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德硕抬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接着一边收拾着手里的鹌鹑,一边跟拉家常似的对自己儿子说道:“你小时为父常教你要有无畏之心,那是因为年青人得有朝气,死气沉沉的畏首畏尾不像个年青人。
你再看看咱们家的这份家业,到你这代也算是祖传的了,但是向前看咱们的老祖呢?又是谁传给他的?还不是靠老祖的一双手挣出来的。
咱们家能守住这份家业数百年,靠的也正是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
令狐志听到这里,以为又是自己父亲在给自己吃虚他的丰功伟绩老调重弹,于是调侃道:“孩儿知道,不然父亲收钱也不会收的那么肆无忌惮,凡是朝中大小事特到了父亲这里都是可以明码标价的。”
令狐德硕笑骂道:“臭小子,居然敢调侃起为父来了。不过看在你是我令狐家独苗的份上,为父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今天为父要跟你说的却不是无畏之心了,而是敬畏之心。”
令狐志道:“父亲这鱼跟熊掌不可皆得啊!你老到底是要孩儿心怀无畏的呢?还是要孩儿无畏?”
“臭小子听为父把话说完,无畏之心要有,敬畏之心同样不能丢。儿子,你现在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做的肆无忌惮了,至少在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东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为父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还不死,咱们令狐家为什么能屹立到现在还不灭,还有人小子撞了那么多祸为什么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跟为父烤鹌鹑?
那便是为父知道有什么样的能力,便去干什么样的事。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我可以把事情做的肆无忌惮,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为父是绝不插手。
无畏之心可以让人把一件事做到极致,敬畏之心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能力边沿到底在哪里。
就拿吴峥那小子手中的那件神器来说,你小子亲眼见过吗?没有吧!既然你连见都没见过,又拿什么来否定它的威力?”
令狐志笑道:“搞的父亲你老人家好像见过似的。”
令狐德硕点点头,说道:“不光为父见过,满朝文武中很多人都见过他当日在应天门前血战鞑靼狼骑时的场景,当时那小子手上就拿着那两件如同短铳一样的神器。”
令狐志笑道:“短铳?就是公输梅做的那个吹火棍吗?”
令狐德硕摇了摇头:“威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狼骑千户达塔木就是死在那件神器之下,而且只是一招,达塔木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你小子还敢小区它的威力?”
令狐志不说话了,令狐志虽然常年身在杭州,但是达塔木这个人他却是见过,以这人的勇武,居然能叫吴峥一枪给崩死,他手上的那件神器的威力就确实如父亲所言不容小觑。
令狐德硕微微一笑,就像在自己家儿子面前终于扳回一把似的,竟有点小开心。
令狐志却不乐意了,说道:“当初吴峥在应天门下大战鞑靼八百狼骑这事情,孩儿虽然没亲眼看见,但也是听说了的。就达塔木那八百狼骑来说,我听说他们好像个个都没有骑马吧!这下了马的狼骑还算是狼骑吗?
让狼骑下马步战,也不知道谁给浑托出的臭主意,这不就是在坑人吗?这人要是鞑靼人还好,如果是咱们大周陛下的话,你看着吧!黑山王这会儿肯定还憋着一肚子气呢!只要一有机会,铁定会扑上来狠狠的咬咱们一口。”
对于令狐德硕这个做父亲的人来说,只要儿子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他不服气的发几句牢骚也属正常,所以不跟他做口舌之争,由他去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夜色下帝都的另一边,暗中护送那些工人回去的鸾音也在半道上碰上了一群黑衣人,双方这一交手,鸾间很快便从对方的招数上得知,这群家伙八九就离十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血塘门。
血塘门这个江湖门派跟其它门派最大的不同就是三任掌门都不会经营,不会做生意赚钱。
是人就得吃饭,而一但没有了收入来源,那门下弟子就得喝西北风了,谁还跟你干?
所以血塘门便干起了无本买卖,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钱财给的足够,即便是一州刺史他们也是说杀就杀。
就这样这血塘最后居然还发迹了,门中还养出了几个宗师境高手,门下弟子如今也是便布大江南北,生意之大可想而知。
当然在鸾音看来血塘门之所以把弟子打的这散,归跟结底还是怕被朝庭剿灭,不敢像其它宗门那样设立山头供奉祖宗牌位,怕被朝廷给一锅端了。
朝廷也曾出兵追剿过数次,但因为血塘门的这种情况,每次对他们来说都是不痛不痒。
而像今天这样血塘门宗师境高手带队出现在神都,这种事还真是少见。鸾音觉的这可能会是一个剿灭血塘门的好机会,即便是只来了一个大宗师,把这货拿下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但前提是自己得有本事把面前的这个大宗师给拿下,二人已经交手数十个回合了,结果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这也让鸾音对血溏门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数年不见这血溏门的实力又状大了不少,再这么闹下去那就离尾大不掉不远了。
却在这时声声竹哨声由远及近,与之交手的血塘门高手田劲赫然舍弃了鸾音,一个呼哨便带着所有人跳墙而走。
鸾音又怎能眼看着这即将到手的功劳白白溜手,于是也打了个呼哨领着手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