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右武卫的秦霆与渝州刺史黄骥。

俗话说有钱难买没有的货,右武卫虽说是困守成都府但却从不缺钱缺粮因为成都是土谷浑与大周的最后一道屏障,成都一破不说吐谷浑能席卷整个大周,但整个蜀中之地怕是要就此易主了。

所以朝中大佬便就算是再昏庸无能的人也知道成都不能有失,因此这个时候的大周朝蜀中之税不出川,全部用来供养右武卫。

如同抛开朝廷的刺史的话,那么右武卫的行军大总管那就是个统御整个巴蜀的节度使,当然大周没有出现节度节这个官位,但整个巴蜀的税赋却是进了他的腰包那是一点不假。

可惜有钱买不到没有的货,盐在这个世上就是这没有的货,你右武卫再有钱就是买不到盐,没盐军士们就没力气打仗,打不了仗你这行军大总管现在看似威风,结果也免不了天子一刀。

所以这次负者为大军筹盐的秦霆可为是为此事愁白了头,他不得在这临江楼里的设宴款待黄骥,只为黄骥能给他筹到一百担盐就好。

一百担盐对于拥有五万军士右武卫来说实在不多,但是没办法整个大周都缺盐,能有一百担就已经很不错了。

秦霆在三楼要了一间雅间正出门迎接黄骥时,就恰看到了他侄儿跟吴峥也进了临江楼,看到秦祥,秦霆的脑子里就不由想起了昨晚秦祥给他看那条咸鱼,一条用木盒子装的咸鱼。

咸鱼稀罕吗?一直以来都不稀罕至少五十年前大街上随处可见,虽不敢说人人都能买得起,但至少宝贵人家一般都不吃那玩意。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东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在秦霆看来如今这咸鱼居然还成了稀罕物,一条咸鱼而已居然还要拿木盒子单独来装,搞的跟人参似的。

一开始秦霆还不在意,只以为秦祥年少喜欢胡闹,可当秦祥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时他老人家却傻眼了。

咸鱼没错就是咸鱼,以秦霆的眼力来看这还是一条不好吃的鲢鱼,身为咸鱼身上粘点盐粒子也很正常,可如果在咸鱼下铺了半盒子精盐那就有些太过份了。

这哪里是在卖鱼,分明就是在卖盐啊!

“祥儿你这咸鱼哪儿弄来的?”

“三叔这鱼可不便宜,一两银子一斤。”

“只要每条都带上这么多盐,一两银子也值,快说这咸鱼到底哪儿来的?”

秦祥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三叔有这样的反应,笑道:“这只是人家给的样品,至于其它的那两百斤咸鱼是不是也样,小侄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等明天见到卖家之后,便可见分晓。”

“明天?为什么不是今天?”

秦祥笑道:“这是牙行传来的消息,人家不露面侄儿也没办法啊!”

“好好好,明天就明天。”

秦霆说完转身就给黄骥去了信,邀他今日在临江楼一叙,目的自然还是筹盐,但这事秦霆也知道一下子要他弄到一百担盐也有些为难他,所以当他感到为难时让他动用手里的权力拿下这卖咸鱼的卖家逼问出精盐的来处还不是手到擒来。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右武卫已经把整个巴蜀的税赋占了,要是还插手地方的事就难免会招来朝廷的猜忌,为此要是被招回神都,那自己与大哥立誓要为兄弟报仇的事岂不就黄了。

要知道当年为了守住成都府,自己的二哥四弟与五弟可全都战死沙场,秦家与土谷浑的仇可谓是不共戴天。

这也是为什么右武卫总喜欢去挑衅吐谷浑,虽然每次都有胜仗传来,但结果往往又都会将士们缺盐而不而不退守成都府。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如果这次能一举解决掉缺盐的问题,以右武卫的战力再连合雪原上的吐蕃残部绝对能将这群野人永远的埋葬在草原上。

于是当他在临江楼看见秦祥带着一个年轻人也进了临江楼后便再也没了跟黄骥喝酒的心思,在他心里现在没有什么比逮住这个小子更加重,当然如果小子不是那个卖咸鱼那就另当别论。

可是当他在隔壁听了一会儿之后,整个人脸就红了,不是羞的而是激动的。

“少泽兄何事这般激动?”黄骥看着一脸激动的秦霆不解的道。

秦霆兴奋的一拳砸在掌心上道:“咱们这筹盐的事终于有眉目了。”

黄骥一听更加疑惑了,指着隔壁道:“怎么,难道世侄带的那个年青人……”

秦霆道:“那小子说他会制盐,上好的精盐秦某亲眼见过,只要逮住这小子那咱们右武卫缺盐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黄骥也是一愣,不由学着秦霆的样子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起来,整座临江楼都是木质的,把耳朵贴在木板上听隔壁的动静那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没过一会儿黄骥却寻思了起来,秦霆一见不由问道:“怎么了仲明兄,难道此子有什么问题?”

黄骥道:“此子叫吴峥?”

秦霆摇了摇头道:“昨天秦祥只说这小子是卖咸鱼的,而且还给你看了条这小子所卖的咸鱼,木盒子装的一条咸鱼一只木盒搞的跟高丽参似的你见过吗?而且咸鱼之下整整半盒子盐,上好的精盐,这简直就是打着卖鱼的幌子在卖盐啊!你说这样的奸商是不是应该抓起来严刑拷打?”

黄骥却摇了摇头道:“少泽兄如果是寻常的小子,不用你说黄某也定将他抓起来,三木之下不怕他不说出精盐的下落,但如果这个吴峥是写出夜泊嘉临的那个


状态提示:第75章奸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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