轻轻拽着灯笼下的迷面,一边对吴峥说道。
吴峥看了看左右,又指了指自己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那女子微微一笑:“公子真会说笑,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这只灯笼甚是好看,只是迷面太过难猜,我看公子也是读书人,可否请公子指点一二?”
吴峥看了看女子扯着的那盏灯笼,跟这一路走来路上所挂的灯笼也没什么不同啊!要说好看能好看到哪里去?
吴峥知道自己被人搭讪了,没有过多的幸喜,也没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