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峥消失在人群中的背景,明月气的直跺脚,看的刁思昆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只是一想到明月这娇媚的样子,是因吴峥而起刁思昆顿时又是一脸铁青。
“你怎么还在这儿?看什么看?你快走啊!”明月没好气的朝刁思昆吼道。在她看来,吴峥之所以急着要走,完全就是身边这个刁屎棍惹的祸,太招人嫌了。
刁思昆咬了咬牙,眼珠子一转,抬头说道:“明月要不咱们去看斗花大会吧!十道花魁齐聚万花台争奇斗艳,明月不想去看看?”
“看!怎么看?人山人海挤的进去么?”明月没好气的道。
刁思昆微微一笑:“刁某不才,托礼部的几个朋友在万花台下投中了一个花棚,位置虽说不是太好,但看清整个万花台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明月到是想去,毕竟她这次溜出宫就是来看万花大会的,只是她又不想跟身边的这个刁思昆去,于是便对身边的小宫女道:“小辛去吗?”
小辛也好奇啊!早就在宫中听说今夜能登上万花台的都是名家大家,个个跟天仙似的,岳州黎大家的歌,江州秋大家的琴,宜州白大家的神水袖,扬州洛大家的鼓等等,总之打从去年一始,身边的人谈论的都是这些人。
看见自家殿下局促的样子,小辛鬼使神差伸出一根指头道:“要不公子咱们就去看一眼?”
“就看一眼?”
“对,就看一眼。听说看这样的花会还要花钱,看多了小辛可没银子。”
明月微微一笑:“那就去吧!”
刁思昆一听,顿时心中石落了地兴高采烈,一脸殷勤的在前引路。
夜市里小乔拉着香儿去挑好看的丝线,那东西宋飞儿可不会碰,因为女红这东西分明就是她的短板。
殷萼打趣道:“多好看的丝线啊!姐姐不过去挑几支吗?”
宋飞儿道:“你说我,你自己不也是没去?”
殷萼拉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说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吗?那小摊上卖的丝线是麻的,而家里的布料如今多是绸缎的,我要是用麻线在绸缎上绣花,那还不被姐姐骂我暴殄天物?”
宋飞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道:“知道就好。”
“哎呀!我好像看走眼了,那小摊上卖的丝线是蚕丝的,不对又好像是麻线,姐姐你帮我看看那到底是麻线还是丝线?”
听着殷萼的嘀嘀咕咕宋飞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在这里看不清楚就不能走过去看吗?”
殷萼挽起吴峥的手笑道:“我可不去,我怕我这一走相公就被人给勾跑了。”
宋飞儿凤眉一拎,问道:“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吗?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殷萼微微一笑:“姐姐妹妹可不是在说你,姐姐刚刚难道没看出来吗?那个所谓的明月公子其实是个女儿身?相公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吴峥笑道:“我又不是瞎子,真以为女人穿个男人的衣服全天下男人就都看不出来了?”
宋飞儿一愣,因为她刚刚还真没看出来,但听自己相公跟殷萼所说的话,她要是敢说自己刚刚就没看出来,那她就不是宋飞儿了。
“无聊!”宋飞儿道。
“算了,那两个丫头还不知道要挑到什么时候呢!咱们不如去那边坐一会儿吧!老是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啊!”
三来到一处酒肆前,酒肆的老板是个背有点坨的小老头,看见三位衣着华丽的贵客上门,小老儿有些局促,因为他家卖的酒只有醪糟,这东西小老百姓们喜欢喝,但对于贵人来说却上不得台面,运气好的话碰到通情达理的会当是个误会一笑了之,运气不好碰上不讲理的,还不以为自己拿醪糟出来是在羞辱他。
三人进了酒肆的凉棚便挑了一张靠街边的桌子坐下,然后吴峥看向老板问道:“老板你家有什么吃的没有?”
老头局促的走过来道:“不敢欺瞒贵客,小老儿这店里只有醪糟。客人要是想喝酒的话,往前走不远就是玉竹楼,那里的郁金香及是神都的一绝。”
吴峥呵呵一笑:“你这老人家到是实在,上了门的生意不做,却非要把客人往人家的酒楼里撵。该不会是不想做我的生意吧!”
老头连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只是小店只有醪槽这对贵客而言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怕折辱了客人。”
“老人家你这有什么,什么折辱不折辱不的,不瞒老人家说我也才没吃几年饱饭,当年穷的时候连醪糟都喝不上。跟你说了这么久,我到是还真有些想念那味道了。快快快先上三碗来尝尝。”
见吴峥随和,不像是那动不动就掀人桌子的权贵子弟,小老儿的也放了心,高高兴兴的叫自家老婆子盛了三碗醪糟端了过来。
“三位贵客请慢用。”
吴峥端起碗尝了一口,不禁点了点头道:“味道还不错,这刚喝郁金香又来喝醪糟这怎么让我喝出了一种忆苦思甜的味道了来了。”
殷萼笑道:“喝个醪糟都能喝出个大道理来,相公妾身还真是服了你了。”
吴峥听了莞尔一笑,看向老掌柜问道:“老人家一直在这里买醪糟?”
老头点点头:“不瞒客人说,打小老儿父辈开始,就已经在这里支摊了,传到今天这已经一个百年老摊了。”
“百年老摊?怪不得你家的醪糟这么好喝。”
老头憨厚的笑了笑道:“都是客人给的面子,小老儿的手艺不过是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