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怪不得铃儿那丫头不伶俐,相反就吴峥的感觉来说,江渔儿身边的那个形影不离的小丫鬟铃儿还是一个十分机灵的小丫头。
当初在长江边上自己就已经领教过了,只是如今整个会场上都没人看好她家小姐罢了,因为她家小姐门前的红花最少,虽然还不至于绝了守魁的可能,但是对于台下的那些想让皇帝看见自己诗词的士子来说,却是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将宝押在她的身上。
结竟江鱼儿一但登不上宝花楼,她就没有可能把自己的诗作唱给皇帝听。
就是这样,铃儿提着花篮在台下转了一圈,看着其它与自己一样的丫鬟们一个个满载而归的往来于灯山与会场之间,而自己手上的篮子空的始终还是空的。
铃儿有些生气,但只能埋在心里。
神都里的人都现实了,虽然虽然跟着小姐在渝州现实的人也见过不少,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所有人都感到厌恶。
刚刚还在一个个给自己的小姐扔红花,一个赛一个的叫好,可真到关键时候却全都把自己家的小姐给忘了。
边句客套都不讲,直接就把自己给无视了。
所以铃儿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就受了一圈的白眼,这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百上千,这让铃儿那小丫头怎么能受得了。
可是当她抬头看向灯山上的小姐时,她又只能再咬咬牙,为了自家的小姐拼了。
当铃儿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里的花篮准备再去人群中自取其辱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却叫住了她:“请问是施施小姐家的铃儿姑娘吗?”
铃儿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叫住她的侍女自己并不认识,但是这都不要紧,铃儿已然还是很开心,因为她看见了那侍女的手上拿着一张卷好的宣纸,不用说那纸上一定写着一首好诗。
铃儿点点头:“我是!敢问这位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侍女微微一笑,将手里的宣纸递过来说道:“这是我家公子的朋友给你家小姐做的诗作,还请铃儿妹妹转交给施施小姐。”
铃儿连忙将宣纸塞时了自己的花篮,就像是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连忙给眼前的这位姐姐道谢。
侍女笑道:“铃儿姑娘客气了,我也不过是等我家公子跑腿而已。铃儿姑娘要谢就谢我我家公子吧!不过他在画舫上太远了,铃儿姑娘你还是快将诗送给你家小姐吧!”
铃儿心里正在为自家的小姐着急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人送了一道诗过来,在她心里就想第一时间交给自家小姐让她高兴高兴,之所以装的不急不慢不这完全是出于礼貌,不好让人觉得自己渝州来的没礼数。
告别了送诗的侍女,铃儿提着裙摆上跑上了灯山。
远远的凉棚里,这一幕正好被刁思昆与庞宠看在眼里,没办法灯山下铃儿一个人站在那里太醒目了,只要留意江渔儿,那么视线想看不见铃儿都难。
刁思昆微微一笑:“那家伙还真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出手了。”
说真的庞宠真的很不想搭理这刁思昆,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支持的黎梵姑娘是找他接来的,有这份人情在不然庞宠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庞宠说道:“我到觉的吴候不是沉不住气,而是早一步出手便能早一步占到先机。刁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说完庞宠微微一笑,他料定自己越是这么说,刁思昆这货就是越是不可能出手,即便是反应过来了也会死不悔改。
人们说不见棺才不掉泪,刁思昆那伙却是见了棺材也泪不掉。无它,对于一个自负的人来说,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比自己的面子更重要。
刁思昆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但旋即还是笑道:“庞兄不也不是没出手吗?”
庞庞呵呵一笑,给自己倒了杯笑,也不急着说而端起酒杯细品了起来,就是要故意将刁思昆凉一凉,他要看看刁思昆能把气沉到什么地部。
刁思昆问道:“庞兄这是何意?”
庞宠笑道:“刁兄,实不相瞒这次我做的诗词一共七片,除了之前黎梵姑娘唱的那首卜算子外,还有六篇。其中诗作四篇,词作两篇。庞某来这里之前,所有的诗稿就已经交到黎梵姑娘手中了,自于什么时候拿出来,就看黎梵姑娘自己去把握了。
不过刁兄应该马上就能欣赏到我的另一篇诗词了,因为我来之前叮嘱过黎梵姑娘一定要比施施姑娘先出手,晚则生变。”
刁思昆突然发现这个庞宠实在是太不是个东西了,感觉自己好像被这家伙给卖了。但他好像忘了,玉香姑娘来时他自己又是一个什么嘴脸了。
这叫什么?一报还一报?那这庞宠也太没君子风度了,即便是刚刚自己得罪了你,但老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那有像你这样马上就报的?
吴峥的出手,如果之前刁思昆还在以为他是沉不住气的话,那么此时庞宠的反应已经让刁思昆知道,自己给玉香定下的策略怕是失策了。
就在这时庞宠又继续道:“刁兄,有什么佳作就快点出手吧!不然即便是赢了吴峥,玉香姑娘的魁首可就要泡汤了。”
刁思昆微微一笑:“你觉得是赢吴峥重要,还是玉香姑娘争得魁首重要?”
庞宠故作诧异的道:“难道两者不是一样重要的吗?”
刁思昆,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对我来说,击败吴峥更加重要。”
“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怕辜负了玉香姑娘对你的一往怀深?这样会不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