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爷孙俩的背影消失在大书房的门口,屋子里的人一下子捅了上来,盯着公输究怀里的那本书,一脸好奇的道:“三哥快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公输究看了看众人,下意识的将书从胸口上揭下为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就是一肚子气,无它就是因为这书面上写着《天机真解》四个字,而且一看那歪歪扭扭字形不用猜都知道是出至吴峥那小子之手。
那小子才吃了几年干饭,毛都还没长齐,有什么资格给自家真典注解?
想到这儿公输究怒不可遏,一把便将吴峥写的《天机真解》给扔在了地上,这要是让刚出门的那头子看见了,铁定又少不了一顿好打。
老头子没看见,但在场的那些族中兄弟看见了,一个个不知真相的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这书上写的什么,怎么三哥只看了一眼就给气的七窍生烟。
有人从地上将书拴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了一眼,不由笑道:“天机真解?这名字取的到挺霸气啊!”
众人一下子不由更加好奇了,有人就凑趣道:“是吗?快打开看看,看看咱们这些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了。”
那人呵呵一笑,心里想法跟公输究一样,自家的真典看了上千年,无数族人都不曾摸透,更不敢给此典添加什么注解,以免玷污了祖先的知慧让后人曲解了这部真典。
书打开了,那人的脸上的嬉笑却渐渐消失了,不光是他,这扒在他肩头,凑到他的跟前的所有人都跟见了鬼似的笑不出来了。
“妙啊!原来是这样……”
“居然这么简单!苦我想了数年,真义居然就是这七八字?”
一下子所有人都像看见了真宝似的,有继续往前凑的,也有离开人群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推开之前的图纸写写算算的,似以验证自己苦思多年不得其解的真义,居然让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子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有如此夸张的反应,这要怪就只能怪他们的祖宗,明明就是一本理科生看的书,却非要用文科生的手法来写,这写的那叫一个云山雾罩,加上又没有标点符号这一百个人就能读出一百种意思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而吴峥照着《天机甲乙经》写的《天机真解》就不一样了,将很多用大段大段文字所产阐述的东西直接用一个公式给表达出来了,这可不就是那人嘴里说的只有七八个字吗?
这叫什么?化繁为简,真正的东西就只那么几个字,卖弄文采那是书呆子才干的事,对于一群学理科的人来说,玩那么多花俏有个屁用,简单好记才是真解。
吴峥的这本《天机真解》刨开那些对公式的举列应用以及一些会占用大量篇幅的几何图形之外,一本《天机甲乙经》的精髓也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
但当初吴峥写着写着就写海了啊!一下子没收住手,居然就写了一本二十来页的小册,于是无聊的他就在上面又顺手写了那四个小草,自以为铁画银钩,实则却是歪歪扭扭。
“三哥,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之人?”
公输究也是纳闷啊!大家这都是怎么了,疯了吗?吴峥那狗东西能写出什么东西出来,居然让你们一个个如此反常。
看了一见正跟他说话的四弟,公输究也不答应直接跑过去抢书,他到想看看吴峥那小子到底在上面都写了什么东西。
结果这种对他公输家如获至宝的书到了人家手里还会给吗?这不识货的就只有他公输究一个,又不是所有公输家的人都不识货。
于是公输究一把扑了个空,却听看书的四弟打趣道:“唉!我说三哥你别抢啊!咱们还没看完呢!”
公输究气的不轻,你们这群家伙都魔症了吗?那小子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居然能叫你们一个个都跟疯了似的。
不服气的公输究打算再抢,结果却被人按住了肩头,心中一凛还以为是自家老爷子去而复还,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大哥公输研。
公输研看着还在发懵中的三弟,有些痛心的拍了拍他的肩,斟酌了一下语句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弟啊!你这次确实是看走眼了。”
“什么意思?大哥难道是说吴峥那小子……”
公输究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公输研用力抓了一下肩膀生生将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却听公输桥道:“吴候现在是梅儿的师父,算起来跟咱们已是同辈,咱们公输家虽然遁世多年,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
“你们这到底都是怎么了?”
“老四,把吴候写的真解给你三哥看看吧!再不给他看,我担心他会疯。”
老四捧着书道:“不急不急咱们还没看完呢!”
“老四!”
公输研顿时又沉声叫了他一声,他这才急不情愿的将书拿了过来,却不忘打趣道:“三哥,这次你可别再扔了,要是扔坏了让大伯知道省不得你又得吃他老人家一顿毒打。”
……
承福坊候府,一辆玄色马车轻轻停在了那对大狮子前,公输梅率先跳下了马车,接着将自家的爷爷扶了下来。
公输桥站在马车前,举头打量了一眼气派的候府,心叹了一声。
这到不是他老人家在感慨候府那气派的门楣,只是想到自己这一进去铁定会没面子,也不知道吴峥见到他之后会怎么数落他,毕竟在之前公输家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这个黄口小儿,他有何能耐做公输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